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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拖进了屋子里。她这次在太爷爷离开后没有乱跑,而是坐到屋中的椅子上,撑起脑袋发起呆。目光发散直射出去,好死不死正对着那院子里的棺材。也不知道那棺材摆放讲究的是什么,正好把屋门口挡的严严实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瘆的慌。“对不起啊。”秦雯双手合十对院子里的棺材不停鞠着躬,一边鞠着一边悄悄挪到门口,手摸到那门口的木门。“刚才做了那事,想必你看着我也不顺眼吧。”秦雯呵呵赔着笑,目光注视到棺材上的三根细香,连忙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对不起啊!”她这么说着,又不敢太用力,两手捏着木门一鞠躬合上一点,也不知道是鞠了多少躬,终于把那木门关上了。直到被木门阻挡住视线,看不到门后的棺材后,秦雯才松了一口气。怕是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每次当她看到那棺材时,心就揪着,疼的不行。也不知道那棺材里躺的是谁,让她心揪揪的难受。秦雯低下头,注意到手中的手机,接着她愣了愣。不可能不可能……秦雯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思绪摇去。等她冷静下来以后,外面天早就黑了下来。大概是冬天的缘故,这天黑的格外早。也许也是冬天的缘故,所以尸体是直接撞在棺材里而不是放在冰柜里。秦雯想起外面的棺材,心情忽的沉重起来。就在这时,门响了起来。冬日的乡间夜晚安静的不可思议,而这阵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如同平地里炸起的一道响雷。秦雯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吓的向后退了一步,腰撞在后面的桌角上。“谁?”敲门声停了下来,紧跟其后响起的是一道男声。“是我,顾晗。”☆、第4章有人这么形容过顾晗,只要他一张嘴,骨头都会酥上一酥。秦雯被那门后的语音勾的头皮一麻,脚不自觉的向前迈进一步,手指贴上木门时,坚硬的触感让她猛的回神。她想起太爷爷嘱咐她的话,隔着木门,她从木门的间隙向外看去,外面实在太黑,不比城市的霓虹交错,只有零星星光作为照明根本无法照亮外面的环境。秦雯只能看到有一大团黑影站在门外,无法从身形上判断站在外面的人的具体模样。“阿雯,你不要害怕!”像是看穿了她此时的想法,门外的黑影动了动,声音柔软下来,像是在对她耳语一般。“我可以证明,我是顾晗。”“我们做过五次。”秦雯一愣,便听着门外的人接着说道。“其中有三次都是你在主动。”这回,秦雯确定了。她脸涨的通红,直接拉开面前的木门。“你怎么说这些私密的……”屋外的人静静的看着她,那黑色的眼珠像是盛入了黑夜,黑漆漆的……秦雯从未见过顾晗露出这种眼神,这种漆黑而又绝望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与希望的眼神。他怔怔的看着她,就这么落下泪来。顾晗从没有哭过,即使是创业失败,被最相信的人卷走所有的钱,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他也从没有留下过一滴眼泪。在秦雯眼中,哪怕是天塌下来,或者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顾晗都不会哭。可这次,偏偏他就哭了。“顾晗,你怎么了?”秦雯伸出手,想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珠,下一秒便被他拥入怀中,紧紧的勒住,就像是要勒入骨血中一般,环抱住她身体的手臂都在这猛力下颤抖。“我……终于,找到你了。”“什么叫作终于找到我了?”秦雯被这话弄的莫名其妙,但还是伸手回拥住这个男人。指尖在触及他肌肤的时候,冰冷的温度犹如细蛇般攀上她的手指。那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体温。冰冷的,就像是一具尸体。“阿雯,让我看看你的脸。”顾晗松开手,手掌抚上她的脸颊,眼神近乎贪婪的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秦雯被他手指冰冷的温度冻的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很冷?”注意到秦雯的动作,猛的抽回了手,将自己的袖子拉长包裹住手掌,隔着袖子托起她的脸,“让我看看你。”那漆黑的眼瞳注视着她,布料粗糙的触感滑过她的眼角,接着落下一个冷冰冰的吻。那吻冰冷而又缠绵,从她眼角绵延而下,直直将要吻上她的嘴唇,却猛的顿住,悬在上空。黑色瞳孔一眨也不眨光滑透亮的如同一面镜子,倒影出她此刻的神情。错愕,惊讶……“我想亲你。”隔着布料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可以吗?”都已经是订过婚的成年人了,答案显而易见。这次主动的依旧是秦雯,她扯开包裹住他手掌的袖子,将它贴到自己脸上蹭了蹭,接着环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那是一个冷到骨子里的吻。可秦雯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燃烧,似乎有把熊熊的火焰,要将她的身体中的血液烘烤的直至沸腾。可惜的是,并没有能做到最后一步。秦雯都拖着顾晗,把他推到床上一屁股坐到他的身上,就听到屋外远远传来一声呼喊。“雯伢!”秦雯身体一颤,立马就从顾晗身上翻了下来,手忙脚乱将脱了一半的裤子拉上去。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一串闪光的手电筒灯光差不多已经接近到了院子外。“雯伢!”太爷爷就是那群人的领头人,他拿着手电筒向这边跑了过来,“有东西进来了。”秦雯愣住了,笑容还挂在脸上。“你在笑什么?”老人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在黑暗的渲染中,犹如一层一层叠上的皮,阴森可怖。“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秦雯呵呵干笑了两声,悄悄向后退了一步,张开手搭在两边门上,将木门合拢了一些。“太爷爷,时间也不早了,我要睡觉……”“屋里有什么?”老人拿起手电筒向她身后照去,“那东西是不是找上你了?”“没有!太爷爷你想多了。”秦雯把木门又合了一点。“雯伢,把门打开。”老人盯着她,伸手将手掌按在了门上,那枯木一般的手臂力气大的惊人,木门发出‘吭’的响声,接着从她手中滑出被猛的推到两边。老人一弯腰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太爷爷!”秦雯急了转身揪住他的袖子,手电筒的灯光直直打在屋中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