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抱女主大腿
改抱女主大腿
虞绯当晚回去,又做噩梦,梦里她如原主下场,被杖得如块人皮粘在地上。 醒来满身的汗,她拂了把后背,湿黏黏的,仿佛流的不是汗,而是血。 一连几天,她惶惶不可终日,正好也来月事,有借口不见景苍。 生理期有始有终,她不可能永远躲着他。 所处环境并不安全,虞绯像惊弓之鸟,时刻害怕景苍发现蛊虫失效,带人过来将她处死。 坐以待毙只有等死,她龟缩几日,收拾心情,准备正面迎敌。 十一月初恰逢立冬,古人对此尤其重视,皇帝提前三日斋戒沐浴,率领文武百官和后宫嫔妃去京城北郊祭祀迎冬。 景苍似乎见她这几日闷闷不乐,派人询问她要不要出宫散心,虞绯欣然答应。 她听说杨芷也会去。 虞绯盘算:一来,她始终对蛊虫失效存疑,在东宫多有掣肘,出去可借杨芷试探一番景苍。二来,男主和她仇恨难解,自己改抱女主大腿好了。 北郊距皇宫六十里路,一来一回舟车太过劳顿,皇帝去祭祀多歇在那边行宫。 白天忙完,晚上皇帝设宴,景苍想带她去,虞绯借故推托。 她叫丁香在宴会周边注意杨芷的动静。 大约酒过三巡,丁香来报,杨芷出殿透气。 虞绯本就在大殿附近,手上托着张景苍的貂毛毯子。 已经入冬,北方天冷,他腿上有伤不能冻着,临走前交代她,等宴快散了给他送张毯子过去。 他身边侍卫宫婢不少,偏偏使唤她。虞绯心里打着主意,难得没和他呛声。 “杨姑娘。” 虞绯远远看见杨芷叫道。 杨芷顿步,看见她手里的毯子,微笑:“虞小姐来给太子送东西?” 虞绯点头,走近,略带踌躇道:“想请杨姑娘帮个忙。”托了托手里的毯子,“我身子不适,麻烦你把这个送给太子。” 杨芷看着百步外华灯璀璨的宫殿,站在这儿都听得到里面热闹的歌舞声。如果虞绯身子不适,再坚持片刻到太子跟前卖惨不好,何必将殷勤献给她,由她做顺水人情。 她没接,反问:“虞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无事卖好,要么想设计她,要么有求于她。 虞绯见杨芷生出防备,盈盈一笑:“那日,杨姑娘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左思右想好多天,觉得十分有道理……” “虞小姐。”杨芷打断她,“我为上次的冒失对你感到抱歉,皇后因此斥责了我,太子似乎也生气……若你是改变主意,想要离开皇宫,恕我不能助你。” “妒妇”二字太沉重,她背负不起。 “没有。”虞绯摇头。 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反而会打草惊蛇,使景苍疑心蛊虫出了差错,万一请个蛊医,真相立即大白。 她身后还有虞家。若她跑了,景苍迁怒家族,虞家步上原文抄家流放的下场,她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小姐,在古代怎么生存? 要她为婢为妾侍人,或毁去脸蛋身材做个吃苦耐劳的农妇,还不如叫她死了。 虞绯脑瓜转动,漫不经心笑道:“我说‘良禽择木而栖’,意思是凤栖梧桐,鸟雀还是喜欢在小树上做窝。” “我出生乡野,越发觉得在宫里呆不习惯,太子也不会轻易放我走。我想着,假使杨姑娘将来入主东宫,能多照拂照拂我这个娇纵懒散的性子。” “你撮合……我和太子,只为这个?”杨芷感到惊讶。虞绯诚意足,索求小,何况太子还没答应与自己订婚。 “当然不止。”虞绯神秘笑笑,“我有真正想求的东西,后面会送杨姑娘一份大礼,以此作为交换。” 杨芷一头雾水,腹诽着她所求该不会位分子嗣之类,虞家一方巨富,自有珍宝,但她出身名门,也不缺稀物。 自上回“揭发”虞绯失败,她不好意思再去东宫,正愁没有时机接近景苍,眼下恰有一个。 她接过虞绯手中的毯子。 目送杨芷进了大殿,虞绯小跑溜到门口窥望。 她今日穿了件豆青裙子,乍看和宫女的青衣差不多。 景苍坐在殿中右侧第一位,杨芷坐他身旁,面带愧意,温声细语说着什么。景苍神情淡漠,偶尔颔首,仿佛杨芷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虞绯感觉有点奇怪。蛊虫失效,景苍不再受控对她动情,应按原文感情线与杨芷擦出火花,可他这副样子,好像杨芷得钻木几年才能点燃他。 她又摇摇头。自个泥菩萨过河,还cao心别人什么时候谈恋爱。 冬夜的寒意一点点渗透身体,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仿若凝成霜覆在睫上。察觉体内一动不动的雌蛊,虞绯倚在门边,不禁想哭。 景苍和别的女人亲近,它都没反应。 真的失效了。 “小嫂子。” 背后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 虞绯回头,见景逸一身紫衣摇着折扇款款而立。 sao包来了! 虞绯对他上次的揭露引诱心存忌惮,恭敬叫声“宁王”转头想走。 景逸持扇挡住她的去路。 “小嫂子,别这么无情,若我和霜儿结成连理,你还得叫我一声妹夫。” 虞绯止步,定睛瞅他,“虞霜没回蜀郡,在你府上?” 那“揭发”事件过后,景苍为着救命恩情,派人护送虞霜回去老家。 这会儿听,她似乎没回,反和景逸勾搭一起。 景逸摊摊手,“回去了。”又嬉笑,“不过前几日在我府里住了几天,昨日才启程。” 女配和反派搞上,虞绯心里叹气。但爱咋咋的,她不想管。 她老底早被他拆穿。 继续抬脚。 景逸仿佛对豪门姐妹塑料情不以为奇,倾身挡她的路,“我有一事想问你。” 虞绯用一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瞪他。 景逸察觉她的不耐,冲她湿润的睫毛吹了口气,虞绯羞恼,他正色:“听闻皇兄派人去云南寻一副治疗腿伤的良药,却一直没有找到?” 虞绯心里咯噔,恐怕景苍不是找治腿药方,而是在找解蛊法子。 她面上如常,随口道:“你消息都比我灵通,你问我,我问谁?”端的一副安分守己后宅女子模样。 景逸轻嗤,显然不信,沉吟道:“据我所知,天下名医,多在京城,没听说云南那边有什么奇人。” 他仔细窥着她神色,别有深意地笑:“云南的蛊倒挺出名的。你说他会不会中了蛊,在找解决法子?” 反派过于聪明!虞绯一怔,低头嗅他身上,故作不屑:“我看你酒喝多,得了癔症,竟想那些忌讳东西。” 纵观史书,历朝历代,巫蛊都是皇家禁忌。 景逸若有所思地笑道:“等等,就知道了。” 虞绯瞧他眉间透出的势在必得之色,有些忐忑,他该不会调查景苍已有头绪。 她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转身欲走,景逸却用折扇抵住她后腰,俯身问:“我还想知道,他的蛊是不是你下……” “虞绯,你身子不适,杵在门外干什么?” 景逸话未说完,被一声冷冽的质问打断。 —— 很少写作话。 看好多宝以为蛊失效女主要跑,我冒泡解释下。 文案上【蛊失效后,女主想跑】这俩中间还有剧情,不是蛊一失效她就想跑被抓。 现在两人感情不深,女主想跑,男主最多发飚,而文案上的,我觉得他是发疯。 文案结尾那句,有这个剧情,但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