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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具欺骗性的外表迷惑住了启国的大小官员,正当耶律休如鱼得水之际,却有一件事让他心生困惑,那就是不知为何,总有一个武将模样的高大男子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因为长相的缘故,耶律休见过很多种目光,有爱慕的,有yin邪的,有贪婪的,有嫉妒的……可那个男人的目光却复杂的多。耶律休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了那个人是谁,于是他走到了那男子的面前:“阁下便是卢远山卢将军吧。”卢远山一怔,他向耶律休作了一揖:“正是。”耶律休却忽然靠近了卢远山,压低了声音,暧昧的靠在他的肩上:“我听我jiejie提起过你。”卢远山本来被耶律休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可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然一震:“您的……jiejie?”“将军何必明知故问?”耶律休魅惑一笑:“我们的脸很像吧?”“她……还活着?”卢远山颤抖着拉住耶律休的胳膊。“活着,不过……”耶律休拉长了语调:“或许还不如死了好些。”“她在哪里!”卢远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用力的摇晃耶律休的肩膀,大声吼道。“远山,不得无礼。”两人的异样终于引起了启安的注意,他低声的训斥卢远山,然后将他们隔开,举着酒杯对着耶律休笑道:“失礼了,亲王殿下,本宫敬你一杯。”“无妨,本王久仰卢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耶律休接过启安手中的酒杯向卢远山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亲王殿下好酒量。”启安假笑着,一国亲王久仰别国将军?开什么玩笑。宴后,耶律休回使馆的路上不出所料的被人拦住了,他挑开马车的帘子对拦在马前的高大男子笑道:“卢将军不如上车一叙如何?”卢远山一言不发,直接上了耶律休的马车,可车中却不只有耶律休一人,一个戴着黑色帷帽的男人坐在耶律休的身侧,卢远山警惕的将手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上,问耶律休:“他是谁?”还没等耶律休回答,那个人就将帷帽掀开,露出了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卢将军,好久不见。”卢远山瞳孔猛缩:“启恒!”启恒优雅一笑:“不错,正是本王。”卢远山握紧了剑柄,却终是没有抽出佩剑:“你竟然还敢回来。”“呵呵,启国本就是本王的故乡,本王为何不敢回来?”启恒说着,拉过一旁的耶律休,挑起他的脸对卢远山说道:“况且今后有卢将军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自是能事半功倍。”卢远山咬牙切齿:“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本王不过是想拿回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启恒理了理耶律休的衣襟。“你想逼宫?”卢远山挑眉:“就凭你们两个?”“那么如果再加上十万北獠骑兵呢?”启恒解下耶律休腰间佩戴的腰牌在卢远山面前晃了晃,上面明晃晃的“虎符”二字在昏暗的车厢内闪过寒芒。第二十二话重逢(限)“十万?!”卢远山怔住。“我已将十万骑兵驻紮在距启都十里外的柳驿坡。”启恒收起虎符,对卢远山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启都的禁军应该只有三万吧。”“你怎麽知道这个?”卢远山问道,而後似突然想到了什麽:“是韩寿?”“我怎麽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决定。”启恒微笑。“哦?我助你如何,不助你又如何?”卢远山微微向後移了移身子。“如果你帮我,事成之後自是荣华富贵,并且本王还会将‘她’送到你的床上。”启恒看着卢远山,却没注意到身後耶律休猛然握紧的拳,“如果你不帮我,那也没关系,反正你既已知道了我的计画,那麽便将性命留下吧。”话落,一把长剑从卢远山身後探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卢远山看了眼拿着剑的车夫:“王爷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车夫竟然有如此身手。”“告诉我你的答案。”启恒稳稳的端坐在车中,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我话还未说完。”卢远山歪了歪头:“还是请王爷的车夫专心驾车的好,不然让王爷有个磕磕碰碰的,岂不是得不偿失?”启恒冷了脸,正要开口说话,整个车厢却突然晃动了起来,启恒怒道:“怎麽回事?”耶律休掀开车帘惊道:“有埋伏!”话音刚落,就见一道寒芒直刺自己面门,耶律休侧身避开,那寒芒竟直接刺穿了车厢的厢壁,卡在了木板上。“这是西朗杨家的裂石弩。”启恒一惊,裂石弩,顾名思义,是一种能射裂石头的强弩,是西朗杨家的独门兵器。“王爷好眼力。”卢远山大笑,一脚踢翻了拿剑架着自己的车夫,翻身跃出车厢,然後跟车厢外的几个黑衣人一起迅速撤离。“师父,我们现在该怎麽办?”耶律休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转身看向启恒。启恒阴沉着脸:“还能怎麽办,如今只能抢在他们做好准备之前行动了!传令,大军即刻开拔,天亮之前围住启都!”“领命!”一个声音在车厢外应道,随後便有衣袂破风之声急速远离。“不过……为何会有西朗人出现在这里……”启恒喃喃自语:“卢远山,怕是另有谋算,事情恐生变数……”卢远山等人离开启恒後,并没有返回将军府,而是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民居的偏门之外,一个黑衣人上前,三长两短的扣了扣门,门“吱嘎”一声开了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卢远山几人通过这个缝隙闪身进了民居。民居的正屋内,几个人围坐在桌旁,偌大的房间里,只在桌子的中央点了一盏油灯,灯光昏暗,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众人见卢远山到了,为首之人开口道:“远山,你来迟了。”卢远山拱手致歉:“抱歉,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刚刚说话那人一挑眉:“哦?什麽事?”“我见到了启恒。”卢远山道。“什麽?!”那人惊得站了起来,起身带起的风将油灯吹得亮了一瞬,照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脸,她正是启恒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