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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抱了抱她,跑到书房拿出纸来,用笔慢悠悠写出几个字摆到欢喜面前。欢喜早年跟着管家学过几个字,怀疑地念了念:“临城?”言蹊兴奋地点点头。欢喜一拍手,惊呼道:“是三年前被屠城的那个临城吗?你是那里的人,难怪一身伤,真是可怜人呐。”看到欢喜同情的眼神,那些晦暗的日子仿佛又历历在目。原来已经三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她以为她会死在找他的路上,她以为他还记得她,至少恨和爱是一样让人难以忘却的事。物是人非。“你父母……”欢喜沉重地叹了口气,“得了,也是白问,谁家父母舍得自己的闺女在外面受这般的罪。你到了顾府,以后就是顾府的人了。我们啊,都是你的家人。”言蹊笑了笑,一脸天真。欢喜有些宽慰,又有些疑惑。谁有知道这天真的笑颜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可是能一直天真倒也是她的福气啊。——————po18是真的卡。第五句:七月缠顾夜一月余才回府,桃花镇的少女少妇们守着城门欢呼了一阵又一阵。人人都畏惧这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却又喜欢他的美貌俊逸他的家财万贯。言蹊昨夜知晓顾夜要回来,让欢喜把那套嫩黄的罗衫熨了熨,又把他送的那件肚兜换上。顾夜一进门就被只嫩黄的彩蝶扑入了怀里,她趴在自己脖颈格格地笑着,香甜的味道萦绕着自己。之前的气早就过了,和一个天真无邪的哑巴他又真的能计较何事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顾夜哄道:“行了,我知道你跟我道歉,本少爷原谅你了。”不过,嘴上还是要给自己挣几分面子的。小哑巴摇了摇脑袋,把他当成树一样往上爬,一蹦一跃倒是连腿都圈上了他的腰,一旁的佣人低着头忍着笑。顾夜咳了咳,万般无奈,抱紧她轻身一跃飞回了院子。欢喜早就将热水放好。顾夜把小哑巴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后,脱了沾满尘土的衣服准备洗澡。入睡合眼休息还没多久,一只灵巧的小鱼儿又⑹⑶⑸⑷⑻o⑼⑷o溜到了自己身边。他微抬凤眼,看到小哑巴在面前又是转圈又是拍水地吸引他的注意,缓缓开口:“行了,看到你穿的肚兜了。现在都打湿了,我倒好奇你这般怕冷的人要怎么穿回去。”机灵的小鱼儿得到男人的回答上了岸,背对着他褪下了自己的潮衣,立刻又穿上了他的里衫,一脸得意地给他扮鬼脸。“还真是个孩子。”顾夜失笑。他合眼满脑子都是言蹊身上的那些疤痕,笑意瞬间消失,眉宇紧紧攒聚。“听公子所言,这姑娘大概是服过古籍上记录的某种禁药。”“老夫也不知如何去解。”“公子倒是可以问问那姑娘究竟是何人对她下手如此之狠厉,或许自然可从那人口中得到解毒之道。”七月缠。服此药者饱受七月的蚀骨挖rou之痛,无药可以缓解。每一处痛都会在rou体上溃烂形成疤痕,深深浅浅,或如烫伤刀割撕咬……从四肢到躯干,一直蔓延到服药者脸部,内毒爬到脑部便是最后的时日。甚至,这药只对女子有用。究竟是多大的仇恨,让人能对这么天真烂漫的姑娘下这样的毒手呢?顾夜沐浴完言蹊从衣柜里又给他拿出了新的里衫,穿完衣服,顾夜抓住她的胳膊沿着手腕细细地往上摸,直到确认之前被碎片划过的小口子都消失无暇后,说道:“姑娘家对自己上点心,留下那些疤痕会被人笑话的。”言蹊手抖了一下,慌乱地松开,她下意识合紧衣领,眼神迷茫。他在嫌弃自己了吗?顾夜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招手,语气严肃:“过来,谁允许你逃走了?”她看着他,眼神犹豫。顾夜起身把她抓紧怀里,无奈地笑道:“过去的事我管不到也管不了。只是从今往后,你千万记住疼了就来找我,不要让人再伤了自己。”“唉,我顾夜的贴身婢女怎么像个傻子似的。”言蹊松了一口气,鼻子却越发酸胀,顾夜的语气让她又想起了小相公,以前他也是这般语气训斥自己:“我们家娘子怎么老是做傻事啊?”**是夜。桃花镇今年的第一场雪下了整整一天。顾夜回府时天色已晚,欢喜帮他把潮湿的袄子脱下,顾夜问道:“言蹊呢?”“小姐她早就睡了,晚饭的时候去喊她也没醒。奴婢寻思着她可能是下午玩雪累着了,就没有再去叨扰。”欢喜回道。顾夜点点头,回屋时下意识看了眼香苑,脚步放慢下来,随后轻呲一声摇摇头加快了步伐。而后一连几日,顾夜都没有见到言蹊,欢喜虽然也觉得言蹊有些不对劲,可是言蹊白日精神奕奕和往日一样,去外头请了大夫来看,也说她身体好的很。日头一落,言蹊又打起了哈欠,欢喜忍不住取笑道:“你怎么像管家养的那只小乌龟似的,准备要冬眠了吗?”言蹊揉了揉眼睛,伸手在雪地上写道:“几时回来?”欢喜握住她的手搓了搓,责备道:“整日手冰凉的就少碰点这寒气重的雪,年底少爷查账回家没个准时,听说今天去的城南的账房,怕是要到二更往后才能回府。”言蹊的脸忍不住皱成一团。“要不你早点睡,倒是少爷回来了我去喊醒你?”想着这俩人也大半个月没见着面了,欢喜生怕他们感情生分了热心地提议道。言蹊飞快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绞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说些什么。欢喜拉着她回了屋内,铺纸研墨,催促道:“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写下来。”刷刷写了两页纸,言蹊才放下笔头,欢喜看了看,更加困惑,看到她写的法子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再回头,言蹊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顾夜今日倒是不到二更天就回府了,欢喜欲言又止几番,顾夜冷声问道:“有何事,说吧。”欢喜从袖子里掏出叠得方正的纸递给他,解释道:“小姐下午写的,欢喜觉得有些不妥还是给少爷您决定吧。”顾夜飞快地看完,身上沾满露水的外套也没来得及脱就赶到了言蹊的屋内。她怕冷,手脚整日冰凉,所以屋里的炉火冬日未曾断过。暖烘烘的屋内,红烛摇曳。顾夜悄步走到床榻前,少女睡得安稳,两颊带着淡淡的粉色。原本慌乱的心跳瞬间平复,顾夜舒了一口气坐到床榻边端详着她的睡颜。带着寒气的外衣划擦过言蹊的面颊,她忍不住眉头微皱轻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