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男x黄江:或许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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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您说,报社能撑过年底吗?” 他没用语言回答,摘下眼镜小心地收到怀里。你伸手压住他,向下稍微施力就能开始享受这份愈发熟练的服务。那两瓣只会对着你吐出刀子般言语的rou唇,眼下正温顺地包裹着你的yinjing,讨好般缓慢收缩活动。嘴角因四处奔走游说而干裂的细小伤口,在逐渐加深的入侵之下再次渗出血丝,混着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滴落他扣得严丝合缝的领口上。和刚开始几次的生涩不同,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控制喉管,在你进入时彻底放松,让悬挂在深处的细嫩小舌一次次抵上马眼,带来与口腔内壁截然不同的微凉触感。 此时你很想看到那双不再被镜片所遮挡的眼睛,想要在眼角捕捉到那因为窒息感而泛起的粉红,还有挂在下睫毛上的生理性泪珠。再稍稍顶胯,就能欣赏到他因为咽喉深处突然的刺激而变得惊慌的眼神。可那双眼睛偏偏无精打采地低垂着,俯视的角度全然无法欣赏到他此时的狼狈。即使反复拍打那因为卖力服侍而微凹的脸颊,也没有换来一寸目光。 熟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你单手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前挺进的同时,另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口腔与喉管的通道彻底贯通。你死死固定着那颗因痛苦而不断挣动的头颅,把他的鼻尖一次次压进下体的毛发中,强迫腥臭的气息占据他的鼻腔。呜咽声随着这一阵持续冲撞在胯下微微响起。悬雍垂因激烈的动作不断翻进翻出,在茎身上一次次划过,不但无法在异物入侵时好好保护气道,还成为了加剧他此刻强烈作呕感觉的元凶。包裹冠头的喉管因为呕吐反射可怜兮兮地痉挛收缩着,使射精的冲动愈发强烈。 “黄老师……您这张嘴可比飞机杯舒服多了,还会自己动呢。看,抖得多厉害。”你继续加深侵入的幅度,伸手抚摸着他不断抽动的喉结,手指在感受到颈侧温热搏动的血管时缓缓施力,掐断大脑氧气的供给。或许是因为缺氧,这次的挣扎力度远比上次要微弱,仿佛仅仅是抗议般抽搐了一下,就不再动弹,陷入一种仿佛小动物濒临死亡时的僵直状态。这更加方便了入侵,于是你加大了顶胯的力度,迅速而深入地一次次进入他的喉管。下腹的触感变得有些潮湿,你猜他哭出来了。 你向后拉扯他的头发,看到那曾经双锐利的眼睛半睁着,目光失去聚焦,包裹着yinjing的饱满嘴唇被眼泪和涎水混在一起浸得泛着水光,脸颊因缺氧而通红。抵在你胯上不断推拒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去,喉管的收缩也越来越微弱。哎呀,一不小心玩得太过了。 于是你大发慈悲地抽身,看他像个失去支撑的破烂布偶一样倒在你的大腿上。随手摸出他在事前精心收好的眼镜,简单摆弄几下搭在他脸上,冠头探入镜架和他太阳xue之间的空隙,紧贴着他的皮肤蹭动,把本就松松垮垮的眼镜顶弄得歪斜。抓住他无力垂落的手搭在茎身上,握紧圆钝的手指,快速撸动起来。 对着这张在激烈koujiao过后失魂落魄的脸很难坚持更久。几下之后你对着他的脸射出。浓稠的jingye挂在他的眼镜上,还有一部分溅到了眼角。你用冠状沟抵住他的眼皮来回蹭动,又在他的额发根部染上几分白浊。现在的黄大记者看起来可没有刚进门时的精致样子了。 见他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附身蹲下去,抹匀他微张嘴唇上混着血液的水痕,伸手探入饱经折磨的两瓣rou唇之间,两根手指夹起缩在里面有些僵硬的舌头玩弄起来。