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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脸上的面纱仍没有除去,不去理会落在身上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遥望着刚刚夜久带他飞下来的阁顶,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管事的爹爹和介绍其他小倌一样,在场上张罗着介绍佚名的情况。作为卖身不卖艺的小倌儿,在开始议价的时候与其他人没有区别,只不过一开始便声名不卖身而已。他们所谓的议价就不是初夜的价码,而是这个小倌的才艺,最后是谁出的价码最高,那这名小倌便为出价最高的买主展示自己最顶尖的才艺,若是买主要求陪夜,也不会有无理的要求,小倌也是不能推辞的。看到台上的美人居然还戴着面纱,台下的买主便有些不耐烦了,还没等说价码,下边便传来了不赞同的声音。打头的是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cao着一口北方的方言:“喂,我说这位爹爹,谁知道这小子长的咋样啊?琴是弹得不错,可干嘛还戴个面纱啊,莫不是个丑八怪吧,啊?哈哈哈哈!”“就是,就是,谁知道他长得嘛样啊,领回去一瞅长得跟鞋拔子似的,干那个不是也没意思不!”“这位夫人说话可不在理了,先别说我们公子是不卖身的,您瞅瞅我们这儿的公子那个不是水灵灵的,我们这位可不是普普通通人家出来的,人家可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啊!”“那您也得先让我们看看长嘛样在出钱啊!”“这位夫人,我们这位公子他不卖身,您要是想看这位公子长的什么样子,得要您能拍下这首曲子,您就可以领回雅间与公子畅谈,到那时我们想管也管不着啊!”下边的几位还想再继续搅和下去,管事爹爹见这几位吵得欢的不像是正经议价的主儿,反而像来捣乱的无赖,便不再理睬他们。佚名一个人站在台中间,周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注意,天上的圆月被云彩遮住了面容,忽明忽暗的烛光下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二楼的雅间里,夏睿皙从看到佚名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盯过别人,今日的太女本就是冲着大名鼎鼎的靳昭公子来的,得到他是势在必行。旁边的夏睿轩一行人也是商量好的,为了冤死的恩师,为了死不瞑目的先生,无论是谁,无论多高的价钱,一定要护的靳昭的安全。而夏悠然一伙儿人也是被刚刚的那曲子镇住了,各位小姐也是跃跃欲试,冯易在旁边和房晨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俩人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夏悠然见俩人背着她说私房话有些不耐烦了,拽着两人要逼着两人说,这伙人在雅间里混闹着,台上的管事爹爹却又说话了。“我们佚名公子刚刚大家也已经看到了,一曲琵琶语惊艳四座,现在开始议价,佚名公子的一曲琵琶曲一百两银子起价!”“真贵啊!”“恩,真贵!”“一百两,抢的吧,还是听首曲子的价钱!”“一百两我出了”一个声音从嘈杂的议论声中冒了出来。有了第一个出价的,议价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一百二十两”“一百五十两”……“三百两”“三百五十两”“五百两”出五百两的正是夏悠然几人,这几位小姐刚刚商量了半天,不为别的,原来是几位身上带的银子都不多,几个人便把身上的银子凑了凑,想着若能与佚名公子秉烛夜聊,也是不错的。五百两一首这已经是今夜最高的价码了,前边好多小倌儿的初夜都没有买到这个价位。“五百两一次!”见没有人继续出价,管事的爹爹便开始数数了,“八百两!”夏睿轩派人叫出了更高的价码,“八百两诶”听到有人居然开出八百两的时候,台下的人们纷纷猜测是何人这么大的手笔。夜久看看出价的人正是三皇女的人,不免放下心来,若是夏睿轩拍的,佚名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就只怕旁边的太女了。“一千两”当听到这个价款的时候,全场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三皇女,出价的是太女的人,不能让她得了去,佚名可是先生的遗孤啊!”房谦小声的在夏睿轩耳边说。夏睿轩沉思片刻,没有回答。“三皇女,您您要快下决定啊,太女不会管他是不是卖艺不卖身的。”看着焦急的房谦,夏睿轩也是心乱如麻,现在还不是和太女撕破脸的时候,不过先生的遗孤也不能不保护。“一千两两次!”“三皇女!”房谦焦急的催促着夏睿轩。“不行,不行!”夏睿轩连连摇头,今天已经惹恼老二了,不能再冲动了,还不是你死我活的时候。当管事爹爹把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夜久的心也开始揪了起来,这太女年龄不大,却非常喜欢男色,刚刚又喝了不少酒,佚名若是有什么不从的地方,难保不会出问题。直到管事爹爹唤他的名字,佚名才缓过神来,默默地跟着那个小厮,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的佚名更像一个没有意识的布娃娃,由着人牵引着。一步步迈向自己的未来,经过夜久身边的时候,佚名明显怔了怔。她在这里,他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抬起眼睛,焦急的扫视周边的人,所看到的无非是那些女人贪婪的目光,垂涎的神态,哪里有那熟悉的身影?失落的垂下眼帘,现在的她和凌玉公子一起的吧!跟着那个丫头进到雅间,正座坐着一位身着暗黄色衣衫的年轻女子,暗淡的烛火遮挡不住她一身的霸气,正是太女夏睿析。佚名俯身施礼。虽说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佚名的身体却仍是微微颤抖着。那人屏退了身边的闲杂人等,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佚名渐渐放松了心情,因为事先说明了卖艺不卖身,佚名还是有些放松的。佚名端坐在凳子上,调好音,刚要准备弹奏的时候,那人却走了过来,一把将佚名从椅子上拖了起来。佚名一只手被她拖着,另一只手拎着琵琶,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小姐,您这是?”“佚名公子,本王要看看你的长相如何,带着面纱不敢示人,莫非真是一张麻子脸?”“小姐,您要看,佚名摘了面纱就是,您这样佚名不舒服。”“不舒服?”那人一把把佚名手里的琵琶甩掉,把佚名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舒服?本王偏要抱着你,本王还要吃了你。”佚名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开场的鼓,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她身上的酒气告诉他她喝了很多,强装镇定的推开那人的怀抱,却被抱的更紧了。“小姐,您喝多了!”那人一把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