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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情罪!【正文】第一章“余米!管管你们家虎子啊!”枚文的尖叫在众人嬉笑的声音里显得格外娇,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车的我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瞅了下,我儿子正“勇猛”地在她怀里“横冲直撞”,小脸蛋红扑扑的。“mama,枚文阿姨能在我胳膊上‘打屁’,我也想试试!”虎子扭头看着我,一脸认真。我微笑着朝他点点头,以示赞同,手里继续打着包,对那边枚文更大声的尖叫充耳不闻。“啊!余米,你个黑心肝的女人,这么教你儿子啊!”谁让她先挑起我们家虎子的好奇心的。本来火车马上就要靠站,虎子很安静的看着我收拾行李,她非要挽起小家伙的胳膊在上面吹气,制造出好象“打屁”的音效,拿我儿子打趣,自己乐的不行。这下好了,俺儿子的好奇心被她彻底挑起,非跟她闹个够!活该!“虎子,要先咬一下,再吹,更象‘打屁’。”手上的动作没停,我暖暖地哼了句。果然----“啊!余米!!”枚文的尖叫相当“惨烈”。呵呵,我儿子一向听我的话。“余米,你太坏了,瞧你儿子把我咬的---”枚文抬着胳膊横着俺娘两儿,这边,虎子腻在我怀里,和我一样,笑的咯咯神。“枚文,怎么办喏,连虎子都搞不赢----”“那还不是他有个黑心的娘!”枚文“愤愤不平”的埋怨让车厢的笑声更大了。这一路啊,虎子可成了他们的“开心果”,人人都喜欢逗他,小家伙算是疯够了,回去可要好好收心咯,小东西今年九月份就上小学一年级了。就是看着虎子马上要上小学了,所以,本来从来不参加学校组织的暑期旅游的我,今年破例带着他出去玩了一趟,走的还挺远,云南,四川,都是些风土色彩很鲜明的地方。我想,让虎子出去见识见识,也有好处。事实上,小家伙一路上问东问西,倒真长了不少知识,只是苦了我,带他出来玩,简直要磨掉我一条命。“虎子,想不想爸爸。”火车已经驶进武汉,离武昌站却还有一段时间,我抱着虎子,咬他的小耳朵,“想,爸爸是不是来接我们?”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漂亮极了,真象他爸爸。“恩,我们到站了去吃必胜客,好不好?”“不,我要吃豪客来。”咳!我儿子完全是rou食动物。在四川,那么难吃的牦牛rou,他能吃一盘,没想到回来了,他依然惦记着‘豪客来’的牛排。等会儿,非要和童航好好算算,他儿子这么嗜rou,到底是遗传了谁?“mama,我的牙齿呢?”“在盒子里放着呢。”“在哪儿,拿出来,我要给爸爸看---”火车已经靠站,我大包小包的背着,乱的一塌糊涂,小东西这时到想起他在云南掉的第一颗牙,攀着我非要,这不是添乱?“先找你爸爸,看看他在哪儿呢,说到站台来接我们的---”牵着他,我耐着烦到处瞄。武汉真热,一下空调车厢,我全身寒毛一炸,难受死了,也不管虎子嘴巴翘地有多高,拉着他,只想快点找到童航。“余米!”终于看到了。俺们家童航那身皮囊啊,站哪儿都是耀眼,可是现在,我可没那功夫欣赏俺老公有多帅,和虎子一样,嘴巴翘起来,牵着儿子,站在原地,不动了。“给我。”接过我所有的行李,童航似笑非笑地睨我一眼,突然点了下我的额头,“怎么办喏,我老婆越来越丑了。”不说话,牵着虎子,横着他,还是不动。“别这样啊,搞的我老婆儿子象难民一样。”这才笑着把我一把搂进怀里,低头哄着我。虎子挤到我们中间,我爱跟他爸爸撒娇,他还不一样爱!“我累死了,虎子他---”“我知道,这次终于知道我平时又当爹又当妈的干难了吧,还要照顾你个娇气包----”“不是的,虎子精力太旺盛,又不听话---”“爸爸,mama才不听话,她懒的很,什么山都不愿意爬,还是我拽着她----”“是吧,还是我儿子扎实,你mama是这样的,一直就是个懒虫---”我们一家三口在这里粘不清楚,可笑死了旁边一直看好戏似的老师们,“童航,你家余米这几天不在你跟前,能干的象个皇帝,怎么一见着你,又变成了个娇气包,是个什么跷蹊呢?”“呵呵,那还不是各位前辈们教育的好,我拿我们家余米没办法啊!”油嘴滑舌!童航就那张嘴,不晓得迷死多少人。“教育的那好,是不是要请客咧?”“那是,那是,满请!不过,还是先要把我们家这两个难民喂饱,噢!”给他一小拳头,看他还瞎说。又是一阵笑声。我在学校人缘不错,也要谢谢我们家童航,他很随和,和谁都混的熟。在众人欣羡的目光里,坐上他的警车,我们先行离开了车站。不错,是警车。我老公是户警,他能假公济私弄到的车,只有警车了。2第二章说起来,我和童航属于赶早型。高中早恋,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婚后第二年就有了虎子,早早献身柴米油盐,胸无大志,甘于平淡。其实,所有的人都在替我们不值。他那圈子的,我这圈子的,现在看来,哪个不是人物,只俺两口子,一个中学里教书,一个社区里的片警儿,属于最没出息的那种。“余米,你这辈子算完了。”一宁他们只要碰见我一次,第一句话就是这句慨叹。我知道,他们依然不能接受我嫁给童航。可是,童航那圈子的,碰着我又有几个好颜色的?他们同样不能接受童航娶了我。呵呵,搞的象我和童航是世仇,新版罗密欧和茱丽叶啊!其实,也不是,我们的家人都没什么,主要是个人的圈子。所谓圈子,要追溯起来,就是高中。童航比我低一界,我94年考入六中时,那时侯正是重点中学竞争最激烈的时候,我们江岸区两所顶级高中,六中和二中,简直争到了白日化的地步,搞的两所中学的学生也颇不对盘。特别是我们那一界,正是理科奥赛晋级的一年,数、理、化、生,哪一门的竞赛,两个学校不咬个你死我活。当时,数理化的头块牌一直是应祺,四门里三门被六中长期霸占着头筹,这让二中的那群天之骄子们怎么受得了?直到俞浦转入二中,抢走了数学的状元,这时,才取得了表面的平均,也真正开始了两所学校焦灼的“鹬蚌之争”。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和童航开玩笑,当时他怎么不考六中来,否则俺两就是“自己人”了。可,改变不了的事实,童航进的是二中,而且还是二中最风云的那个圈子里的一员。别不相信阶级,即使是再单纯的校园,只要有竞争,就会有等级,有了等级,阶级之分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