这次的动作终于唤起他的知觉。一阵溺水者窒息般的抽噎声后,你的指尖不出所料传来剧痛。回过神来的他凶狠地瞪着你,一边剧烈喘息一边用被顶弄得沙哑的嗓音说道:“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koujiao时你不可以自己动。” 你不屑地嗤笑一声。这婊子,都被玩成这样了还端着呢。“我不但要动,下次还要让您坐到我脸上来。”你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分开他的双腿,顶着他的捶打将湿透的内裤拨到一旁,挺身插入湿热的雌xue中,拇指压住微微冒出的阴蒂头打转。怒骂戛然而止,短促的喘息声从他的嘴角溢出。“我们彼此服务,这样才更舒服。您说对不对啊,黄老师?” 你维持着二人面对面的姿势,托着他的腰站起身来。因失重感而紧紧缠绕在身侧的大腿加剧了yinjing入侵的幅度,你感到自己的顶端抵上了他体内微微凸起的敏感点。他随之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你抱着他,把他困在手臂和墙面之间,对准他最脆弱的部位发起冲刺。避无可避的xiaoxue只能敞开迎接持续的撞击和搓磨。 随着快感的积累,你低头看到他充血的yinchun正裹着侵入物有节奏地蠕动收缩,湿润而小巧的阴蒂完全暴露在外,被牵动着一次次在你下腹卷曲的毛发上研磨,留下一道道水痕。终于,你感到裹住自己的rou壁深处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并持续有力地抽动着,而他随之发出受伤般的哀鸣,充满不甘与无助。 你知道他要到了,于是把手从他的腰后抽出,在将他彻底压向墙面的同时用guitou压住不断溢出爱液的rou环打转,拇指和食指捏起阴蒂迅速揉搓起来。他的yinchun大张着,与你的下腹紧密贴合在一起,透明的液体从不断翕动的尿孔中一波接一波地喷出,将自己挂在腿根的内裤打湿。你拢住他的胸口,揉弄膨大乳晕的同时把他硬得像石榴籽一样的rutou夹在指缝里挤压,下身毫不留情地把他钉在墙上,将高潮剧烈而尖锐的快感拉长为持续的折磨。 他的手在你的胸口胡乱摸索,推拒的力度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彻底熟透的身体违背主人的意愿紧紧包裹着yinjing吮吸蠕动,不断向你索求jingye。 内射自然也是不被允许的,但你熟悉他出卖自己身体的模式:最开始,是只能在玩弄rutou的时候稍微用手指和唇舌品尝一下他的两口xiaoxue,后来当你疏通了被无故取缔的版号后,他自己扒开yinchun坐到了你的yinjing上。后xue、双手、脚心、口腔……他把自己的身体视作物件一般明码标价地交换利用着,哪怕在性爱中承受了再多的侮辱也无动于衷。遭受到你任何凌辱般的对待都仿佛自己只是被恶犬咬了一口。 这正是你现在即使彻底占据了他的身体也时常产生无力感的缘由。但明码标价,自然也有明码标价的好处。 “裁员是免不了的,报社入不敷出已经太久了。但只要别写离谱的东西,您手底下那几个我还是保得住的。”你叼着他的耳朵开出自己的报价,“刚入职的那个小赵,前天去报社的时候我见着了。人机灵,能力也强。一个人在北京生存很艰难吧。”下属的名字似乎唤起了他的羞耻心,被你分开抵在墙上的大腿轻轻颤抖起来,“您难道希望她简历里的第一份工作只持续了不到一周就结束?”他发出不甘的低吼,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你,泛红的瞳孔让这个动作的威慑力大打折扣。 你用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他的rutou打转,继续加码:“沈姐,带个拖油瓶似的小屁孩儿。她当初肯定觉得自己特别洒脱吧,一脚蹬了赌鬼丈夫跑到北京来。干起活儿来像个不要命的。”他的目光开始闪避,你知道这是妥协的前兆,于是得寸进尺地在他刚刚高潮过的xiaoxue里用令人烦躁的缓慢节奏活动起来,把他的阴户蹭得湿润而肿胀,“就她那个年纪,您说说,除了咱这里,谁还会给她机会?”