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卓玛瞠目结舌地惶恐唤道,屈膝就要伏地叩拜,慌乱中竟忘记了手中端著的药碗。眼看药碗即将翻到,赞布卓顿出手如电,精准地接住跌落的药碗,顺道将洒到空中的药液一并接入碗中,不曾遗漏半滴。“请……请王恕罪!”格桑卓玛已是吓得面色惨白,冷汗淋漓,浑身轻颤。身体卑躬地伏在地上,额头重重磕下。赞布卓顿对伏跪在脚边请罪的格桑卓玛恍若未见未闻,一个跨步走到罗朱身边蹲下。朝已呈石化状态的她轻勾唇角,淡淡道:“猪猡,醒了也想我灌药吗?”啊?啊!罗朱先是茫然,继而眨眨因过度惊骇而忘记眨动的干涩眼眸,突地猛省泪流了。尼玛的格桑卓玛太乌鸦嘴,前脚才刚提起禽兽王灌药,後脚禽兽王就到了,还要不要人活。心一横,牙一咬,嘿嘿谄笑两声:“贱奴哪儿敢劳驾王灌药?”她目标明确,伸手就往赞布卓顿手里端著的药碗夺去。☆、(16鲜币)第七十章禽兽王的灌药谁料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药碗时,赞布卓顿的手微微晃了晃,药碗便轻易地从她指尖溜开。抿抿唇,她装作不知,手指转向,追著药碗而去。同样的一幕再次重演,指尖刚触到药碗,赞布卓顿的手又轻微晃了晃,药碗堪堪避过她的手。这……罗朱猜不透禽兽王的心思了,不禁胆怯犹豫起来,不敢再伸手夺碗。牙齿轻轻咬住下唇,螓首半垂,卑微恭敬的声音低若蚊蝇:“王,请……赐药。”“喔?不怕苦了?”赞布卓顿凝视著忽然变得瑟缩卑恭的獒奴,邪佞地挑起右眉。暗褐色鹰眸锐利冷酷,深暗难测。禽兽王冷硬平漠的语调中一直含著微微的笑意,乍听好似有几分和蔼亲切。但听过之後,却让人从灵魂深处弥漫出浸骨的战栗寒意。他周身透出的凌驾众生之上的王者威压和血腥残冷的猛禽猛兽气息相交相融,织成一张无比恐怖的危险巨网。一旦落入那张网中,一旦那张网收起,便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生还。“贱奴能得王指派大夫诊治是天大的荣耀,就算再怕苦也……也能喝下去。”罗朱只觉身体被那张恐怖的危险巨网笼罩得严严实实,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全身肌rou也绷得紧紧的,更加不敢抬头看面前的禽兽。给我吧!给我吧!就算那药比黄连苦十倍百倍千倍,我也能一口喝干!伟大的禽兽王啊,求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带著您满身的尊贵威压和禽兽气息远离小的,不要再压迫小的神经,增加小的心理负担了,小的快要不负重荷了啊!罗朱在心里悲愤地拼命哀嚎。然而事与愿违,她的下巴被深古铜色的修长手指用力钳住抬起,被迫望向恐怖的男人。“我今日心情不错,不介意再给獒奴灌一次药。”暗褐鹰眸危险地眯起,凌厉的唇角勾出冷酷淡漠的笑容。粗砺的指腹在罗朱结满血痂的双唇上慢慢抚摸,动作有些暧昧,有些邪肆。罗朱惊骇地看著他,一动也不敢动,面色比伏跪在地上的格桑卓玛更加惨白。心脏紧绷得好似停止了跳动,连呼吸也因为过度的紧张屏住了。古铜色的手指蛮横有力地撬开了她的唇瓣,探进温热的檀口中,在里面慢慢游移,逐一摸索。热软滑嫩的小舌,细腻的腔壁粘膜,光润坚固的小白牙,喉头中那小小的rou核摸著是那样的娇嫩脆弱。赞布卓顿对指上的触感十分满意,指尖再往里伸,引得滚热的喉部肌rou痉挛收缩起来,将指尖紧紧地包裹,令他凭空生出一种销魂流连的快感。软嫩的喉间不断地泌出一股股芬芳透明的涎液,沿著不能闭合的嘴角蜿蜒流下,也将他的手指彻底浸湿。半眯的鹰眸越发深沈锐利,神情间的冷酷不减分毫。他索性不再钳住獒奴的下巴,让粗长的食指和中指往里探得更深,在细滑娇嫩的紧窒咽喉里摩挲旋转。罗朱的嘴被迫撑得老大,充斥咽喉的异物感让她的喉部肌rou止不住地痉挛欲呕。眼中泛出难受的泪花,涎液因强烈的刺激而一波波涌出,却又因没法吞咽,只能在口里不断堆积,最後溢出,滴滴答答地濡湿了整个圆润优美的小巧下巴,散发出yin靡的勾魂美丽。极度的难受压制住了对禽兽王根深蒂固的本能恐惧,她忍不住出手抓住禽兽王的手腕,用力拉扯,试图将他探进喉咙深处的手指抽出来。面对她弱小如蝼蚁的反抗力道,赞布卓顿微微一笑,两根搅弄咽喉的手指突然上下分开,一根压住小舌的根部,一根顶住上颚後半部。在罗朱的呜呜声中,将药碗细长的尖嘴伸入她口中,直插进喉咙,随後缓缓倾倒起药液。痉挛的肌rou被强行撑开,苦涩温热的药液没有经过嘴的味蕾,直接从咽喉处灌进了胃里。苦,没有多大感觉。涩,却随著那股温热的流动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大大的明眸悄然阖起,凝聚在眼眶的泪花终於堆满,沿著眼角流淌出两行湿漉,没进凌乱的鬓发中。药灌了多久,两行湿漉就淌了多久。当赞布卓顿把药碗撤离後,阖著的明眸轻轻打开。里面的卑微谦恭和讨好惊恐一扫而空,闪烁著两汪晶莹,被泪洗过的清澈瞳仁里含了满满的委屈,沈沈的黯然,衬得一张秀气白嫩的小脸瞬间鲜活生动起来。他看了片刻,粗长手指从罗朱口中抽出,指尖粘黏著一缕透明的银丝。带著这缕银丝,手指直接压在了蹙起的秀丽眉头上,无言地揉按。“好苦……好涩……”半开的花瓣圆唇间弱弱地吐出四个低微的字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哭泣,还像是撒娇。黯然委屈的大眼覆上一层朦胧失神的幽怨,泪一串串地滚落,罗朱整个人仿佛突然跌入了另一个久远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瑟缩在阴暗的墙角中惊恐地注视著父母激烈的争吵搏斗;只有她一个人在灯光点点的路边徘徊,舔舐与人打架弄出的伤口;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痴痴地望著街道的尽头,渴望有一天能出现父母的身影。一天天地等,一月月地等,一年年地等,她等来的是寥寥可数的流星般短暂的爱怜,等来的是长长久久的忽略漠视。直到心凉了,冷了,情淡了,没了,直到父母相爱相杀永远消逝了,她便再也没有等待了。她用了十七年去等待父母的回眸,父母的爱怜,却终究求而不得。在父母下葬的那一刻,她发誓从此後只为自己而活,努力地好好地活下去。她讨厌喝中药,十分地讨厌,那温温热热的苦涩液体总会让她浮想起所有埋葬的画面和感情。身体好苦!好涩!唇舌间是苦涩的,血液是苦涩的,皮rou是苦涩的,五脏六腑全都是苦涩的,苦涩得她没办法控制眼泪。赞布卓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