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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之在涵之的陪同下一起去九茴画报,很巧合,两人到的时候就见岚之竟然也在,她站在九茴画报的门口与一名男子说话,那男人简单的西裤,白衬衫,外面是针织马甲,金丝边的眼镜在阳光的照耀下看不清楚眼神,发型又是一丝不苟,悠之想,大抵这位就是顾远了。待车子停下,涵之率先下车。岚之笑:“四姐,你与小妹一起过来?”又拍头道:“看我竟是忘了这一茬儿,小妹今日是要过来拍封面照的。”将涵之引荐给顾远,言道:“顾远,这位是我四姐涵之,另外旁边这位女郎是我的小妹悠之。”顾远微微点头,视线在又知道的身上顿了一顿,笑:“两位小姐好,快请吧。今日陈太太已经一早就到了,专程等二位呢!”顾远似乎十分温和。涵之点头,挽着meimei进门,又问:“岚之不一起吗?”沈岚之轻轻的笑,脸色有几分绯红,道:“我还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先进去吧。”这不是悠之第一次来九茴画报,倒是也镇定,陈太太迎了出来,将二人带入摄影棚,道:“看看我选的衣服,你喜不喜欢。我是觉得,新年这样喜庆,还是穿这个更好看。”一身红色的精致旗袍。只是款式似乎有些改良,衬着悠之,带了些俏皮的元素。悠之颔首,“行的,你们既然觉得可以,我自然是答应。”陈太太是十分体贴的一个女子,并没有安排男子过来拍摄,相反的,倒是用了张雁南,并且叮嘱,“这组照片,到我们家的暗房冲洗,就不要在这边做了。”张雁南点头,“我稍后就和您一起回去。”陈太太这样做一来是为报纸出街留一些悬念,二来也是不想底片被留在九茴画报存档,免得到时候照片丢失或者其他,惹得陆浔不高兴。陆浔对沈悠之的心思,她还是看的很明白的。傍晚的时候陈太太又请了二人过府一叙,悠之有些迟疑,毕竟陈士桓是在家的,如若她们没过去,总归有些不妥当。陈太太含笑,“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家先生今次不在家,他动身去奉城了。”悠之总算是吁了一口气,她直言不讳道:“我不擅长和别人相处呢,怕是惊扰到陈先生,陈先生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陈太太笑了起来,等到她们拍完,就见岚之坐在门口等候,她过来的晚了,摄影棚的门已经关了,她可不好意思敲开,打扰人家,因此就等在了这里。而做的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顾远的角落。见几人出来,岚之道:“看样子十分顺利呢。”悠之扬头,“那是自然啊,我聪明么!”其实悠之之所以拍摄的顺利,也是因为并没有换衣服,只这一套红旗袍,因此快了几分。一行人一起离开,岚之回头看顾远,就见他挥手,她也笑了起来。雁南察觉,打趣道:“我说岚之啊,你们要不要这样依依不舍啊!”岚之与雁南关系好,瞪她道:“竟是胡说,既然是朋友,难道离开就不打一个招呼么?这点礼节我还是懂的。”雁南失笑:“哦哦哦!这样啊,可是……”拉长了话音,“我怎么觉得,他对我没有这么客气呢!”岚之红了脸,“少胡说。”悠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五姐,你没事儿就会过来?”这话问出来,岚之更是脸红:“你休要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沈家姐妹到底是在陈家遇见了秦言与陈士桓,陈太太见他在家,有些诧异:“你不是上午就动身去奉城了么?”去奉城,每日只这么一趟火车的。陈士桓摇头,“我这边出了点别的问题,因此没有走,傍晚的时候威尔逊开飞机送我过去。”陈太太颔首,道:“那我晓得了。”陈士桓与秦言本是坐在客厅,见陈太太带着友人,道:“我们上楼。”面色严肃,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倒是秦言一直表情淡淡。关了书房的门,陈士桓道:“这边的事情我处理的七七八八了,没有什么问题,傍晚走,不过我还是坚持,如果沈悠之能去看陆浔,我觉得他应该会很高兴。”他倚在门边,就这样与秦言言道。只是秦言却是不赞同的,他道:“我觉得事情不妥当,刚才我就说过了,沈悠之自己没有提出这个想法,我们安排她去,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而且如若人家不愿意呢,我们还能强迫?不要忘记,沈家这次这么帮忙,我们如若真是这般,那可真是没长心了。”“所以我说劝她看望齐修。”陈士桓扯扯衬衫扣子,道:“我也是为了齐修。”“不行。”秦言十分决断,“我一点都不赞成,不要继续与我说了,士桓,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干扰沈悠之的生活。”陈士桓眉头蹙着,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那听你的吧。”秦言道:“陆浔怎么样?今晚能赶到奉城吧?”陈士桓摇头,“我与陆林沟通过了,是明早到,枪伤是在肩膀,据说有些严重,好在不是要紧的地方。我看这事儿就是袁家的人做的,赵云姗这是要给她弟弟报仇呢!妈的,当时既然动了,怎么就不斩草除根,现在闹出这些事儿。”说到赵云姗,他打量了一下秦言的脸,就见他不悲不喜,陈士桓有些尴尬,道:“我不是故意提起赵家人,对不起啊谨言,我……”想要解释,但是大老粗倒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秦言轻声笑了起来,言道:“没事儿,我没有放在心上。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过去了。”陈士桓点点头,其实他与陆浔两个人都挺理解秦言的感受的。他偶然想起之前与陆浔的谈话,陆浔说,如若他是秦言,也不会在选择陆宁。自己当时心有戚戚焉。现在看来,何尝不是。“士桓,不管是赵家人还是陆宁,他们都不再是我的劫,陆宁只是我的大姐,而赵家人只是陆家的死敌。对我来说,仅此而已。”曾经的往事,总是如烟一般逝去。悠之哪里知晓,人家正在因为她争辩,她是压根就没有一丝想要去看望陆浔的,又是坐了一会儿,就见陈士桓与秦言离开。秦言打量沈悠之明媚的笑脸,见她并没有被陆浔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