他因为这话又把目光激动地投向你,刚要张口替同事反驳,就被你yinjing突然开始的剧烈活动撞得只能发出不连贯的泣声。 他的防线已经非常脆弱,此时只需要轻轻一推,你的任何诉求都会得到满足。但你偏不这样。最后一根稻草,你要换成炸弹:“我听说……您一直在抽空打探韩东的下落,对不对?”这个名字让他的身体彻底绷紧,耳边愈发急促的湿热气息让你不由得担心他是否会陷入过呼吸的状态中。你预防式地用掌心堵住他的嘴,一方面是为了防止他因过度换气而缺氧昏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滑到舌尖的焦急问话无法吐出。被剥夺了发声的渠道,他今天第一次用湿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你,不断在你的手心里发出祈求般的呜咽声。 近一年了。他最得意的好学生,因为一篇后来甚至没有机会得到版面的报道,在返京的列车上被强行带走,自此杳无音信。你知道他从得到噩耗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断动用自己早已不复往昔的业界关系网,查找有关韩东下落的一丝一毫的讯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甚至独自跑遍了韩东报道的那所县城周边的每一间看守所,折腾到几乎把自己也要送进去的地步,也没能获得有关韩东这个人的一丝回音——对方仿佛就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一样,身份存在,工作存在,乘车记录存在,甚至连上车前匆忙拨到嘴里的那碗面都能开出收据来,但韩东本人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没人能说出其去向。韩东家人的号码始终位于他通讯录的顶端,每当接到老人焦急的来电时,他都要在打开听筒前拼命调息,才能掩饰自己因为无助和迷茫而颤抖的声音。 “昨儿刚告诉我找着人了。黄老师,您能不能猜到他在哪儿?”你充满暗示意味地用冠头抵住他因刚才的高潮而微张的宫颈,小幅活动起来。他惊恐的表情只持续了一秒钟,就认命地闭上双眼,仰起头作出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来。 你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牙齿刺破他颈侧软rou的同时,掐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扣在墙上。因为身高原因他的双脚只有足尖能微微点地,失重带来的恐惧感使他的小腿紧绷,腰部凹陷,双手握拳紧张地抵住墙壁,试图在不断加剧的撞击中为自己寻找一个能够喘息几分的支点。 明白这一意图后,你在他的臀rou上用力煽了一巴掌,故意在冲刺的过程中加入向上托举的力度,逼迫他的双脚彻底离开地面,整个人以极其狼狈的姿态被你抬着屁股用力顶弄着yindao深处小巧的rou环。宫颈柔韧而湿滑,伴随你一次次的进犯动作轻柔地吮吸你的冠头,制造出一个小小的真空来,发出接吻般的暧昧水声。他的舌尖从嘴唇中探出来,随着因撞击而后仰的节奏在你的掌心里一下一下地划过,留下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真该死,刚才该顺便在要求一下亲嘴巴的。你小声咒骂了一句,泄愤般把他死死按在自己的yinjing上,看他布满指痕和红印的臀部肌rou被你压得变形。刚刚的动作似乎又一次把他送上高潮,你感受到包裹下体的rou壁传来的一阵阵强韧有力的收缩,热液再度奔涌而出,淋在你卡在穹窿深处的冠头上。绵长而模糊的呻吟从掌心传来。你听着他的声音,摆动腰胯,不顾他的扭动反抗,用他还在余韵中挣扎的xiaoxue把自己送上顶峰。下腹传来紧绷感,你把手指插进他的口腔中,无法自抑的呻吟和涎水从他被撑开的嘴角溢出,成为此刻最好的配菜。 你抵着他的宫颈射出。微凉的冲击感让他柔软脂肪下保护的脏器轻轻抽动着,一滴不剩地将你榨取干净。