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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连同木茹一起端掉,这才是男女通吃嘛!末羯手捋了捋下巴,露出坏坏的表情。二女各怀心事,而此时前方的打斗突然发生重大转变。细封旺忽然大喝一声,猛地身形一顿,顷刻间大地突地一震,顿时狂风大作,黄沙弥漫。“不好!”竹竿男动了,一道剑气直割黄沙,整个身形没入黄沙之中。娘增古闻之顿感不妙,急喝道:“扎巴,康巴,收!”可惜已经晚了,但见两声嗷叫之后,两狼獒飞跌而出,落入地面,一动不动。“扎巴,康巴…!”娘增古大叫一声,朝两狼獒奔了过去,接着是悲天泣地的嚎然大哭。而此时,黄沙之中又飞跌出一道黑影,倒地时,那人嘴中喷出一道血雾。“啊!竹竿美男!”变故太过突然,众人一下子懵了。“哈哈哈!”伴随着阴森森的笑声,一道灰影从黄沙中飘忽而出,那人一身灰袍层层包裹,仅露着一双鹰眼,分明就是灰袍老怪,身后是细封旺,正从黄沙中踉跄而出,一手捂住胸口,看来伤得不轻。“哈哈哈!”那灰袍老怪笑着,手中骷颅法杖抖动,伴随着嗡嗡的声音迅速弥漫全场,放佛来自地狱的呻吟。“不好!快捂住耳朵!”汤滂木茹大叫一声,急忙捂住双耳,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众人个个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完了!”汤滂木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千年僵尸一般的灰袍老怪,耳中除了那嗡嗡的声音外,其他什么也听不见。在她眼前发黑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道金光,犹如一道金虹,从天而降,仿佛那来自天际的电光,直入那灰袍头顶,那灰袍浑身一僵,随即朝后跌倒。接着,一道白影从九层碉楼飘然而下,落入身旁。然后,汤滂木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王城西。曲措一脸不满,怒道:“拉姆meimei,你…你…怎能违抗父王之命?”“难道你没看见细封旺已经失败了吗?”巴登拉姆不以为然地瞪了哥哥一眼。“我们可以趁此机会拿下康国,然后再与父王东西夹击,便可一举攻灭苏毗,如此大好良机,绝不能错过!”“哥!这里我才是最高统帅,我说了算!”“你…!”曲措一时语塞,拉姆meimei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没错,可怎能让meimei如此任性下去,弃国家大业于不顾,如此违背父王命令,将是死罪,不能,不能!曲措凝视着meimei,慨然道:“我们象雄国强大数百年,国土纵横数千里,那是何等的荣光,哪知到了我们这一代手中,疆土频失,如今仅剩弹丸之地,如此境地怎对得起列祖列宗?今日有此千载难逢良机,你怎可如此糊涂,为了一个男人而舍弃国家大业,太不值得,你要三思而后行啊!”“战争,战争,你们就知道战争,战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无尽的杀戮,无尽的灾难,无尽的仇恨!正是因为我们四处征战,才会民心尽失!疆土大又如何?我们放眼四方,在我们的周围,处处都是敌人,这难道是我们所想要的吗?”巴登拉姆说罢,便策马而走。“拉姆meimei,你要干什么?”曲措策马跟了上去。巴登拉姆勒马回过头来,道:“我不要战争,我要和平,我要与康国结为友好盟邦。”说罢,头也不回地朝芒那色雄城疾驰而去。曲措愣愣地望着meimei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meimei如此任性,我倒要细细看看去!”于是便策马追了过去。身后是数百骑全服武装的象雄国将士,还有空中无数大鹏鸟。……芒那色雄城,女王的堡寨。嘉尔莫女王坐于上首,右侧是巴登拉姆和曲措,接着是高天玄、汤滂木茹、末羯、韦义策、娘增古等人,左侧是七位部落头领和拉忠曲珍等数名高霸女官。嘉尔莫女王率先发言道:“自本王即位八年以来,我康国何曾受过如此大难,险些亡国,本王实在是愧对先王,愧对我康国父老乡亲,虽然在众位异国友人的帮助下复我康国铲除了jian徒,然此次变故,本王自知难辞其咎,深感治国安邦之能过于欠缺,故而决定辞去宾就之位,请众位部落头领和高霸女官另选贤能。”说罢,嘉尔莫向高天玄投去热切的目光,高天玄却避开那火辣的目光,默然地低下了头。“啊!”众人闻之大惊,七位部落头领和高霸女官们随即交头接耳起来,顿时场面一片噪杂。“万万不可!”一声浑厚的嗓音从厅外传了进来,扎西上师大步入得厅来。“啊!扎西上师!”几日不见的扎西上师显得一身疲惫,但气色依然甚佳,汤滂木茹等人见之,无不满心欢喜。扎西上师,康国的雍仲苯教国师,乃神灵与人间互通的使者,在康国有着崇高的地位,不论在汤滂木茹心中,还是康国大众的心目中,他就是神的存在,让人敬畏与敬仰。嘉尔莫也投去敬仰的神色。扎西上师走到嘉尔莫身旁,对众人说道:“此次重大变故并非嘉尔莫宾就的错,细封旺在我国经营多年,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关系网,连我们哥邻部落头领董僧格都投靠了他,否则,他怎会有此机会?”扎西上师稍作停顿,将目光投向高天玄末羯等人,露出感激的神色,道:“这次危机化解,多亏了嘉尔莫宾就的几位异国友人,不然哪还有你们几位的命在?”扎西上师指了指七位部落头领,七位头领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慌忙点头连连称是。扎西上师继续说道:“嘉尔莫宾就执政我国八年来,勤政爱民,广施仁政,人们安居乐业,还在外交上彻底改变了以前处处树敌的不利局面,这么好的宾就我们去哪里找?”七位部落头领和众位高霸女官纷纷点头称是。“还有!”扎西上师望向厅外,拍了拍手,高声道:“你们进来吧!”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地往外望去,但见一位约莫六十岁的老者,身着白窄衫,毡冠红里,冠项后垂红结缓,这人便是党项王拓跋木弥,其身后是慕容伏允极其次子达波。拓跋木弥一脸笑容,拱手道:“幸会幸会!这回我党项国也是遭受大劫,若非贵国国师扎西上师相助,恐怕我党项国已落入细封部落之手,今特来相谢,感谢各位为我党项国铲除了细封贼党。”“可惜,还是让他们跑掉了!”高天玄插话道,神色微微一暗。“高壮士不必自责,能将他们击伤便已大快人心!只是那灰袍…!”“师父!那灰袍老怪是谁呀?”问出了心头压抑了许久的疑问,汤滂木茹望着那亲如祖父的师父,心想师父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