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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艰难,总有一个人真心希望你过得好,不,其实是两个人,还有小妹,虽然她从来嘴硬,但我知道她挂念着你,只是从来不承认,就像我从来不来不对人说我想你一样,尽管这种想念已经深入骨髓。”……“因为上一封信的最后一句,我很久没敢打开这个信箱。我怕你其实看了所有的信,我怕你误会了我的话,但我更怕你不误会。靓靓姐,郝靓,我的靓靓,我真的真的很想你。”60等到网页上的对话框自动跳出,郝靓才发现自己在习惯之下又登陆了侦探论坛的网页——这几乎是她每次开机必做的事情,没想到这次也不例外。时间已经是后半夜,论坛上居然还有人,居然还是久违的“季氏一诺”,他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郝靓没有心情寒暄,随手打了几个字“心情不好。”季氏一诺:“为什么?遇到困难了,什么方面的?”郝靓顿了顿:“感情方面。”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发来一条留言:“相思不得见?”郝靓立刻回:“相见不如不见。”……这次对方沉默了更长时间,才回道:“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郝靓的心情还处于激荡状态,想也不想便回复了:“不可抗力的原因,彼此之间横亘着亲人的生命,不见揪心,见了伤心,所以不如不见。”又是长久的沉默,久到郝靓以为他又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下线了,不过也算是找人小小倾诉了一下,感觉舒服些,正要下线,对话框用加粗闪亮的字体向她咆哮:“来东边的椰树林!现在!立刻!马上!”郝靓傻眼了,她脑子木木的,在两分钟之内都怀疑自己不认识汉字了。待大脑罢工结束的时候,她飞快地扑捉了几个关键词“军队”、“季兰”、“单尔信”、“季氏一诺”……郝靓一手握拳砸向额头:笨死你算了!退出网页,删除记录,尽己所能地抹去所有痕迹,郝靓把电脑放好关门出去,一脚高一脚低地踩着沙滩前往东边椰林。似乎成了习惯,单尔信即使在独自等人的时候,也像在拔军姿,把自己立成一杆枪的模样,郝靓远远地看着,心情十分复杂。残月西垂,光线昏暗,单尔信几乎在郝靓身影一出现的时候便直视着她,却直到近前才发现她的异状,一个箭步向前,他一手捞过郝靓,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迎向月光。下颌紧绷,浑身蓄势待发,单尔信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怎么回事?”郝靓下意识地就去摆脱他的禁锢,单尔信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排斥,眼睛里怒火更盛,直到郝靓轻呼了一声:“疼!”才连忙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改为轻轻的抚摸,在她受伤的那一半脸上。指肚的粗糙感传来,让郝靓的脸颊在疼痛中夹杂了一丝麻痒,她几乎是立刻就侧脸避开,刚要开口,单尔信却抢在她之前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是摔的!我要连伤是怎么来的都看不出来,也就别混了,到底是谁?”刚刚想好的借口被他堵回来,郝靓几乎哑口无言,可单尔信似乎丝毫没有妥协的打算,咄咄逼人地看着她,郝靓心情本来就差,被逼之下更是堵的发慌,便也吼了回去:“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还能帮我打回去?”单尔信眼睛一眯:“为什么不能?”.郝靓气急:“你好意思打女人我还不好意思看呢!”想到自己加强格斗练习的初衷,郝靓更是委屈,感觉脸颊更疼了,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么四肢发达高大健壮的一坨,嘴里却是转换了话题:“你早就知道我网上的身份了?干嘛呢!耍着我好玩是吧?”单尔信的气势汹汹滞了一滞,不过和郝靓相处的时间多了,他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声东击西,并尝试着抵御,当下仍是坚持原来的问题:“到底谁打的?什么原因?”郝靓见躲不过去,只得又故技重施,说似是而非的谎言:“女连队的一个战士,是我高中同学,我俩有些旧怨。”想了想又补充:“她也没占什么便宜,刚占了上风就被她们连长拉开了,这事儿你插不上手,别管那么多。”单尔信沉默了一下才问:“你打不过她?”郝靓点头承认,林丽毕竟是行动部队的职业女军人,两人实力差了不止一点。“从现在开始每晚来这里,我给你培训,一个月之后咱们走的时候,再打回去。”单尔信用的是命令口吻,说完之后不容置疑地又道:“现在可以说说感情的问题了。”郝靓刚想说她没打算再找林丽打架,毕竟那也是个可怜人,立刻就被他的后一句话噎回来,眼珠子转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说。单尔信却想好了,只是说的有些艰难:“是不是你妈跟你说什么了?好吧,我承认,因为我母亲的死,我曾经恨过我爸,也恨过你妈,现在也不待见他们,可是我没觉得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郝靓心里一动,有心说其实你误会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听单尔信继续说下去。“我讨厌迁怒,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直接找当事人就行,迁怒是弱者的表现!”单尔信就地拉着郝靓坐下来,手里抓着一把沙子,用力握,可是越用力,沙子越快地从手掌里流失,他忽然有些心慌,扭头用力地看着郝靓,想从她的表情发现有什么不对,却又担心自己真的看出什么。好在,郝靓的表情还算平静,只是眼里闪现出一丝迷茫:迁怒?是啊,人总是会迁怒,似乎那样会减少自己的过错。梁青和单勇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分别迁怒自己的伴侣,季兰又因此和梁青成仇,进而带来了单尔信的童年不幸。再看看于家和郝家的悲剧,似乎也离不开“迁怒”的影子,一向被自己认为心思不够细腻的单尔信,居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倒让郝靓颇有些刮目相看的意味,她抬头看他,正撞上他眼睛流露出不安和担心,接触到她的目光后,又转换成了一贯的倨傲和笃定,郝靓气息微微一滞,露出今晚的第一丝笑意:“走吧,再不走,天都亮了。”刚要起身,却被单尔信拉回,一个趔趄跌进他怀里,郝靓诧异地回头,看到单尔信脸上闪现出尴尬,有些困窘的低吼:“就这样走了?”声音里隐隐带些焦急和委屈。尽管知道他这种腼腆老实的样子只是表象,还是间歇式的,但郝靓仍是难免心软,今天折腾了一整晚,她已经累极,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因此也懒得再挣扎,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单尔信顺势将她整个身子护在怀里挡着凉风,却没再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