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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你削一个?”陆浔这人特别不喜欢吃水果,他立时摇头:“不需要,我不爱吃。”陆宁挑眉,倒是没有想到陆浔会拒绝。待悠之走了,陆宁的好奇的问了起来,毕竟,这可是沈悠之要给他削苹果,按照陆浔的性格,不喜欢也该是立刻要了才是。只是陆浔倒是自有自己的看法,别说他不喜欢,就算是真的喜欢也不舍得要悠之做这样的事情呀。陆宁只感慨陆浔这人果然是被沈悠之给收了。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悠之还在,她道:“陆浔哥都伤成这样了还忙?”冰床旁边的桌上全是陆浔的文件,陆浔也不瞒她,“我不放心北师的情况,父亲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处理不来。”悠之颔首,不过却又言道:“什么事儿都压在自己身上未必就是全对,你那么多副手儿,他们总不会都是吃干饭的吧?”只是这话一说完,悠之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她不应该多参与北师的事情,更不该多言。随即道:“对不起,是我逾矩了。”陆浔微笑,摇头道:“你说的十分对,没有什么逾矩的,为了我好我是可以听出来的。其实吧,有些事情是可以多交代出去,但是有些事儿又不能多交代出去。你明白吧?”悠之点了点头,换了话题,她道:“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吧?”“医院这种地方,习惯又能习惯到哪里呢!不能抽烟喝酒的,憋屈的慌。其实我倒是想要回家养着,只是大姐和老爷子都死活不同意,像是我回家就能一下子嘎嘣一样。”陆浔看着仿若精致贵公子,但实际糙汉子一枚。悠之劝道:“留在医院是对的,你身体这个样子,回家还真不好说。再说我感觉和你认识也没有几年,中间我还出国了四年呢,那四年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看其他的时间,你这三天两头受伤啊!怎么着,你这身体是能再生的?嚯嚯够了还能在长出来一个?”陆浔失笑,意味深长的看她:“怎么着?关心我?”悠之真想转头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有说错话了呢,自己管什么闲事儿啊!她微笑:“关心么?我是怕你死了,重担全都压在陆宁姐身上呢,陆宁姐也是够不容易的了,整天的为你们cao心,真是够难的。”陆宁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你们交流感情的方式倒是有点特别。”悠之嗔道:“我哪有感情要与少帅交流啊!我是担心你呀。”典型的口不对心,陆宁也懒得拆穿她,不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悠之自从陆浔受伤就变得有些怪异,怎么说呢,对陆浔关心了很多,也不那么压抑自己。沈悠之这个人一贯都是克制自己的情绪,虽然看似活泼开朗,但是这样的天真之下又总是仿佛压着一些心事。当然,现在还是口不对心,但是却会不经意间展露自己的关心,而不是如开始一般,特别克制。人如果变了,还是很容易就看出不同的。陆宁微笑:“我去吩咐人多送点吃的过来,悠之我们一起吃完再走吧?”悠之连忙拒绝,道:“不不,我晚上回家,最近表现不太好,我得回家做乖女儿去。不然下一步要给我赶出家门了。”陆浔恍然间想到那个梦,悠之千里迢迢的出来找她,甚至连她身边的丫鬟都因此丢了性命。梦总归是梦,但是却可以让他更心疼悠之。“行,回家吧,在医院吃饭像什么话,再说沈先生如若知道悠之在这种地方凑合着吃饭,也该心疼了。我们总不能亏待人家的小女儿。”他看向陆宁:“大姐一会儿别送悠之了,我让陆林开车,他开车稳,天色有点暗下来了,大姐开车不打准儿。”陆宁道:“你倒是嫌弃我了,没有我,悠之能来看你么?”悠之笑了起来,起身,道:“那我也不久留了,先走,告辞。”陆林将悠之送回去,悠之每日都乖巧的按时回家吃饭,倒是让沈蕴心中平息的怒火平息几分,其实他是知道悠之去医院看望陆浔的,不过倒是奇怪她并没有留在那边用完晚饭回来。饭后悠之主动提出要陪沈蕴散步,沈蕴挑挑眉,道:“你不是一向都说这是老年人的活动,不感兴趣吗?”悠之乖巧道:“我也该偶尔尽尽孝心啊!”倒是沈言之在一旁吐槽meimei,“八成还是有所求,这副有所求的嘴脸啊,真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悠之怒道:“沈言之是小狗。”见兄妹俩人闹着玩儿的这么粗俗,沈蕴叹息一声,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不能雅一些么?”“牙?”沈言之不解:“牙什么?”“孺子不可教也。”沈蕴拂袖,悠之连忙跟上父亲的步伐,挽住他的胳膊,言道:“父亲我陪你。”只留沈言之在背后叫嚷自己是家里没人疼的,安之终于放下报纸,道:“你不说话,其实没有人给你当成哑巴。”又是惹得其他几人笑了出来。悠之与父亲一同散步,沈蕴也不问什么,只等着她自己开口,果然,悠之到底是沉不住气了,道:“父亲,你说,我现在这份工作如何?”沈蕴挑眉,道:“你与我说话,还要兜圈子?”悠之失笑,索性将今日陆宁的提议说与父亲,言道结束,道:“我现在就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是如何抉择。两方面我都是感兴趣的,但是怎么说吧?我也都能找到不适合自己的地方。”沈蕴挑眉:“你来说说。”他倒是要先看看悠之自己内心的倾向。“其实在外资银行做一个分析员固然很好。但是我更希望能够做点什么,即便是杯水车薪也是可以的,所以就工作来看,我更愿意帮助陆宁姐。但是帮助陆宁姐也有弊端,陆宁姐本身动机就不纯。当然,我知道没有什么是必然的,陆宁姐所在的位置,有自己的考量很正常,我想的是我自己,我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会应酬的人。我怕到最后这个组织变了味道,自己又不好离开。”悠之想了下,继续言道:“至于说西京银行,虽然我工作的时间不长,但是西京银行内部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和谐,当然,威廉也是一个很好的老板,可是他的这个分析部,一直让我觉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