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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便提了一些不解之处,那女人似乎料定他会站在她的阵营,耐心解答着。后来,那女人扮成了他母皇的模样,就连生活习性都模仿得一模一样,估计都是他爹爹告诉她的,而他配合着那个女人,无论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照做。因为他知道,照那女人根本不在乎子嗣问题的无良性子,见他不配合,她很有可能会让其他人代替他。而他不能被换下,必须坚守在原来的位置,等尘儿回来,即使不能得到这个美好的女子,与之相守,他也能离她近些。直至前几日,尘儿终于回来,她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金銮殿上,那般耀眼,那般绝艳,令他根本移不开视线,恨不得立马冲到她身边,将己所有都献给她。他也看到了他娘亲脸上那丰富的表情,知道她一定很想冲下去弄死尘儿。因此,后来她故意跟尘儿针锋相对赐尘儿掌嘴五十下时,他真的急了,见左右两相跪下,他也忍不住跪下为尘儿求情。他明白,见尘儿平安回来了,他娘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以后会不择手段除了尘儿。因此,那天一下朝,他就去找了娘亲,恳求她放过尘儿。她问他理由,他便说,无论如何,她都已经当上皇帝,将主动权掌握在手里,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直坐着皇位并理所当然地凭己喜好将他立为太女。既然如此,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将尘儿除去?娘亲貌似想了想,随后欣然一笑,同意了他的恳求。可未曾想,才两日,她这承诺竟然说不作数就不作数,还是对尘儿动手了,他怎能不气?!……回到当前,扮成凤炽天模样的云幻之听得男子的话终于抬眸看向站在书案前双目怨恨地瞪着她的男子,不怒反笑,“怎么?轩儿恼羞成怒了?”“你明明向我保证过,不会动尘儿!”凤沐轩双目渐渐赤红,盈满了泪,垂在两侧的手握得嘎吱作响,“可你为何还动她?如今她落下悬崖,生死未卜,你满意了是吧?!”“满意!怎能不满意?”云幻之果断应了,很是得意地望着凤沐轩,明知故问,“轩儿难道很难过?”“为何?为何不能放过她?她本就应是凤天的下一任帝王,可这理所当然的事全因为你们这些人的贪婪扭曲了!她何其无辜?你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凤沐轩突然嘶吼出声,眸中的泪早已决堤,含着无尽的悲痛,绝望,以及懊悔。尘儿,你若真的死了,我一定追上来,这辈子不能相伴,那就等下辈子!“放肆!”云幻之突然怒了,抄起桌上的砚台直接朝着凤沐轩砸了过去,“正因为你有这样的想法,娘亲才会对她动手!”这两日朝堂上,轩儿看向麟皇女的爱恋眼神她一直看在眼里,还有她每次刻意为难麟皇女时,轩儿都会站出护着那个孩子,令她不禁满心愤恨,实在不解那孩子为何能有那么大魅力,无论是她的养子,还是她的亲生儿子,竟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她甚至能预见,若哪天自己不在了,无论醉云山庄,还是凤天的江山最终都会回到那孩子手里,那自己这段时间的谋划岂不都白费了?所以,为了避免她所预见的发生,她必须提前将那个孩子除了!凤沐轩未躲,任那砚台在他额上砸出了个血窟窿,身子晃了晃,直直往地上软去,瘫坐在地上,双目死死盯着云幻之,流露出凄凉,失了生机。凤沐轩毕竟是云幻之惟一的孩子,“轩儿!你没事吧?”云幻之见此,有些慌了,连忙走上前欲查看凤沐轩额上的伤口,却被他一把狠狠地甩开,听他说,“娘亲,玩够了便可,何必如此当真?还是说,你已舍弃不下这份权利的滋味了?”被说中心事,云幻之胸口忍不住一窒,面上冷笑,“是又如何?难道轩儿见不得娘亲稳坐这高高在上的帝位?”她现在的确需要这个帝位,需要这张脸,因为只有拥有这两样东西,初起才愿意多瞧她一眼,愿意在她耳畔诉说情话,愿意在她身下承欢,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尝到他的美妙滋味,食之入髓,她怎能轻易放手?“呵呵!”凤沐轩不屑地笑了两声,“既然如此,你何必在乎我的看法?”“你以为时间长了,那麟皇女不会察觉不对劲?你以为见你坐上太女之位,她会善罢甘休?这么个埋在身边时时刻刻威胁到娘亲的隐患,娘亲怎能不除?”云幻之见凤沐轩额上的血洞汩汩流着血,眸中闪过隐忧,说完,她就对外面唤了一声,“来人!”在外面候命的两个侍卫立马闯了进来,直直来到云幻之跟前,单膝下跪,“陛下何事吩咐?”“轩皇女殿下刚才顽皮,不小心碰了脑袋,将她带去太医院,找牧太医为她诊治,记住,只能找牧太医!”云幻之用凤炽天的惯用语气吩咐道。牧太医是她的人,不会泄露轩儿的真实性别。两个侍卫看了眼凤沐轩的凄惨模样,再看了眼她脚边已经缺了一角的砚台,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伤哪是因为顽皮一不小心碰出来的?分明是陛下用那砚台砸出来,不过,她们只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只恭敬应道:“是,陛下。”说罢,两人走至凤沐轩身边,对他说了声,“冒犯了,殿下。”就欲将他搀起。却不想,就在这时,凤沐轩突然轻笑出声,额上滑下的猩红血迹为他面上添了几分阴森恐怖,双目讽刺地盯着云幻之,嘴畔的笑意张扬并透着邪魅,“母皇,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您会受到报应的!您放心,以后儿臣不会再忤逆您的意思,但儿臣终有一天会做出件事让您大吃一惊,您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你——”云幻之双目一瞪,眸底掠过一抹阴鸷,忽然,她一甩袖,背过身,对那两个侍卫沉声吩咐道:“还不快将轩皇女殿下带过去!”“是,陛下。”那两个侍卫都不明所以眼前两人究竟在演得哪一出,但也不敢多加探究,当即应了,就搀起凤沐轩将他带出了御书房。见凤沐轩被带出,云幻之就坐回椅上,对外面唤了一声,“逆寒,逆冷,你们进来。”因为门刚才被开过,漏进了些许寒气,她已感觉到不适,紧紧地裹了裹身上的狐裘,手上捧着手炉,来回摩挲着,贪婪地汲取着温暖。门被快速打开,又快速地合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经闪进屋内,恭敬地站在书案前,拱手作揖,语气冰冷,“主子,何事吩咐?”“派人监视轩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