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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一向和这个大姐要好,以前迎春没离开时,最爱的就是去采来凤仙花给自己和忍冬涂指甲做胭脂,把两个人打扮得漂漂亮亮。是以忍冬当下就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jiejie迎春,哭着问她怎么回事。迎春见爹爹进屋,当下也站起来,抹着眼泪向两个meimei哭诉。原来她嫁给那个什么陈少爷后,就生了一个娃,可是自从生了娃后就精神不济,找了多少名医都不济事。最后总算来了一个游方的神医,说是她郁结成病,怕是活不过明年春天了。她哭着拉住两个meimei的手:“我如今唯一牵挂的就是你们啊!我多想在我临终前能够再和你们一起每日采花摘棉啊!”忍冬和迎春姐妹情深,当下两个人就抱头痛哭,不过半夏心中却有疑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寻来牙牙草后,这jiejie就来了。关于那个陈少爷,半夏也是知道的,那陈少爷家里是做药材生意发家的。望族村外面就有他们陈家派在这里的采药人时刻盯着呢。况且……况且冷眼看jiejie那脸色以及身后丫鬟随从的神情,这可不像下世人的光景。忍冬和迎春哭了一场后,迎春擦擦眼泪,指挥两个随从把那小包袱大箱子都放下。忍冬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jiejie这是什么啊?”迎春笑拉着忍冬的手道:“这里面啊,有绫罗有绸缎,还有各样首饰。”忍冬一听,眼中放光:“这么多啊!都是你要给咱们家的吗?”迎春笑了:“那是当然。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着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了,总得有点像样的嫁妆吧。”忍冬原本正为自己的嫁妆不够体面而担忧,如今迎春此举真是让她心花怒放,竟然上前拉住迎春的手:“姐,你真是太好了!”迎春见忍冬高兴,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忍冬,你可要替我好好劝劝爹爹,一定要让我留下来啊。”忍冬连连点头:“那是当然。”一旁的半夏更加疑惑,心里悲哀地感到,jiejie回来果然是另有所图了。迎春正要走,这时老爹透过窗户大喊道:“她的东西,一个都不许留下,都扔出去!”忍冬听到这话,跺脚道:“爹,你对jiejie不要这么狠心!”老爹一听急了:“忍冬,连你都不听我的话了吗?”半夏忙上前劝解:“忍冬,不要让爹爹生气了。”她又转身对迎春道:“jiejie,你且回去,等爹爹心情好了,我们自然慢慢劝他。”迎春抹着眼泪,点头道:“半夏,这一切都拜托你了。”====================================苏老爹被迎春这一搅和,气得够呛,当下也不再找族长商量,便一定要让半夏从那些小伙子中选一个。那些小伙子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很是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要讨好半夏。其中有个叫勤寿的,长得高高大大,为了讨半夏欢心每日都跟在半夏身边套热乎。半夏走到东他跟到东,半夏走到西他跟到西,这一日半夏又到了拾果子的那里,这勤寿也跟着拾果子。半夏看着这小伙子的殷勤样子,忽然心生一计,便故意和勤寿说笑,还商量着明日再去哪里拾果子。她一边说笑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四周,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当下半夏很是失望,也便懒得和勤寿说话了,说了再见就要回家。那勤寿见状,自然不放弃,又跟在半夏身边喋喋不休地说。正在林间走着,忽听到一阵砰砰砰的巨响,两人都吓了一跳,忙扭头看过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冷的天儿,无末竟然只着了一羊皮裤,上身赤-裸。他有力的大手攥着一把巨大的板斧正在对着一棵大树挥舞,不受拘束的黑发披在宽厚而富有纹理的背上,汗水从结实的背脊上渗出,打湿了几缕发梢,但是更多的黑发却是狂野地随着他砍伐的动作而舞动。巨大的斧头砍在粗壮的树干上,发出声声巨响。勤寿眼看着那树就要倒了,正好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忙拉着半夏道:“我们赶紧绕道走吧,这个人可怕着呢!”半夏听他这么说有丝不悦:“都是人,怎么就可怕了?”勤寿赶紧对着她嘘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不祥之人!而且你看他长得那么高那么壮,这么冷的天也不穿个衣服,哪里像咱望族人,那就是个野人!咱赶紧绕道走。”半夏听到这话心疼无末,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还要拾果子呢!”勤寿又舍不得半夏,又害怕无末,在那里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说:“你真不走?那我可先走了。”说完溜溜地找小路逃跑了。望着勤寿忙不迭逃跑的样子,半夏想笑,看看这逃跑的男人,再瞅瞅一旁的无末,这简直是家养的小雀和野地里奔跑着的野狼的区别。勤寿走了,无末也不砍树了,只一手拎了板斧靠在欲倒没倒的树干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尾巴草,别有意味地看着半夏。半夏见此,笑着从竹篮里找出一块野麻做的手帕,上前递给无末。无末看着半夏笑吟吟的样子,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直视,也不接手帕,扭过头去看旁边的树干。半夏也有些脸热,毕竟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在大冬日里赤了上身的男人,而且那光滑厚实的胸膛还热腾腾地散发着逼人的火力。见无末也看自己,半夏也有些待不住了,把那手帕朝无末一扔,小声道:“你爱要不要,我走了。”说完扭头就要逃跑。谁知无末却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火热的眸子直盯着她瞧。第八章谁知无末却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胳膊,火热的眸子直盯着她瞧。她只觉得脸烫得厉害,只好低头不去看他,可是目光却恰好落到他光落的胸膛上,在那里有一滴晶莹的汗珠正顺着他光滑的纹理往下流淌,最后流淌到了羊皮裤上扎着的麻绳腰带那里,消失了……她顿感意乱,小声抱怨说:“这么大冷的天,你不穿衣服!”无末却不理会穿衣服不穿衣服,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