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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呢?”洛安不以为然,“太后,现在您跟臣妾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臣妾怎会害您?”“可若是哀家很想迫害你,你该如何?”斐霓裳饶有兴趣地等着洛安的回答。此时若有人看到两人以这样的方式交谈着,定会觉得无比诡异。“臣妾必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洛安笑着回视斐霓裳,眸底掠过一抹精光。瞬时,殿内气压猛然下降,两个女人无声对峙,半晌过后,两人同时破功笑出声。斐霓裳看向洛安的眸中流露出欢喜,对她招了招手,“丫头,你过来,陪哀家聊会天,哀家好久没遇见像你这么胆大的了。”“那现在遇着了,太后有何感想?”洛安站起身,抱着手臂慢悠悠地晃了过去。“两个字,畅快!”斐霓裳依旧冷艳,但多了几分人情味。……下午时分,沧澜瑾瑜带着洛安去了地处皇宫最偏僻之处的冷宫,冷宫很大,囊括数殿,一样的清冷,一样的荒芜。沧澜瑾瑜领着洛安一路向西走,最终在一处独立的别苑前停住。别苑前守着两个侍卫,见到沧澜瑾瑜,两人连忙对他行礼,“属下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两人看向沧澜瑾瑜身边的洛安,眸中闪过惊艳,以及困惑。因为洛安进宫不久,两人并不认识她。“大胆,见到秋婕妤娘娘还不下跪?”洛安身边一个模样讨喜的婢女出声呵斥道,不是六月是谁?由于她只是一个小角色,并未易容。她跟随着洛安来沧澜的目的除了帮衬洛安,自然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就是追自家男人。于是,前阵子在宫中偶遇自己心心念念数月的男子,她自然又是惊喜又是激动,连忙花蝴蝶似的飞扑了过去,却不料,那个男子竟然十分冷淡,躲过了她的热情拥抱,还说了一句,“姑娘,请自重。”见自家男人一副压根不认识自己,自己碰他一下都万分嫌弃的模样,六月懵了,随即又是伤心又是气愤,拽住那男子的袖子让他盯着她的脸好好瞧瞧,述说着他和她曾经在凤天发生的种种,最后质问他究竟认不认识她。那个男子怔了一会,突然灿烂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原来是你啊!”一副想起来的模样。六月乐了,正想继续对男子说些什么,男子身后突然传来夹杂着怒气的一声,“哥!别碰我的女人!”她看去,整个人都石化了,因为男子身后走来的另一个男子竟然跟此时揽着她的他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发饰服装也相差无几,莫名地,她还觉得后面的那个男子对她而言比较熟悉。正想着,那个男子已经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从揽着她的男子怀里拽了出来,说了句对她而言堪比一道晴天霹雳的话语,他说,“六月,我才是你的青山,眼前这位是我孪生哥哥绿水。”那个名唤绿水的男子配合着自己的弟弟,有礼地对她点头致意,“弟媳,你好,我是青山的哥哥绿水。这阵子我常听我弟提起你,说你是个豪爽的女孩,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于是,六月脸红了,青山想起刚才的事情,也脸红了,纯粹替自家媳妇感到羞愧,同时几分窃喜。这个女人这般,说明她真的很想念他。后来这件事传到洛安耳朵里,六月被洛安笑话了好久,一直抬不起头来。回到当前,见六月趾高气扬的模样,洛安身边另一个与她容貌一模一样的婢女拽了拽她的袖子,暗示她收敛些,此女不是七月是谁?洛安未到沧澜前,她已经潜入沧澜皇宫内部当起了线人,同时遮掩了容貌,与洛安团聚后,她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成为她身边的婢女,与六月共侍她左右。六月见她一直孤零零的,便打起了自己未来的大伯绿水的主意,平日拼了命地想将她和绿水凑成一对,奈何两人都是榆木疙瘩,一点都没有进展,令六月又气又急。然,七月之所以不怎么想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是因为她心里仍旧住着那个男子,就是娄瑞儿。她想,若未亲眼看到娄瑞儿得到幸福,自己便陪着他一起孤苦伶仃下去。在沧澜皇宫卧底了大半年,她一次都未见着娄瑞儿,可她知道,此时的娄瑞儿情况很不好。每每听到其他婢女嘴碎关于冷宫里住了一个瞎眼的男子,成天闭门不出,太医亲自送去治眼的药,他也不喝一口之类的内容,她都揪心不已,只恨自己当初没有保护好主子,也没保护好他。她不是不能见他,而是压根没脸见他,如今洛安终于到来,她便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洛安身上,希望他深爱的这个女人能重新将他从黑暗中拉回阳光之下,那到时,她便真的安心了,会试着放下,接受其他男子。“属下参见婕妤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两个侍卫经六月一番提醒,终于反应过来,对洛安行礼。“起来吧。”洛安对两个侍卫亲切一笑,接着,目光扫向别苑内,里面坐落着一座宫殿,虽然老旧,但很整洁,可见这里常有人打扫。她欣慰一笑,又看向身边的男子,淡淡道:“瑾瑜,谢谢你。”这个男人还算有点良知。“你快进去看看他吧。”沧澜瑾瑜心里不是滋味,面上却强装笑颜,大方道。“你不陪我一起?”洛安试探道。她当然希望自己跟瑞儿能有单独相处的空间,可自己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看人家的脸色行事。“不了,孤送你到这就回去。”沧澜瑾瑜不情不愿地瞥了洛安一眼,“你收敛些,别跟他做太出格的事情,孤会生气。”“放心,绝对不会。”只会做更出格的。洛安笑了,捏了捏一脸孩子气的男子的脸颊。两个侍卫和六月七月都看呆了,“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嗯。”沧澜瑾瑜应下一声,转身就走。“陛下,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守在冷宫门外的亁泗见一脸苦涩的男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接着看了看他身后,“娘娘人呢?”忽然,他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男子,“陛下,您怎么将娘娘一人留里面了?万一她跟娄公子旧情复燃怎么办?”“你不懂,孤现在只能等。”沧澜瑾瑜冷冷地瞥了亁泗一眼,冷沉地回了一句,就径自往前走去。“奴才没有喜欢的女人,当然不懂。”后头的亁泗郁闷地嘀咕了一句,“况且,奴才还是个阉人……”说着说着,他脸上呈现出哭丧的表情,很是悲催。另一边,洛安吩咐六月七月守在外面,就径自往别苑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