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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经过洛安身边的时候,他对她友善地点了点头。见含玉出去后,洛安就一脸戏谑地看着凤炽天,调侃道:“娘亲,你这个贴身小厮长得挺好看,这么个如花美人在身边,你怎没对他下手?”她能看出,娘亲的这个贴身小厮含玉,对娘亲,似乎有意。凤炽天也不生气,只当没听出洛安话中的玩笑意味,白了洛安一眼,一本正经地答了一句,“娘亲现在清心寡欲的,整天都有一堆政事要处理,哪有心思理情爱之事?”“可娘亲你一直将他留在身边,却不给予他谈情说爱的自由,会误了他的。”洛安抱着臂膀,一脸鄙视地看着凤炽天。其实,她应该说,早已误了。含玉看上去已经三十几岁的模样,男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他全都已经白白地荒废了。凤炽天眸光微闪,随即不在意道:“他守在我身边,是他的职责,怨不得谁。”洛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好好的一个男子白白地被娘亲你毁了。”其实,又何止含玉一人?娘亲后宫里的那些男子,都已经被毁了,但是能怪谁?怪娘亲?还是怪他们自己?只能说,命运作弄。所以,以后,她若登上帝位,她只会将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喜欢自己的男子纳入后宫,即使因此,她也许会受到千夫所指,亦或是失去很多势力的支持,她也不会改变她的这份初衷!她说过,她会让她的后宫一片清明,那她就一定会做到!她的祖宗们、以及她的娘亲,她们没做到如此是她们的事,但自己一定能做到!一定能!凤炽天垂眸,语气伤感了起来,“麟儿,这是各人的命。”她心爱的男子都早逝,留她一人在世上苟延残喘地独活。这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这时,含玉手上拿着一个软垫走了进来,问向洛安,“殿下,可要坐哪?”洛安随意指了个位子,“那里吧。”含玉连忙过去,将那软垫铺在了洛安所指的那张椅子上,随后看向洛安,“殿下,请坐吧。”说罢,他还拿起桌上的茶壶,为洛安斟了杯凉茶。洛安对含玉的周到服务满意地点点头,就走过去,坐上了那张椅子。含玉已回到凤炽天的身后,垂眸,掩尽了眸中的苦涩。刚才,他出门,让守在门外的小厮去寻个软垫过来,他自己并未走远,再加上练武的关系,他的耳力极佳。所以,他听见了陛下与麟皇女殿下之间的对话。是啊,这就是他的命,他这辈子注定只能默默地守在陛下身后,什么也得不到,但他不怨,不悔……洛安优雅地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顿觉清爽宜人,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嘴上还对含玉夸了一句,“含玉,你这茶泡得不错。”娘亲没看到含玉脸上的不对劲,她可看到了。所以,她猜想,他刚才定听了些她跟娘亲之间的对话。至于听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含玉一怔,抬眸看向洛安,笑了笑,“殿下喜欢就好。”洛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含玉,玩笑道:“含玉,要不是看你是我娘亲的人的份上,我肯定会将你掳回去,让你伺候我。”含玉,你被我抓包喽!含玉看出了洛安对他的暗示,心间一颤,面上却十分镇定,“殿下说笑了。”看来,殿下是知道他刚才偷听她和她娘亲之间对话的事了。她难道,想告诉她的娘亲?告便告吧,反正对他来说,这并无关痛痒。凤炽天将洛安的话当真了,“麟儿,你若真想从娘亲这边要了含玉,娘亲可以把他给你。”只要是麟儿想要的,她这个做娘亲的自然要尽量满足这个宝贝女儿。而且,含玉跟在麟儿身边,她放心。洛安无语死了,“算了,娘亲,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已经有一个贴身小厮了,够用。”瑞儿心里的安全感本就匮乏,她再要一个贴身小厮回去,让人抢他活干,岂不会让他心里本就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全部消耗殆尽?这可不是她希望预见的。所以,这个麻烦,还是不要了。含玉虽听到了自己所希望的答案,但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恼怒,总觉得这个女娃不识好歹。“娘亲,回到正题吧。”洛安放下了手里的茶盏,屋内顿时想起瓷器轻碰桌子的清脆响声。凤炽天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麟儿,你说。”洛安反问向凤炽天,“娘亲你难道没什么想法吗?”“自然有。”凤炽天便干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娘亲不解,你刚才为何能联想到水清浅?他入朝的这些时日,倒也安分守己,没做什么不轨之事。”她身后的含玉又充当起了隐形人,只是,他眼角的余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洛安。这是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事情。洛安嗤笑一声,语气几分嘲讽,“娘亲,你别被他的表象骗了,世上任何男子都可以是安分守己的,但,他绝对不是!”默了默,她话锋一转,语气平静了下来,“而我之所以联想到他,是根据一条线引出来的。娘亲你想啊,那楚涵阳说她参加的宴会是段会英举办的,而那段会英可是站在我皇妹那边阵营的。在我皇妹阵营的,还有叶珍,而且叶珍算是这个阵营的老大。段会英举办这种宴会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拉拢拉拢朝廷官员的心,顺便巴结巴结官职较高的官员,好攀上大树。所以,那宴会,她十有八九请了叶珍,而水清浅是叶珍的侄孙,且是朝廷上官位较高的一员,所以,叶珍为了面子,极有可能将他带了过去。”她现在越想越确定是那个白衣男子就是水清浅。水清浅啊水清浅,你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凤炽天慢慢地消化了洛安的话,然后总结性地问出了一句,“麟儿,根据你话里的意思,你之所以判断楚涵阳口中那所谓的白衣男子是水清浅,是因为你觉得他有参加那个宴会的可能性吧!”洛安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可这也不对啊。”凤炽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些参加宴会的官员也许带了家眷,这样的话,宴会上不就不可能只有水清浅一个男子了?”“娘亲你一定没见识过那种宴会吧。”洛安又毫不吝啬地投给凤炽天一记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