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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夜夜。可肖子杰,就这样不经意地,漫不经心地,将我努力经营的防线,一把扯开。洪水溃堤。我很想知道他们的消息,乔的,莲的,丽丽的,温如的……欧阳的,甚至阿南的。温如,大概已经死了吧。从此,便消失了吧。那样一个女子,死得如此无声无息,如此轻巧简单,现在想来,都有点不可思议。只是,当时的状况发生地那么突然,一切都像快镜头下的电影片段,我已无从考究。“……围剿还是很成功的,我们摧毁了温家的许多制毒工厂,可是,温家的人却全部逃跑了,只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头目。”肖子杰淡淡地说:“我们怀疑他们潜伏去了S城的欧家,欧家一直受到当局的保护,我们没有证据,所以无法进去搜查……”“哦。”“可可?”“恩?”“欧家已经下了绝杀令,杀你,一千万美金,全球悬赏。”肖子杰说。我的心戈登蹦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一千万美金,欧阳毕竟还是看重我的,即使是恨,也恨得那么隆重热烈。只是,你真的,那么恨我吗?“自己小心点。”见我没有反应,肖子杰放柔声音,宽慰道。我浅浅一笑,“知道了,没事。”“你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也不用太担心。”肖子杰补充道。我说,“我不担心。”他没有再做声,临挂机时,我问,“有乔的消息吗?”“乔?乔已经成巨星了,你都不看电视的吗?”肖子杰有点诧异。我哑然。确实很久很久,不问世事了。这段时间,眼里心里,只有哥一个人。“乔在法国拍电影,他之前在越南拍的片子大获好评,似乎得了一个什么国际性的奖项……还有,他仍旧与丽丽在一起,上次围剿金新月的时候,他们提前离开了,所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丽丽……”“丽丽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做什么”肖子杰有点遗憾地说,“不过丽丽看上去还是很在乎乔的,这次乔的电影,就是丽丽全部出资筹办的,所以他暂时不会出什么事情,不用担心。”我略略安下心来,上次金新月的事情,因为丽丽与乔的提前离开,所以并没有把他也搅在里面。至少,至今为止,乔还没有确切意义上背叛丽丽的行为,那么,他还是安全的。可是,这样的安全又能持续多久呢?只要他继续呆在丽丽身边,她的爱,就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让他粉身碎骨。“子杰,无论你们采取什么行动,千万不要把乔牵扯进去,请保护他,可以吗?”想了想,我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我们有分寸。”肖子杰含糊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很自然地转开话题:“好了,关于玄飞的情况,我只说一句: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难堪与脆弱,特别,那个人如果是你,一定会加深他的自厌情绪。所以,可可,如果你不小心看到他的反常,不要指出来,努力让他欢欣,可以做到吗?”“可以。”我定定地回答。“那好吧,有事可以咨询伊森,不过伊森对人一向冷淡,你也不要太介意他在态度。”“知道。”我满口答应,肖子杰又随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挂断电话。我站在电话机旁平息了片刻,然后说服自己丢掉忧虑,换上一副笑脸。好吧,不要再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安,只给他欢欣。这样想着,脚不由自主地将我带到临海的窗户前,拨开窗帘,淡淡地看向远方。在海天交际之处,白色的浪花轻吻海滩,初升的旭日染红了大地,一个浅淡的人影就如此突兀的行走在广袤的天地间,影子被拉长,又掩埋在翻来涌去的海域里。一个人,那么孤单,却又那么坚定。似乎,无论沧海桑田变幻无常,他始终,都在那里,存在着。固然渺小,却能撑起整个世界。我的手指抓紧窗帘,唇角依旧努力地上扬,可是眼眶,却已湿润。一直以来,是他撑起我的世界,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身外。这一次,让我来陪伴他吧……即使我的力量那么微不足道。(四)天使海边的空气湿润,潮湿。拉开玻璃窗,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让未来得及滑落的泪水在眼眶里干涸。整整心情,我转身拿了一件外套,决定下楼去找他。就算他再陌生,再冷淡,这一次,我不会再觉得委屈。即使闯进他的世界会撞得头破血流,我不会放弃。他也不会放弃,我知道的。快步走出酒店,下了阶梯,便能触到柔软的沙滩。我穿着酒店的拖鞋,细沙从缝隙里钻进去,极细腻地摩梭着我的脚背,痒痒的。这种踏到实地的欢愉,让我脸上摆出的笑意,多少有了一点真实的味道。是啊,无论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生活在继续。爱也在继续。极目望去,韩玄飞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只剩下一个几不可见的小黑点,渐行渐远。我笑了起来,提起裙摆,欢快地朝他跑过去。海风轻柔地吹着,淡淡的腥味,让世界清新而鲜活。他的身影拢在nongnong的水雾里,即使隔近了,依旧模糊,像一张氤氲的水墨画。又跑了几步,终于看清了他的背影,白色的衬衣微敞着领口,笔挺的西装裤已经被海水润湿,贴在他的小腿上,挺拔修长,他发丝在海风里张扬地舞着,却并不觉得凌乱,反而显得他整个人更为沉静。海滩边种满了一排又一排的椰子树。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椰子林的影子疏疏淡淡地打在他的身上,光影流转。我停了下来,靠在离他不远的椰树旁,正准备喊他一声。然后,便能看到他欣喜而略带惊异的回眸。可是,我期待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在我将手掌拢在唇前,张嘴欲呼时,前面的韩玄飞突然停住了脚步。我猝不及防,连忙止住声音,诧异的望向他。他慢慢地弯下腰。一阵强劲的海风吹过。鼓动了他白色的衬衣。太阳光亮得刺眼。在那一瞬,我有种奇怪的错觉,那翩跹不定的白色,分明是一双翅膀。在海边令人眩晕的日光里,我看到了他周边淡淡的镀金。像一个天使。哥是天使。这个错觉,让我怔怔地停在原地,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可是,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