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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已经离开了。----陈豫北正坐在三楼的小客厅里,茶矶上有一个高脚杯装着半杯红酒,一支烟夹在他的指间燃烧着,隐在默暗中的脸显的落莫而孤寂。他本是想惩罚性地轻吻她一下的,可那一片花瓣般的触感竟让他的心轰地一下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不觉就陷了进去。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了。这个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孩子,在变成了自己的小女人之后,从来坐怀不乱的陈豫北竟然表现的像个嫉妒的丈夫般急于宣告自己的主权。不觉间,潮水般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七八岁时的默默是快乐幸福的,在被他高高地举起来转着圈子的时候,会“咯咯”地笑着叫着:“豫北叔叔再转一圈儿吧!”她在陈豫北的眼里是纯真的天使。十岁的默默和父亲生死相握的手,染满了鲜血,哭喊着:“爸爸你别走啊,别扔下默默!”那悲怆一幕永远的刻在了陈豫北的心上,从那时候起,默默就注定的成为了她的责任。十三岁的默默被陈豫北找到时那呆滞的眼神儿,蓬乱的头发,发育不良的小小身体,都深深地刺激到了陈豫北,他怎么能让生死相依的兄弟死不瞑目。于是一切都从那个冬天开始了。现在这孩子终于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在他的怀里散发着诱人的芬芳。真是讽刺。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他千方百计的推开她,划清着和她的界线,一再告诉自己,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女儿。甚至不惜要弄一个婚姻来拉开和她的距离。现在,他却在听说另一个男人拥抱她和她愉快谈笑的时候妒火中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这几个月的耳鬓厮磨,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撒娇扮痴,习惯了她在自己怀里轻言软语,更习惯了她生病时对自己的处处依赖。呵呵,在自己那样粗暴地要了她之后,怎么再能让别人染指。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了。陈豫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烟头燃尽。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站起来回到了卧室,但却不见了那个孩子。心中不安地找到儿童房,那小小的身子陷在床上,厚厚的丝被覆在上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到躺着个人。陈豫北只觉得如被重锤砸到了心上,闷痛而蒙懂。她在躲着他!她竟然躲着他!陈豫北紧握着拳头,瞪着缩在床上的孩子,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慢慢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被子。听见女孩儿那轻浅的呼吸声均匀地响起,这才缓缓转身回到自己卧室。默默早上起床以后,早已经不见了陈豫北。孟姑娘照例送她去学校。“怎么没睡好?”孟姑娘盯着她的眼睛问。这孩子眼窝儿发青,眼皮红肿,明显把昨天一晚上的不安和失眠带在了脸上,怎么逃过孟晓敏的眼睛。“嗯,做恶梦了。”是恶梦吧。早已经淡记忘的一幕幕又因着那一个吻呈现在眼前。撕心裂肺般的不堪,还有,眼前的不可置信。陈豫北竟然吻了她!她忽然不能明白这个吻代表什么了。杜薇的话,清晰地映在了她的耳边。“你最多是个摆设,或是偶尔让他泄泄火罢了。”默默甚至能回想起杜薇说这话时的不屑和鄙夷的表情。一丝丝恐惧,夹杂着一丝丝难过掠过她左胸的位置,难受的令人窒息。可不就是自己爬上他的床!以前的他是那样的纯净,维护着他们的关系,待她如婴孩。是自己赖着他,是自己卑微地献出了自己,是自己每天拎着枕头爬到他床上去的。心中隐隐的痛弥漫开来。忽然一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不待细想,心里已经是痛楚不堪,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忽然,感觉到手被抓住了,紧紧的握着。是孟晓敏。她细细地看着她的脸,沉静地说:“无论你梦到什么,一是不真实的,二是过去的事了,所以,你不必多想。”她拍拍默默的脸,“看看外面多好的太阳,今天又是灿烂的一天,我们放学后去海边玩。”这孩子最喜欢到海边,她说在A市的时候,最喜欢叔叔带她去海边看渔船归航。“嗯。”她看着孟姑娘那清丽的脸,终于展开了笑靥。这边的老师课上的很宽松,老师重视能力和兴趣,她的起步晚,但贵在努力。良好的学习氛围让她的语言学习也有了动力,孟姑娘和陈豫北也每天坚持不要她说中文,这使她进步神速。这天一天都是写生课,对着那个石膏像忽然就画的有些心烦,另拿出一张纸,慢慢就画出了一个人脸,是一个记忆中的脸。当那老师在下课前看到这张脸时,有些错愕。“这是谁?”他轻声问。“我的父亲。”她顿了一下,低声回答。“他有一张坚毅的面孔。”老师凝神说。“他是一位警察,殉职了。”她抬头,脸上是微笑的神情,心中掠过一抹痛楚。“对不起。你应该为他骄傲。”老师安慰她。“是的,我很骄傲。”她喃喃的重复着。脸上的笑容竟然凝结。这是她和老师交流最无阻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说起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有两句话,寥寥的几个单词。父亲,确是让她骄傲的。他是那么敬业,经他取证后抓获的罪犯不计其数,他是一个令人敬仰的警察,对自己,又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从没有因为工作而忽略过自己。下课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对上的是一脸阳光的商荣辉。“嗨!”那商老师虽然还是满眼的桃花,但是身上的休闲装束倒是显得少了些国内那花花公子作派,多了些和加大的学术气氛般配的那抹睿智和儒雅。“商老师。”默默规矩地叫着。“唉,我又不教你,干吗总叫我老师?”商荣辉有些不高兴,撇着嘴训她,“叫荣哥哥,我meimei都是这样叫我的。”实际连默默都知道他哪有什么meimei!还不是一些干meimei湿meimei的。真是狗不了吃屎,刚觉得他正经点,三句话不到就露了陷。默默懒得和他计较,便抿了下嘴唇,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算是应下了。商荣辉也不逼着她叫,只是拉着她上到不远处停着的车。“干嘛呢?”甩开他的手,她有些不安地问。“回家啊。昨天不是和你叔叔说好了去看他的嘛,他没和你说?”商荣辉昨天就和陈豫北通过电话了,说要去拜访一下隐居的陈大少爷,顺便和自己钦定的小女朋友培养一下感情。陈豫北寻思了半天,才冷着声说:“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