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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护卫态度言词恭敬,态度却是傲慢无礼。江七巧对着右边未开口的护卫眨眨眼,娇声道:“护卫大哥哥,我忘了穿鞋,站久了会脚疼,能让我进厅堂里等候吗?”“夫人,对不住,还请在门外等候。”江七巧脸色唰地一沈,喝道:“靠!东御阳凤那狐狸精抢了老娘男人,老娘就不信她会把老娘堵在门外,不向老娘炫耀本事,一定是你两个贱男人阳奉阴违!”两名护卫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双手向江七巧拍去。他们快,一道黑影和一道枯影比他们更快,只听“啪”的一声,两个高大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抽搐着,咽喉被咬破,鲜血汩汩横流,眨眼便气绝身亡了。“干得好!”江七巧拍拍黑猇的头,心底没一丝害怕,毫无负担地踩上大鳄的背,“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啊。黑猇,开门。大鳄,走稳点,别把我颠下去了。”毛茸茸的黑色虎爪在紧闭的大门上似是轻轻一拍,大门便轰然粉碎,大鳄驮着诡笑的江七巧,稳稳当当地迈进了寒蘅轩。门外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中,南岛苍堡上至岛主,下至烧火丫头,没有一个不懂武功。东海神宫的两个护卫都不是泛泛之辈,却轻易死在了两个畜牲的利齿之下,而那头黑虎朝大门拍出的一爪,蕴含了无比浑厚的内力。这这……冷汗从埋伏在门外各处偷窥的每个人头上滑落,暗自庆幸平日里对这两个畜牲只是冷眼旁观,从未招惹过,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岛主这墙爬得也恁艰难了点,那阳凤少宫主虽是个绝世尤物。但面对携带两个可怕畜牲上门捉jian的恐怖夫人,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忐忑吗?☆、第九十八章谁在爬墙?(五)进了内院,里面倒是没人上前为难她,只是每个人都当她是空气,扫地的扫地,擦桌子的擦桌子,各干各事,各司其职。既然人家都当她不存在,她也没必要去惹事不是。人家东御阳凤摆明了是想让她畅通无阻地抵达目的地,好好炫耀一番勾引男人的本事,偏偏门口那两个不识相的东西不能领会自家主子的意图,死了也不冤。向一个护卫问明东御阳凤的房间后,她悠哉悠哉地赤脚走在乌木地板上,光滑细腻,一点也不咯脚,当然也失去了刺激脚底xue位的作用。通向卧房的回廊很长,光线有些昏暗,江七巧觉着像是走进了时光长廊,视线有点点模糊,身体轻飘飘的,心也轻飘飘的,感觉不出重量和跳动的脉搏。“黑猇,大鳄,有你们陪着我去捉jian,真好。”她低低笑道,“胆子都越发壮实起来。”再长的回廊也有走尽的时候,站在上好红木雕琢的门口,她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亲眼证实呢?不进,这一巴掌白挨了,进去,有可能什麽都挽不回了。左思右想后,她深深吸了口气,算了,她的个性做不到难得糊涂,尤其在夫妻男女之事上。人家连门阀都没别上,不正也希望她推开门吗?她又怎麽好让人失望呢?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门发出刺耳惊心的咯吱声,掩在床边的屏风被撤到了一边,她能清楚地看到一幅分外暧昧下流的画面。门口那个死去的护卫大哥说的没错,岛主和阳凤少宫主都还未起身,床上的红色锦被掉在了地上,两个半裸的男女四肢亲密地相互交缠,正喁喁低语,咬着耳朵。女的,是总是勾引她男人的狐狸精东御阳凤。男的,是打她骂她的丈夫海苍帝。“你们──”她只喝叫出两个字就再吼不出半个字了,身体僵硬地倚靠在红木门上,一双圆眼死死钉在那对狗男女身上,原来亲眼捉jian的滋味真的不太好受,心很痛很痛,像是有一把尖刀在里面翻搅。“哼,本岛主当是谁敢如此大胆,原来是你这贱妇。”海苍帝斜眼看到她,慵懒地坐直了身体,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倾泻而下,厚实性感的胸膛半掩半露,勾魂摄魄。修长的手一招,地上的锦被抓在手中,温柔地盖在了东御阳凤半裸的身上。“你──”在锦被落下的瞬间,江七巧眼尖地看见东御阳凤雪白的脖颈上满是紫红的点印,她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洁少女,当然明白那是男人留下的吻痕。唉,怎麽喉咙也在发疼了呢?刀刮一般,连话都吐不出。“如你所见,江七巧,本岛主已经玩腻了你。”对面的男人唇边勾起邪狞的浅笑,眸色冰冷阴毒,一字一刀快准狠地正中心脏。不愧是武林高手啊,刀无虚发,将她的心脏瞬间扎成了蜂窝,静脉和动脉估计全断了,不然不会有窒息的感觉。男人身旁的狐狸精从棉被里蠕动起来,毫不避讳地抬起身贴进男人胸膛,向男人凑上了红艳芬芳的唇,眼角的余光对她发出得意的挑衅。“很好。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是我蠢了。拜拜。”江七巧缓缓转身,怔了怔,身后竟然杵着一大群人,什麽神色都有,不过她最喜欢那个春风般温柔美丽男子眼中的疼惜,“你是男人,那眼中的疼惜也是骗人的。”她抬手指向温柔男子的眼睛,微笑道,心中只奇怪喉间怎麽又能流畅地说话了。刚迈出一步,耳中似听见砰的一声,有什麽东西断裂了,完了,身体内部那根一直绷紧的弦断了。她低垂眼帘,目睹一股股腥甜的液体不断从心头涌到嘴里,再溢到外面,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惊呼声越来越遥远。TMD,这具受不得刺激的破烂身体,不要也罢。她伸手对春风般温柔的男子虚软地晃晃,老娘不受骗了,拜拜。眼前终于一黑,身子顺着门板逐渐下滑。“夫人!”邪风胸中大恸,低呼一声,伸手抱去。“滚!”随着一声冷喝,一股强劲的罡风将他卷起重重地抛向廊壁上。海苍帝脸上再不复方才的阴魅邪肆,他无视越来越多的人,赤裸着上身走到江七巧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黑金色眼中满是柔情。“巧巧,你吐血了,你还是爱为夫的,对不对?为何总想着爬墙呢?”他轻喃的声音柔得几乎可以滴水,“有血魄护体,无论受到何种重创,都会一息尚存的。巧巧,你就这样乖乖待在为夫怀里。这样子,你总不会走掉了。乖,为夫带你去休息了。”他在她血染的艳唇上柔柔一吻,站起身,往门外走去。“站住!海苍帝!”海苍帝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床上裹着被子的东御阳凤。“你这是什麽意思,把本少宫主扔在这儿就不管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东御阳凤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吼。“喔,本岛主要带夫人歇息去了。”海苍帝眉也不抬,淡淡道,仿佛刚才的旖旎缠绵只是一场梦,和真实的他毫无半点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