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求什么?
你到底求什么?
一碗馄饨没吃两口,被他按在石桌上射了两次,虞绯胃里空空却小腹鼓起,迷蒙中听他调侃,“吃饱了吗?”、“还饿不饿”。 虞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腹诽:下次他别再喝酒,闷sao变明sao了! 裹着他的大裘,由他抱回太子寝殿,快要上床时,她一个激灵跳起来,嚷着要回自己房间睡。 景苍面色不悦,但她执拗回去。 到了寝房,虞绯叫丁香帮忙揉压肚子,排出jingye,并用藏红花汁清洗下体,怕不保险,又喝了一碗藏红花泡的水。 上次欢爱内射,她后知后觉蛊虫失效,虽没避孕,好在月事如常来了,但不一定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万一怀孕,后果不堪设想。 一来,等于堂而皇之告诉景苍,她生下孩子蛊便能解,然后任他处置。二来,她自身没渡过必死之局,不想牵连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到异世,面对皇宫的尔虞我诈。 再者,这副身体年纪太小,未满十八怀孕生子,实在过早。 虞绯从蛊失效就托人向太医院要些藏红花过来,名曰美容养颜,实则以备不时之需。 东宫是不可能给她避子汤的,景苍只想她怀孕解蛊。 睡前,丁香想起一事,禀道:“小姐,今晚你和太子在大殿偏房里说话时,杨姑娘过来了。” 那时她和景苍正在争执,虞绯倒没注意,“她听见什么了吗?” 丁香道:“她来那会儿,霍刀打发她走,我在旁边听见一句,‘谁和你说,她一定是我未来太子妃’,想必杨姑娘也听到了。” 虞绯点头。这是她和景苍狡辩请杨芷送毯子是为讨好未来太子妃,他反驳她的话。 “小姐……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丁香迟疑。 虞绯笑笑:“不会,反而有大益处。” 今晚接近景苍的只有她和杨芷,杨芷又是众人公认的未来太子妃,景苍的话明显意指杨芷。 话不难听,对于一个暗恋他多年满怀期望的女子来说,却像一道凌冽的剑气,极大挫伤了女子的尊严和自信。 虞绯打算乘机而入。她满足杨芷的心愿,杨芷给她想要的宝物。 虞绯老实两天,约杨芷来东宫赏梅。 天色阴沉,像白纸上渲开的墨,微风一吹,红梅如蝶翩跹,坠落泥地。 虞绯踩烂地上一朵梅花,嫣然一笑:“今天我请杨姑娘过来,是想送你一份大礼。” “什么大礼?”杨芷问。 虞绯却岔开话题,聊起景苍的事情:“这两日,皇后给太子送来几幅画像,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女。” 这点她没骗杨芷,皇后见景苍不太中意杨芷,便想着给他换嫡妻人选。 杨芷眸中掠过一丝黯然,低声道:“殿下,可看上哪个了?” 虞绯摇头,“这种事,他怎么会和我一个下人说。” “也是。”杨芷叹了口气,“不知将来哪个女子有这么好的福气。” 虞绯见杨芷如水中的鱼靠近她钩上的诱饵,连忙在其周围撒上只网。 她跟着叹气:“自古痴情女子薄情郎。” “我以前在蜀郡有个玩伴,她自小喜欢父亲同僚家的儿子。那男子一心读书,想参科举,我玩伴最不爱咬文嚼字,可怕那男子嫌她蠢笨无才,硬是啃下许多诗书,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才女。” “后来呢?”杨芷追问。 “后来,那男子在科举路上碰到心仪女子,意欲成婚,我玩伴伤心欲绝,绞了头发做了姑子,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虞绯编完瞎话,又述一段小言经典语录:“世上一旦那个人出现,其他人都会变得将就,而我玩伴不愿将就。” “倒是个刚烈女子。”杨芷不知是赞是叹。 虞绯觑着杨芷愈发失落的神色,故意道:“我离京前去看过她,她说此生最遗憾的事,是只想把自己变得优秀配上他,而没有为两人在一起真正努力过。” 杨芷像被戳中心事,连连倒退几步,扶住一株梅树,喃喃:“名门闺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努力?” 虞绯知道杨芷的感情历程。她自幼喜欢景苍,为配得上当朝诸君,饱读诗书,勤学礼仪,成为京城淑女模范。至于内心喜不喜欢那些文采规矩,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努力,也得遇天时地利人和才有用。” 虞绯像个营销头子向她极力推荐自己:“我手里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助你和太子一举订婚。” 杨芷惊诧盯她半晌,似乎想到什么,慌忙摇头,“杨家百年世家,我绝不会做出暗通款曲、有辱家风的事来。” 虞绯一怔,转眼明白杨芷竟以为她撮合她和景苍生米先煮成熟饭,以达到订婚目的。 她忙解释:“我这个法子,对杨姑娘的清白和名声无半点损伤,也不会妨碍到太子。” 杨芷狐疑地看她,踟蹰片刻,反问:“若你这般神通广大,怎么不将这法子用到自己身上,做一朝储妃可比无名侍婢风光。” 虞绯失笑:“你和太子门当户对,帝后认可。如果我想上位,那是狐媚祸心,转头肯定被乱棍打死。” 杨芷一想,确实。皇家最重门第,圣上皇后绝不会允许太子娶一个平凡商女。 她想起虞绯那日说的“交换”,“无功不受禄,你所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