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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是真的不懂吧,明明已经决定是要大哥了的。但羽扬一来,我就觉得轻松了许多,虽然他也是来求亲的,可是之前照唐他们的求亲带来的压力就好像没了一样。他这样陪着我说话嬉闹,我也很开心呢;就算是那样不规矩地对我,我好像也没有什麽抵触的情绪。嗯,我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我在私底下深刻反思,羽扬突然掀起帘子朝外看,“东京城倒是蛮热闹的,你说过南市哪家的煎包子好吃?现在要去吃麽,你刚才在胡姬酒楼可没有好好吃东西。”“嗯……”羽扬这样说是很切合我的想法,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抱怨一下,“明明说是要由我带你去的,现在听上去却好像是要由你带我去了呢。东京明明是我更熟。”“嗯,虽然是我提出来的,可我是在你向我介绍的时候才知道,归根到底还是你带的,”他转头亲我的唇,“先让你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带我去,现在还没到,再给我说说那家铺子?”我鼓起脸,才想说些什麽,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被羽扬压在他怀里。“这是哪家的马车,南市出了些事故,已经封道了,人都挤不进去,一辆马车哪里还进得去?”这声音……是韩楚的,他在这里做什麽?作家的话:羽扬是来扰乱京城秩序的☆、(12鮮幣)143 南市煎包子南市里尽是些茶馆戏院酒楼,或者是些有些年头的小铺子。我就想不通会出什麽事,而把这里都封掉。羽扬不知道外面的是韩楚,他拍了拍我,拉开帘子朝外看,“马上的那位公子既然是出於好心劝我离去,我本也该遵从好意。可是我的好友饿了大半天,只想着这里的煎包子,公子你说该怎麽办呢?”羽扬还在说的时候,我就听到外面不断地抽气声,他说完後,还是有些抽气声。我想韩楚肯定会很无奈吧,他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羽扬有点赖皮地要煎包子,这是在为难他呢。伸手去拧他的腰,衣服晃动时珠子的声音特别地脆,我连忙停下动作,摇摇头,“去别的铺子也行。”“好吧,既然你这麽说,改天再来这里,”他放下帘子,牵起我的手,“这位是……你另外一个青梅竹马?”我瞪他,“韩楚是个很正经很认真的人,你刚才那麽说,他就很有可能给你去买来的。”“我看出来了,这麽正经的人同你,是怎麽处得好的?他即使是喜欢你,肯定也是红着脸什麽都说不出来的人,你又不喜欢这样的。”他说得很对,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看出来的,我鼓起脸,反驳他“谁说不喜欢的?”他揪了揪我的脸,对着外头车夫命令道,“前面都封了,我们转个方向,去西市好了。”感觉到马车开始动了,外面的韩楚却突然说话,“等一等。”羽扬瞥我一眼,再度掀起帘子,“马背上的好心公子还有何事?”这一回他有意将那个窗子全都挡了,我在他後面,外头什麽景象一点也看不到。只听得韩楚顿了顿,又开口说,“……我听公子的口音,像是南方来的。”“确实是,金陵来的,今番是首次来京,本想好好逛,不想会遇到这样不巧的事情。”羽扬将遇到这两个字念得极重。“可是巧了,在下有位挚友也曾在金陵住过多年,也喜欢南市的煎包子,若是她想要吃,即使封了道也会挤进去买的。公子远道而来,本是缘份,又有如此相似的好友,在下自然少不得会满足公子的要求。只怕要公子在此处稍等。”韩楚提到这些事情,是想到羽扬就是我说过的那个人了吧?他说的那个好友,是指我呢。那他是不是知道我就在这马车里?揪着衣袖,我也想趴到窗边上去看看他此时的表情。羽扬动也不动,“既如此,就劳烦好心的公子了。友人说京里处处能遇到热心人,看来此话不假。”“哪里哪里。”两个人客气完了,他又坐回来,转头看我,“他对你倒好,难怪会喜欢。”我低头,不知道要怎麽接下去。南市的煎包子最早的时候,本来就是韩楚在某天晚上带来给我吃,才觉得好吃。有时候懒得来,也总是让他经过的时候帮我带一些。这样算,他确实是对我很好的。手指绕来绕去,我决定转移话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麽事,要封掉。”“你说过南市都是些酒楼茶馆,天子脚下,不至於出什麽打架行凶之事,想来也是他们里面的哪家得罪了宫里头的,或者是朝里头的,正在被抄吧。”“可是开在南市的有头有脸的门店,都是有关系的。而且看这形势,像是全封了,肯定不只在抄一家。”“好了,想想就算了,管他抄几家,抄得干净了,我来补上。”我很是惊奇,“这也是你是来之前就都知道的麽?”“猜也猜得到,所以才说是行商的好时节,不然我父亲,怎麽会放我来?”“啊……”还不待我说话,外面又有了动静。“公子,煎包子送来了。”羽扬掀了帘子接过,“多谢这位骑在马上的好心公子。”我猜他大概是笑了,因为外面又有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韩楚果然比我镇定多了,他似乎没受影响,“还望金陵来的公子不要因此影响观看京城风光的心情。”……晚上坐在小院里头,我很是惊讶,“你知道那时我在车上?”“否则呢,我瞧着那位公子,也不像是喜欢凑热闹的人。那时早就过了吃饭时间了,你还饿着?”“唔,也不是没有吃,只是吃得不尽兴而已,”我拨了拨头发,“只是吃了几片牛rou,你怎麽会在那里,而且看样子好像并不是路过的。”“爷爷说我过段时间就要去西塞了,现在就先在京城戍卫里头学着。”“难怪呢,是很忙麽,我在太学都不太能见着你。”“是有些忙了,下午马车里头的那个,就是你提过的芦羽扬?”“嗯,他是不是很好看?”他犹豫了一下,“好看得过份了,刚看到脸的时候,还分不清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