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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快扶住她的手臂。黎依这时候已经痛的不想讲话了。「怎么了?」原本走在最后面的堀川跟乱也发现她的异样而停下了闲聊。「乱,你去前面叫他们回头。」堀川吩咐道,乱点点头快速的跑向前方。平野跟堀川站在黎依的两旁支撑着她,平野握着黎依的手发现她的手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冰冷潮湿。「主殿!」乱的通知一送到,宗三跟小夜都还没归队,长谷部就已经发挥他机动最高的速度冲了回来。黎依此刻的脸色差到极点,原本就偏苍白的肤色更是犹如白纸一般,连嘴唇都发白了,哆嗦着讲不出完整的话,而刀剑们完全不晓得她发生了什么事。「平野,你不是一直跟着主殿吗?」长谷部犀利的眼扫向平野。平野此刻也紧皱着眉头,「是的,我没有离开过一步。」他的小脸上充满愧疚,「但我完全不晓得主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痛苦……」贴身跟随如近侍之职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别怪他。」黎依的声音气弱游丝,像在忍耐什么痛苦,「他做的很……好……」她痛到感觉自己快失去意识了。长谷部脸凝重的快滴出水来,双手在侧边紧握着拳头。宗三走到长谷部身旁,那双略带秀气的眉也微微轻皱,「主殿……这状态应该没办法自己走回去吧?」才刚说完没多久,黎依的脚一软像是站立不住,幸好堀川跟平野一直扶着她才没有摔倒。宗三轻轻的看了长谷部一眼,略叹了口气,「你若是不抱,那……」就由我来了——话还没说完长谷部立刻上前一步,「主殿,恕属下失礼。」毫不犹豫的将黎依拦腰抱起,此刻黎依已经痛的在发抖了,双目紧闭着埋在他的胸口前毫无反应。长谷部环视其余队员一圈,毫不犹豫的说,「回本丸。」他抱着黎依飞快朝来路走去,没有一丝迟疑。黎依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洗衣机里面被搅过一轮之后,又被丢进真空压缩机里面被抽光空气而后包膜被吐了出来,腹部的疼痛像是拍打在沿岸边的海浪一阵一阵忽高忽低,中间较为缓和之时她总算找回几分意识。「长谷部……」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无力。「属下在。」长谷部眼睛始终直视着前方,嘴角向下紧紧抿着。最痛的那波好像暂且停歇了,「我现在好多了,放我下来吧。」一路被公主抱什么的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此刻这个男人才将那淡青紫色的视线转向她,但是看了一眼之后又继续看向前方。「恕属下无法遵从。」黎依的嘴唇还是发白状态,「请别说话多休息。」他虽然走得很快但步履始终保持平稳。黎依腹部的疼痛稍微趋缓后她才感觉到下身有一股粘腻感,这种熟悉的感觉……该不会是某位亲戚来造访了吧?!一想到这件事她更想挣扎的下来了,她现在可没有垫任何防护措施啊!自己一路流血滴回去跟流在长谷部身上是两回事啊!!!「你你、你快放我下来——」黎依这下真紧张了。长谷部一向唯主是从,但此时他格外的强硬,只见他眼神冷冷的扫向黎依一脸写着「请您安分点别再造成属下的负担」。救命啊,为什么长谷部突然变这么霸气?这画风又突变了……黎依欲哭无泪。直到踏进本丸后,身为近侍的烛台切正坐在玄关旁的和室看书,见到提前回来的队伍十分诧异。正想开口问时却看到奄奄一息缩在长谷部怀里的黎依,「她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回来虚弱的连走路都有困难?烛台切的金眸扫了他们一圈最后与长谷部的对上,像是种无声的谴责。「是我失职。」无论原因是什么,身为队长的长谷部毫不犹豫的担起责任。烛台切十分自然的将黎依抱过来,「先让她回房休息。」临走前的那眼像是在说责任归属之后再来算。长谷部并没有阻止或者拒绝烛台切将黎依接过去的动作,他只是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语。在烛台切与黎依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那端后,其余的刀剑才像是从屏息状态恢复过来喘了口气。「烛台切刚刚的气势好吓人……」平野第一次看到烛台切不笑的样子。堀川拍了下他的肩,「我懂你。」刚刚烛台切与长谷部无声对视的气氛像是又从春天退回到严冬。「咦——长谷部你流血了?」乱突然发现长谷部白色的手套上以及腹部染着斑斑血迹。长谷部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我没受伤。」他看着手套印上的血渍眉头紧皱。乱跟平野思索了一下,突然「啊」的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殿她……是不是生理期来了?」短刀们因为总是贴身服侍,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意外。被烛台切抱回房间的黎依已经呈现破罐破摔的状态了,「先抱我去浴室。」真庆幸今天穿的是黑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烛台切看了她一眼,「生理期吗?」他接手抱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看起来她身上又不像有伤的模样。黎依瞪大眼与烛台切对视——你连这都知道?!烛台切大人你到底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自从清楚体认到自己的心意,他对于女性这种与男性完全不同生理构造的各种资料都做过功课,甚至冬天常熬的黑糖姜茶也是为了她身体好——但以前也从未见过她生理期会变的这么虚弱。黎依被抱进浴室后烛台切就守在浴室门外,两人隔着门板对话。她正一边跟浸满了血粘在腿上的长裤奋斗,「等等帮我叫长谷部过来。」把裤子扔进浴缸里根本像凶案现场。「嗯。」烛台切靠着门板回应,「你自己在里头没问题吗?」看黎依痛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有问题也得没问题!几乎每个女人都会有这经验,她只是体验的比较晚——因为流了一身冷汗再加上下身的粘腻感,就算肚子还是依旧疼痛黎依仍然狠狠的洗了个热水澡,从头到脚的。最后踱着沈重的步伐走出来,才刚踏出浴室又被烛台切一把抱起来。烛台切一向耐性极佳,但刚刚在浴室门外等待让他觉得极为不耐,只能依靠隐隐地水声确定里头的人还活动自如。「我不是残废,只是生理痛。」黎依头上还包着毛巾没好气的说,但因为房内没其他刀在倒也没特别挣扎。烛台切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皱着眉,「明明都痛的挺不直腰了还在逞强。」绷直了声线而显得有些严厉。黎依一向很会看脸色,听出烛台切似乎有点生气立刻乖乖不作任何争辩,任由他将自己放到床上后,烛台切无比顺手的开始帮她吹起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