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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脚边一动不动。月亮渐渐上来了,累了的言蹊悄悄靠着顾夜的大腿。他没有揭穿她,打好结将绣完的缎布取出,又拿出早就备好的红绳和同色系的绣线。三下两下,一件崭新的肚兜渐渐成了型。顾夜拎起检查了一番,随后把肚兜交给她,命令道:“穿给我看。”言蹊惊喜地接了过来,当着他的面又把自己脱了精光把肚兜系好,跑到镜子面前欣赏了好一番才又跑到顾夜面前。“喜欢吗?”顾夜笑道。她用力地点点头。顾夜脸色突变,冷声命令:“脱下来还给我。”言蹊握住绑带,用力的摇了摇头,眼神不解。“呵,你不是更喜欢那件旧的吗,冲到池子里命都不管了。”话语里有些酸意。言蹊也不知道是不是嗅到那股醋味儿,悄悄腾出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袖。顾夜扭头,她飞快地抬起头亲了他一下。啾的一声。满屋子里的檀香被少女唇瓣的清甜代替,在他鼻翼环绕,许久。第四句:本分顾夜做了一夜的梦。惊醒时,屋外晨熹微亮,凉风吹动,莲叶婆娑发出轻柔的连叠声。耳边隐约可闻少女的低鼾,她趴在自己卧榻边,小小的一只蜷缩在毯子上,两只手紧揪着床单,嘴巴微微张着,时不时哼唧几声。主子熟不着,婢子睡得倒是挺舒服。顾夜气不过,起床弯腰伸手捏着她的鼻子。言蹊还没醒,皱着眉,小嘴一张一张跟鱼儿吐泡泡似的。顾夜附在她耳边威胁道:“再不起床,我就把你扔到池子里喂妖怪。”“呜呜呜...”睡梦中的小哑巴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吓得把脑袋缩到床尾的角落边边,嘴里时不时絮叨,只是发不出声,黑夜中顾夜自然也看不清她的唇语。他松开手,无声地笑了。小哑巴细软的发丝划过他的指尖,顾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梦里的场景。娇俏的少女穿着嫩黄的罗裙在巷子里穿梭,跌跌撞撞,一声一声喊着“小相公你去哪里了,我再不胡闹了,你回家好不好。”少女的脸是模糊的,那身影像只彩蝶翩跹,逐渐模糊,消失,再回过神,迷惘的眼神中出现的是小哑巴娇憨的睡颜。**言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久违而又熟悉的味道萦绕着她,却唯独缺少了那份温暖。懒洋洋地舒展了下四肢,她揉了揉眼睛从床榻上爬下来,光着脚一路小跑四处找寻着顾夜的身影。欢喜提着茶食看到衣着暴露的小哑巴,哎呀尖叫一声赶紧关上了房门,将吃食随手放在桌子上,推着她光裸的背部往里走,嘴里念叨着:“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的,要是被其他男子看去了,小少爷肯定要发怒的。”言蹊知道自己犯了错,讨好地攥着欢喜的衣袖摇了摇,抿着唇一脸无辜的模样。欢喜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嘟囔道:“行啦,你就知道卖乖。小少爷才吃你这套,哼,我先说好,小少爷最近要出远门,让我好好看着你,你可别再让我为难了。”欢喜话音未落,言蹊就挣扎着不肯好好穿上层层叠叠的外衫要往院子外跑,欢喜没反应过来,被她挣脱了,一双光溜溜的脚丫硬生生穿过花园间的石子路,也不知道是不知疼还是不识讲话,小哑巴倒是一声不吭地一路小跑。顾夜恰好走到院子门口,一开门看到衣衫不整,飞扑过来的小哑巴心中一凛,眼神冷硬问道后面气喘吁吁的欢喜:“发生何事了?”欢喜喘着粗气回道:“呼呼,小少爷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我给言蹊换衣服,她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往门外跑。”小哑巴把头埋在顾夜怀里,两只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腰不管顾夜怎么威胁也不肯松开。顾夜的太阳xue抽了抽,抬头看了看天,冷冷地哼了一声,干脆像抱孩子一样抱着言蹊回了院子。欢喜把吃食摆好便退下了。过了许久,小哑巴才慢吞吞从顾夜身上下来,只是也不肯走远,双手揪着他的衣袖,低着头小脑袋一抽一抽的,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活像是被他欺负了似的。顾夜抿了口茶,慢悠悠问道:“不吃早点吗?”小哑巴飞快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水汪汪的圆眸像上好的玛瑙一般晶亮,大约哭久了,两颊粉嫩比以往气色都看着红润。“是不是欢喜告诉你我要出门的事了?”小哑巴点点头,嘴巴又往下一撇,恨不得下一秒又要哭成泪人。“不想离开我?”她用力地点点头。“要我留在家中陪你?”言蹊闻见,立马笑弯了盈盈泪眼,径直又想往顾夜怀里扑。“放肆!”顾夜将手里的杯子用力砸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尖锐刺耳,细小的碎屑划过言蹊光裸的脚背,星星点点的血珠往外渗。“收留你在顾府当婢女也是看在你倒有几分用处,你三番四次逾矩是觉得我顾夜没脾气是吗?哼,再过几日我看你是要爬到我顾夜头上了!”言蹊看着阴郁的顾夜神情迷惘,她伸手想靠近,男人一挥掌她倒在地上,胳膊狠狠地扎进了搪瓷碎片中。少女就连血都是诱人的艳红,带着诡异甜腥的芬芳。顾夜手指颤抖了一下,却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疼了就磕头认错,以后乖乖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这种程度的疼,小哑巴是没有感觉的。当年那种断骨噬rou的疼痛她都扛过去了,那时候心如死灰的她都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顾夜了。其实,他也不是顾夜。他,一直仅仅是自己的小相公而已。想到以前的事,小哑巴失了神。一会儿笑一会儿潸然欲哭,在一旁暗自端详的顾夜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有一瞬间小哑巴的眼神让他觉得熟悉到心脏绞痛,那种痛分明刺骨,却又格外熟悉。那一天谁也没和谁认输,顾夜第二天离开了桃花镇。而小哑巴也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在香苑继续捣腾欢喜给她买的凤凰花。夏天热的很,香苑也只有两人进进出出。既然顾夜不在家,言蹊又跟以往放肆起来,穿着薄纱的裙子,袖子叠了又叠,直露出胳膊上那些细小的伤口。结了痂,暗红色的,细细密密甚是吓人。欢喜浣完衣拿着药膏到处找言蹊。用湿毛巾将她脸上手上的泥垢擦拭完嘟囔道:“说你是蛮野丫头出身,你倒是比小少爷还会享受大伙儿的伺候。要说你是哪家落难的大小姐,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一身伤也不在意。平日里也没见你注意自己的穿着举止。”“喂,言蹊,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怪人啊?”欢喜把顾夜送来的药给她抹完,又将她的衣衫理了理。言蹊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