分卷阅读491
取了个东西给他。陈玄青把那东西紧紧握在手里。……陈玄青和俞晚雪后天就去了任上,俞晚雪就带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箱子却装了两个马车。顾锦朝只送他们出了垂花门。陈曦却舍不得哥哥,哭哭啼啼送到了影壁。陈三爷却没有去送,等顾锦朝回来就看到他在书房里和谁在说话。等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很年轻的男子。长得也算是俊朗,却穿了件宝蓝色吉纹的直裰,看上去十分的贵气。陈三爷没料到她回来的这么快,只能指了指跟他说话的男子:“这位是郑国公常海。”早闻其名却不见其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而且器宇轩昂。顾锦朝屈身行礼,常海笑眯眯地说:“夫人不用客气,我和陈三是从穿开裆裤就有交情的!他小时候做什么坏事不想承认,都是我帮他兜着的……”陈三爷笑着道:“你是说反了吧?”常海能进里面来,必定是有要事和陈三爷说。顾锦朝不好多打扰,就只是笑了笑:“……妾身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她走进了抄手游廊里,陈彦允却叫住了跟在后面采芙:“……夫人的药我已经让小厨房熬好了。就在炉子上温着。你记得端给夫人喝。”采芙屈身应诺。常海在一旁看着,啧了一声:“难怪要藏着不给我看啊!你这也管得太紧了……人家喝药都要说。”陈彦允只是笑了笑,又说:“行了。找你来是说正事的。进来再说吧!”常海脸上也严肃起来:“陈三,你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不要做这事,实在是太冒险了!”“不冒险又能怎么办。”陈彦允端了茶杯给常海沏茶,“寻常的办法奈何不了张居廉,而且朝堂上的根基他肯定比我深厚得多……也就是险中求胜而已。”常海接了茶也没有喝:“张居廉也知道兵权为重,这些年里虽然他自己没有掌控兵部。实际上他在兵部的权力很大。五军都督府分裂几派,我这派也就算了。左军都督府更是他势力最集中的地方……”看到陈彦允的手指轻扣着桌面,常海就停下来了。陈彦允心里都知道。不用他说这些。“好吧——反正我跟着你做事就行了!我也看那老贼不舒服。虽然谋略我不行,但是带兵也是可以的。”常海又一脸无所谓,“那个老匹夫,沙场上还敌得过我不成?”陈彦允只是笑了笑:“用不着你带兵,你是常家的独苗。你要是有个意外,让老夫人怎么办?”常海有点意外:“陈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我常海说话什么时候反悔过——”陈彦允抬了手,示意他先停下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陈彦允说,“我只嘱咐你一件事。”“要是事情败露了,我有闪失,我想你护陈家一个安宁。或者是迁出京城,远离北直隶都可以。要是其他几房不想离开就算了。我已经让人在杭州置了宅子,你暗中送想出去的人出去。”覆巢之下无完卵,陈彦允已经在算计自己失败后的事了。常海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喉咙哽了团气,上不了下不去的,很不舒服。陈三不让他跟着做事,其实是为了他好。他也是真的信任他,才把家人交到他手上。这份嘱托重如山。()第三百四十四章:谏言他回来的时候锦朝哄长锁睡着了。她自己也靠着小床阖了眼,应该已经梳洗过了,青丝只是松松绾了髻。什么珠翠都没有戴,她平时觉得自己年轻压不住场,总是戴一些显老的首饰。这样脂粉未施的样子显得有些稚气。脸颊粉嘟嘟的,好像有层绒光一样。他没有喊她,静静地坐下来。想她这样靠着睡会不舒服,就轻轻地把她抱进了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睡。她脸上压出了几条红痕,睡得很深。陈彦允沉默地看着她好久。顾锦朝醒来的时候,是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身子先放稳了,抱着自己的手才抽了回去。应该是陈三爷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想到自己刚哄儿子睡觉,忙拉住了要抽回去的手:“长锁……”“他睡得好好的,没事。”陈三爷柔声说。顾锦朝才清醒了过来,拉着陈三爷要他坐下:“您今天和郑国公说话,是不是因为张居廉?”陈三爷嗯了声。顾锦朝正想再问什么,他却站起身说:“我先去洗漱再过来。”顾锦朝只能把话咽回去,叫了婆子打热水。等陈三爷收拾好准备要睡了,看到她还半坐着等他。明明就很困了,还强撑着精神在看书,眼睛都一眯一眯的打盹。看到他过来才合上书。陈三爷躺到她身边准备要睡了,才被她拉住手臂。“我还要问您事情呢……您要对付张居廉,成的把握大不大?”婆子摄手摄脚吹了灯出去了,顾锦朝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他侧脸的轮廓。他明明闭着眼,伸手却很准地按下她的头:“好了,你这么困该睡了。”顾锦朝额头碰到他胸膛,有点羞恼,抓住他的大手用力掐了掐。觉得陈三爷又开始像以前一样,有话在瞒着她。对她这点力道,他却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依旧闭着眼一副我在睡觉随你闹的样子。顾锦朝干脆整个人都靠到了他怀里。“……陈彦允,我不问清楚是不会睡的。”他睁开眼叹了一声,顾锦朝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叫他的名字,他只能侧过身把她搂进怀里。“行吧。你问……我不一定回答。”“您都设计好了,要郑国公要帮您吗?难道最后要兵刃相见?”郑国公在左军都督府任要职,他手里也有私兵。顾锦朝猜测陈三爷找郑国公来,就是因为料到最后会动用到兵权。那可不是小事!要是稍不注意就有性命之虞。陈三爷在黑夜里看着她。伸出手缓缓摸着她的头发,他不想骗她。“必要的时候会动干戈的。”“一定会动吗。能不能避免……”顾锦朝很清楚,一旦牵涉兵权了,那肯定是你死我活的事。陈三爷只是轻轻地说:“这我不能决定。”她心想这也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