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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秦椹更加是了。男孩正在情热,埋头在女孩脖子里亲吻,突然飞来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他只觉得腰腹剧痛,痛得眼前发晕,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女孩惊得尖叫,然后她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尖叫戛然而止,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母鸡。“秦……哥哥……”秦椹皱起眉,眼里都是杀气,万般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再叫一声我就杀了你。”舒茜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叫了。眼泪从她眼里缓缓流下,在星空下晶莹闪烁。那边地上的男孩好像晕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椹冷冷看着她,陆甄仪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舒茜终于耐不住无声的压力,流着泪说:“……对不起,不要怪我,我没办法,我不这么做我和他就要饿死了,”“所以你就可以去欺骗别人的感情来骗吃骗喝骗穿养小白脸吗?”陆甄仪嗤笑说。舒茜伤心欲绝地看着她:“陆jiejie,你竟然也不理解我,如果你和秦哥都没有异能,你难道不会和我做一样的事情?我一个人死了无所谓,我不能看他死……”“我不会。”陆甄仪斩钉截铁地打断她:“我不可能做这么贱的事儿。这里没异能的人多了,也没真饿死谁,我可以出去拼命,在营地干苦力,也不会去卖身,不对,就算我真要卖身了,也比去欺骗别人感情强,至少明码标价,公平买卖。”大概陆甄仪的话太锋利了,舒茜捂着脸哭起来。秦椹不满地皱眉:“跟她扯这些干嘛?我会跟这种软蛋一样,要女人养?”说着朝那地上的男孩走过去,“既然一个喜欢养一个喜欢被养,我就打断他的腿,让她养一辈子。”男孩本来在装死,这会儿大惊抬头,哆嗦着:“不要……不要啊,茜茜!”舒茜奋勇跑过去,拦在那男孩身前,还伸出双臂护住他,哀伤欲绝地哭着说:“你们凭什么这样?我只不过接受他的追求而已,女孩子被男孩追求,收点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陆甄仪气笑了:“你用的是欢子的家属份额好不好?知道什么是家属?就是等同于你默认愿意和他结婚!”舒茜哭得更大声了:“我没有答应跟他结婚!我没有!”“那你跟着他来见我们?整天哥哥jiejie地叫?自我介绍是他女朋友?”“女朋友和结婚不一样!”“所以就可以脚踏两条船?”秦椹不耐烦,“别跟她废话,拖开她。”又从身上拿出把刀扔给陆甄仪:“我不爱朝女人动手,你来吧,划花她的脸,省得她再去骗别人。”陆甄仪接过刀,有点啼笑皆非,但还是去拖开舒茜。舒茜杀猪般尖叫哭闹:“住手!不要!你们有什么权力!这是犯法!你们异能者就能为所欲为吗?你们能力强应该保护大家而不是欺凌平民!如果你们能战胜那些怪物让我们回到从前……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这时虽然入夜了,但是大部分人都没睡,这儿动静不小,已经有不少人围观,看着这娇小的女孩哭得可怜,这对穿着军大衣的男女盛气凌人,这时候听到这些话,没听到前头的人都有点不平。本来平民们对于异能者和军人享有更高的待遇就不满,就跟末世前仇富一个道理,这时候被舒茜激起了民愤,就都对着秦椹和陆甄仪指指点点。陆甄仪冷笑了一声:“别在这儿混淆视听!我们异能者和军人们待遇是比普通人高一点,但是我们也面临更多危险和压力!有异能不代表就可以在为了保护大家失去一只手的情况下,还要被你欺骗感情!你连受伤的人的食物都要骗出来喂你家小白脸,你还算人?”她把刀子塞回去,说:“我不用毁你的容,就凭你,恐怕也骗不到谁了,但是你如果再出现在欢子面前一次,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秦椹抬脚又踹了一脚那个男孩,把他踢飞出去,这次真的晕过去了。这才冷冷说:“算你走运,该说的她都说了,再让我看到你们俩,就不是今天这样。”回去的路上,陆甄仪说:“你第二脚踢得挺重?”“嗯,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内脏有没有碎的不知道。”“这样的伤目前可不好治。”“让她照顾吧,她那么愿意为了真爱牺牲。”陆甄仪暗地里耸耸肩,今天的事说白了做得有点可笑,尤其在这样为了生存挣扎的时候,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秦椹拿出以前的手机,现在手机没信号,也就是当个照相机录音笔用了。“你全录了?要拿给欢子?”秦椹沉默了会儿:“嗯,重症当用猛药。”☆、第54章劝解和突破陆甄仪站在病房外,靠在墙上。其实灾难才一个多月,可是对人们的行为改变极大,从心理到微小的习惯,从生活方式到三观。比如说她,以前她不会这么不顾干净脏,毫无形象地靠着病房的墙。现在她压根儿无所谓。她还是生活压力极小的特权阶层呢。昌平营地在帝都周围现存的五个军事收容营中,已经算得上是状态很好的了。可还是有种种阴暗,见不得光的事。当然,跟西营那种易子而食和食用尸体都已经出现的情况比,是好太多了。人类到底会怎么样?有时候大家闲来也会打听和分析目前的高层决策,核弹是人类掌握的终极武器,但是它是无差别大规模攻击的,并不适合用来攻击分布分散且和人类很近的怪物们,除非有办法把所有怪物聚集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一点显然不可能做到。听说现在军队的研究院还在研究能够只攻击怪物对人类无害的生化武器,显然难度也极大。目前而言,人类似乎只能这样,依靠小范围热武器和异能者来攻击比较厉害的怪兽,而普通人则依靠冷兵器和普通枪械来和小型的普通怪兽拼个你死我活。人类现在不再是食物链顶端毫无天敌的生物,但也不是食物链底层。这个奇诡的世界似乎在蔓延一种生态上的平衡。病房里秦椹和沈宏欢的对话时时依稀可闻。她没进去,怕沈宏欢尴尬。秦椹从儿时就认识他,他们俩是多少年的发小了,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属于男人的空间。秦椹给他放完录音后,里头是死死的寂静。她没法想象沈宏欢的表情,想起来就觉得为他难受。然后她就听到沈宏欢压抑着的似哭似笑的声音,说不出的悲痛沮丧:“我真是个蠢货,是吧?桑枣,我以为我已经不是那个谁都看不起,只配缩在角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