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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贤良持家的好女人。老太后和小德妃对望一眼:“啧,难怪皇上与老四对她百般赞好,这乍一看起来,活脱脱就是当年她朱妃模样。”“呀,如遇旧人,那真是亲切得很。”小德妃柔声应和。她没见过朱妃,只听说那是当年皇上年轻时候从宫外带回来的民间女子,很是蒙过一段圣宠,可惜在宫内无帮无互,早早就一抹香魂了去。老太后骨头怕冷,才九月下旬,就已经命人把地暖烧了起来。这会儿宫中暖融融的,小元宝怕热,忍不住蠕着小脚丫儿想要挣开束缚。吐着舌头把鸾枝乖觉的打量,又渴望娘请给自己喂奶。淘气包,不分场合呀。鸾枝宽抚着,就是不给他吃。一早上才吃过一顿呢,饿了。依依呀呀,不肯再乖了,撒娇呢。那白嫩嫩的小短腿儿挣出来,藕段一般,粉嘟嘟的。只把小德妃看得扑哧一声笑起来:“瞧你,自己看起来还嫩得像个孩子,竟然就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他还这么小,哪里听得懂你教训,快抱过来给我和太后娘娘瞧瞧。”因着天生不孕,她在宫中也不与人争抢,故而老太后与她关系甚好。笑起来的时候表情很柔和,倒不像在宫外头听到的各种厉害传言。“是,娘娘。”鸾枝便和春画去开小褥,一人一个把孩子抱过去。有些担心的看着如意,怕她见了生人会大哭,扰了贵人们的兴致。好在姐弟两个竟然也不怕,睁着黑亮的眼睛,只是把娘娘们好奇打量。着一件短短的斜襟小褂,她一个红他一个紫,像一对金童玉女。你伸出指头逗他,他便吐着舌头想要吃,吃不到了也不哭,咧着红红小嘴儿对你笑。宫中那么多皇子,至今却连一个皇曾孙也未有诞下,老太太看着一对儿粉嘟嘟的小姐弟,心都疼化了。“瞧瞧、瞧瞧,这长的得有多好看!也不怕生,还对哀家笑呐!”不停的重复着。“谢太后娘娘夸奖。可淘气着呢,惯爱动。应是极喜欢您老人家的,难得这般乖静。”鸾枝也高兴元宝如意能够得贵人们的喜欢,只是眉眼弯弯的笑应着。小德妃自己不能生孩子,此刻揽着如意,见她乖巧巧的,安静又俊秀,不免越看越喜欢,都舍不得松手了:“还别说,你看她眼睛,还真和本宫有几分相似来着。这姑娘和我有缘!”老太后就不想鸾枝那么快出宫了。早先的时候只不过想见见老四的故亲,暖点儿祖孙关系,毕竟这孩子如今羽翼剑锋、民心渐盛,他日早晚挑起大梁,不好再和从前一样对他不闻不问。此刻见鸾枝乖静讨喜,一对儿孩子又挠得人爱不释手,自然舍不得这么快就放她出宫。这宫中恁的无聊,多两个孩子可不得多出几分热闹?瞥了眼鸾枝娇满满的身段,皱眉嗔怒道:“拧着呢,一个妾室也敢与夫家抗争,如此大逆不道,幸亏遇到的是咱们老四!那沈二小子年前我见过,看起来可清雅俊逸的一个小伙儿,哪里就配不上你?呆几天就回家去吧。”前一刻还是喜乐融融,哪里想到老太后说变脸就变脸,鸾枝连忙屈膝跪下:“太后娘娘赎罪,实在是个中滋味难奈何,否则怎也不舍得元宝如意这样小就离开爹爹。民妇实在不愿意回去,过些日子就在城中寻个铺面,必不会再给四爷添麻烦。”低着头,搭着腕,执拗的咬着下唇……才离开,怎也不肯轻易再回头。那倔强模样,只把老太后逗得哈哈大笑,像自己,不肯服输。便假作将就道:“虽说我们皇家不缺你几张口粮,只是老四他毕竟尚未成婚,你们兄妹这样孤男寡女住着,到底着人口舌。哀家瞅着和这两个孩子有缘,你就暂且在宫中多留几日罢。他沈二还欠我几张画呢,几时给我把画补全喽,几时我再给他放人。补不全,人也别想要了,哀家再给你张罗个好人家……竟敢欺负我老太后看重的丫头,小子活腻歪了!”“嗤——”德妃捂着帕子笑,猜就知道这老人家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这主意不错,她也舍不得如意小丫头呢。“呜哇~~”好似晓得自个爹爹将要被凌-虐,元宝小嘴儿一瘪,蹬着胳膊小腿哭将起来。“哎哟,瞧这小嘴儿瘪的,可讨人怜。”老太后连忙抖着胳膊宽抚。滴答、滴答……却原来是尿裤子了。屁股下面湿哒哒一团。淘小子,一说他爹爹不好就哭。鸾枝尴尬不已,连忙把元宝抱进怀里,打他的小屁股,一劲歉责。老太后竟也不恼,命宫人下去拾掇偏殿,竟让鸾枝贴着自己隔壁住了下来。朝歌二三百年,几时有哪个民妇得过这样荣宠。宫人们再看鸾枝,再不敢分毫怠慢。作者有话要说:补齐咯,了2k多字^^谢谢【道化师、宝贝亲、烟花落以及宿主亲】有爱投雷,群么么哒o(≧v≦)o~~道化师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0414:40:35宝贝217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0412:53:54烟花落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0412:21:59宿主mus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0401:10:49☆、第97不念她(修)今岁的冬天似乎来得比往年早,才不过九月下旬,忽如一夜梨花开,整个宝德县便被笼罩在一片霜冻之中。冬天又来了。寒风习习,却挡不住那人间热闹。天一大亮,酒楼饭馆把门拉开,胭脂小摊儿摆起来,那青石长街上的冰霜便被踩踏得一片乌漆抹黑,湿哒哒的,一不小心脚底下就打滑。富春酒楼门前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二楼上沈砚青正在宴客,穿一袭鸦青色刺云纹修身棉袍,领口和袖边上镶着白狐狸毛,那青与白将他的五官衬托得越发如玉般精致。若不仔细看,便难看出眉眼之间几许憔悴暗藏。把一纸合约推给对面四十多岁的微胖男子:“这家庄子我只经营女人与婴儿软缎,花色画样由我提供,委托林老板作为工厂方。运货成本我出,每年的总利润再给你提出一成。林老板要做的便是,所有订单都必须把我沈家排在最前,随叫随到,义不容辞。你看是如何?”那叫林老板的双手把合约接过来看,少顷恭维道:“在下虽在南边经营,但是沈老板的慷慨大义却早已耳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这燕鸾绸缎庄到底还是布庄,沈老板既已与邓家合股经营着景祥,为何不干脆把订单也交与她们去做,反而更节约成本?”利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