高潮持续的时间比以往稍长,等你结束时,他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你抱着还没缓过神的他坐到靠近办公室门边的沙发上,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把他的双腿朝外分开,确保他只要清醒过来就能看到对面仪容镜上自己因性爱而充血湿滑的下身是如何将你的yinjing牢牢锁住,收缩蠕动着阻止jingye溢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眼仍旧处于失焦状态。你甚至怀疑他为了逃避眼下的境况已经强行将自我封闭起来,陷入一种大脑清醒状态下心智的昏迷。这种没有互动的体验让挫败感再一次如同阴冷潮湿的海水般将你淹没。你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不断吸收靠近的一切却永远也无法被填补的虚空破洞。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彻底得到他了。 说实话,第一次尝他的时候,你觉得那滋味比现在要好得多。 你还记得第一次跟着那群愣头愣脑的学生娃迈进大楼时看见的四个大字:百年京城。这家新生却蓬勃发展的都市报在短短几年内创造了销量的神话,巨大的匾额在骄傲地宣布雄心壮志。可惜短暂的黄金时代总是会让人报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从世纪之初开始的十余年积淀不易,而由盛转衰只需要一瞬间。理想变为幻想,如今若再看见这四个字,可能就只剩下莫大的讽刺了。 对于当时的你来说,管它是百年还是千年,都一点儿也不重要。你没有理想,会对怀有它的人们嗤之以鼻;认为未来皆是虚妄,只懂得沉醉于眼下转瞬即逝却能时刻把握的yin乐。来这里纯粹是为了逃避家里老爷子的喋喋不休,也是为了给自己找点新的乐子——眼前这个穿着皮衣,看傻里傻气的学生娃在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在办公室里绕圈奔跑而不住叹息的记者,京城新闻界里入职不到一年就因为深度报道而扬名,入职五年就变成报社顶梁柱的传奇人物。那时你故意没去记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吊儿郎当挂在嘴边的绰号:骑鬼子车的。 这怪里怪气的绰号来源于你俩的初次相遇。北五环新修的隧道是你崭新的娱乐场,凌晨酒后轰鸣的发动机伴着因高速飞驰而拂过额头的狂风带来肾上腺素的极速飙升。轻轻踩下油门,看着世间的一切随着速度的提升加速向后退去,耳边除了空气被破开的呼啸声就是引擎的怒吼,底色是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声。兴奋、莽撞,不顾死活,仿佛没有未来。享受的是简单、肤浅却真实的快乐。 你像往常一样在隧道入口处难耐地等待另一端的狐朋狗友发出信号。这次改装之后你打算试试性能,看能不能在这段笔直而空旷的隧道中创下新的纪录。没等到对面刺耳的鸣笛声传来,你就看到一道身影唰地一下从眼前掠过。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印记让你隐约看清对方是个骑摩托家伙,右侧还坠着个sao气的红色挎子,活像低智历史剧里太君爱坐的鬼子车。一身打扮土得像家门口遛弯儿的大爷——但这速度明显不是大爷的心脏所能承受的。 好奇心并不足以使你开足马力追上去,那根随着对方飞驰而过延迟落在你蹭光瓦亮的崭新挡风玻璃上的烟头,才是你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的唯一理由。 不到五秒钟你就追上那辆疾驰的摩托车。效果不错,这钱花得值。对方显然也在后视镜中看到了高速逼近的你,于是按动开关让尾灯闪烁了两下,似乎在试图提醒你自己的存在。cao你丫的,这会儿知道怕了?刚才往爷车上丢烟头的时候没见这么懂规矩呢。 挑事儿才是你此时唯一的目的。你时而加大油门,一把冲到他的前面,嚣张地在隧道里绕着蛇形路线甩尾巴,用后远光灯一闪一闪地晃他的眼睛;时而突然减速,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行驶路线上,逼迫他在即将与你发生碰撞的下一秒拧转车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几轮之后,对方rou眼可见地恼火起来。 突然,对方消失在你的视野之中。你以为自己彻底将他甩到身后去,宣告胜利般长按喇叭,发出尖锐的鸣笛声,加大油门冲向隧道的尽头,又在朋友们惊诧的眼神中甩尾掉头,再次开足马力向隧道内逆向高速驶入。你打算吓吓这个半夜四处乱跑的倒霉玩意儿,让他知道这段隧道究竟是谁的地盘。 开了一多半,你才看见停靠在路边的摩托和蹲在地上摆弄东西的他。令人诧异的是,他的位置表明似乎在你彻底看不到他的那一刻就不再继续前进了。这人干什么呢?你好奇地停在不远处观望起来。 不一会儿,你见对方似乎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身量不算高,抬腿对着自己车侧的三轮挎子就是一脚。这一脚好像解决了他一直没有解决的技术难题,红色的太君宝座应声落地。单独的轮子无法维持它的平衡,里面乱七八糟的物品撒了一地。他在里面翻了翻,竟然捡出一根看起来分量不小的垒球棍来。你看他掂了掂分量,接着单手就把那根球棒稳稳握住了。他用球棍朝你的方向挥动了一下,下一秒竟跨上摩托,踩下油门向你停车的方向猛冲过来。 失去挎子桎梏的摩托速度惊人。还不等你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声巨响就从耳边传来: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崭新跑车的后视镜飞上高空,撞到隧道的顶端再弹回,因惯性造成的高速而与地面不断摩擦,在路面上划出一道火花。 你探出车窗问候对方十八辈祖宗。回应你的是半截故意脱手的球棒,狠狠砸在你之前就被烟头摧残过的挡风玻璃上,但它可比烟头厉害多了,你面前rou眼可见地出现了一道裂痕。你不断用最肮脏恶毒的话诅咒对方,但空荡荡的隧道里他那辆摩托车呼啸的引擎声却让你的咒骂显得单薄又无能。 那晚你恼羞成怒的嚎叫响彻夜空。 第二天一早,你就顺着交警队查到的车牌号和公安局呈上的个人信息摸到了他单位。当你气势汹汹地冲破保安的阻拦,一把推开报社的大门时,你看到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对你这种大喊大叫着破门而入的行为习以为常。“老黄!又来了个喊着要找人卸你胳膊卸你腿的。”一个背对你坐着的秃顶胖子头也不回地出声提醒,你看到一个乱糟糟的身影从更加杂乱的桌面下缓缓浮现,嘴里鼓鼓囊囊的还塞着些没咀嚼彻底的食物,含糊不清地埋怨道:“……你让他等一下!” 饼干渣从他布满胡茬的嘴角掉落,镜片似乎因为他刚刚在桌下的摸索而沾满了指纹。他一边随手拿不比镜片干净多少的衣角擦拭起眼镜,一边眯着眼睛朝你张望过来:“你谁啊你。我困在这破地方一周多了,怎么还能有人找上门啊。” cao。老天爷,你丫真不讲道理。他又脏,脾气又差,可那从眼角居高临下瞥下来的一眼就是正好撞在了你的心上。 到嘴边的脏话不知何时变成了小声嘟囔。鬼使神差地,你居然改口说自己是推销饮用水的。这显然与之前你做出的一系列行为完全不相符,其差异大到这句话搭配着你手中从挡风玻璃上抠下来的半截球棍产生了你意料之外的喜剧效果。报社里瞬间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笑声。 你在众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空档里灰溜溜地夺门而出,回头看见他用充满疑惑的目光看着你。你贪婪地享受着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光,直到一拥而上的保安把你扭送出门,前往最近的派出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