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大BOSS
470大BOSS
【本章节由燕子,陈,浮光,qingyou,妮妮攒珠更新】 “唔。”他应,“听见了,你别cao心了,我自有分寸。” “你……诶!”小狼献吻,堵住了她的嘴。 他又要开始了。 小狼亲她时,格外喜欢朝她伸舌头,怪流氓的,她生气,便凶巴巴得咬他。 正亲得七荤八素,你我难分之时,侍者突然推开他们的门。 路西法动作迅速地掩上女孩裸露的肩膀,亲一口她rou嘟嘟的脸颊,“等我一会儿。” 说罢撑起身子来,下床走到了外堂。 “王兄。”他毫不意外地看向来者。 天底下也只有狼王敢这般私闯亲王的地盘了。 伊比利斯扫了眼他嘴角风流的水渍,面上仍旧没什么波澜,只是抬手将他的甲胄丢给他。 “路西法,倘若你为了个女人,就放弃亲王的责任,弃千万将士不顾,那么孤觉得,你与那女人,都没有留着的必要。” 路西法顺坡下驴,捧着甲胄问向狼王:“王兄,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更无颜苟活。” 他挺想加上一句——你还是个孤家寡人,你自然不懂。 但只要是公狼,对这一点就都深有体会。 就像人类也是这般,如果老婆偷情,男人就会愤怒,如果老婆被强暴,男人更会觉得自己受辱。 雄性动物,大抵都有这般共性。 伊比利斯说:“在内苑,孤从不曾为难过她。” 这话说得并没错,狼王甚至鸟都不鸟他内苑的事。 “在外,出了这道门,她就要以人族的身份去面对群狼,而不是你路西法的宠姬。” 这看似强行剥离身份的一句话,却昭告了狼王对待人族的强硬态度。 同样的,路西法也从中听出些退让的余地。 狼王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只要佳仪呆在宫中不乱跑,不与狼人争执,那他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出了那档子事,路西法哪还敢把她一个人留在狼窝里。 他也不能带她一同出征,部队里比王城更加危险。 伊比利斯睨着少年纠结不已的表情,嘴角浮起抹冷笑,“三个数,告诉孤你的决定,如若不然,你们之中,孤要先杀一个。”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而且狼王知道他们绑定了生死契,在仆从面前,给他留了面子,说只杀一个女人,可实际上,却要把他们全杀了。 路西法不禁咬牙切齿,“我去就是了!” “很好。”狼王满意颔首,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对内,孤会以弟媳之礼待她,只要她知晓分寸。” 少年得了承诺,可还是不甘心,“她那一身的伤……” “呵。”灿金的狼瞳横了他一眼,“你该庆幸昨天斩杀艾伦足够迅速。” 那天狼王忙着与他配合,清除余孽,才没工夫陪沈佳仪耗着。 如果那日他恰巧有空闲,还给他的,就不一定是个完整的姑娘了。 “行。”他气得气息微喘,“行行行,王兄你理直气壮,我吵不过,我走就是了。” 他实在生气,有种想爆粗的冲动,但佳仪留在宫里,还要得狼王照拂,于是骂骂咧咧的那些话,到了嘴边,硬是扭曲成—— “王兄我理解你,但我很心疼她。” · 侍者送来新制的染发膏,“祭祀大人,新品已经制成,请大人过目。” 她抬眼一瞧,就见自家大人,狼脸拉得老长,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大、大人?”侍者疑惑。 安塔烦躁地摆了摆手,“用不上了,你退下吧,让我自己个难过一会儿。” 这位大人喜欢打哑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侍者虽然听不懂,但也习惯了,于是应声退下。 安塔越想越气,简直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祭刀节的事来的突然,她就着急忙慌地出去了一会儿,沈佳仪就被狼王抓包了。 噫!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这才刚回来,狼王就已经把亲王踢出去了,这么急切地将两人分开,想必已经认出她了。 听闻狼王把人丢进过狱中,还剥过人家姑娘的衣服。 她跟进了那么多局,没想到最可能瞒天过海的圆满结局,一眨眼就变成了地狱级别的难度。 她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此时沈佳仪有多烦狼王。 沈佳仪那个性格,刚过易折,万一哪天又与狼王刚上……安塔害怕! 她一直以来,都为王庭鞠躬尽瘁,一切出发点,都以整个狼族的利益为先。 狼王在她眼里,并不如整个王庭重要。 哼,狼王的脾气是可以忍忍的,但她安塔忍不了,她现在就要过去发火。 她一生气,走路就贼快,风风火火,衣摆荡起的都是怨气。 侍者们一看便知她这番又是去骂狼王,心中不由忐忑,忙跟着她一路说着好话。 安塔充耳不闻,侍者便一直劝,一行人就这般闹嗡嗡地赶到了王殿。 得了传唤,祭祀大人臭着一张脸便进去了。 按辈分,伊比利斯须唤她一声姨姨。 狼王撩眼,便瞧见安塔瞪他,于是他默默回想着自己到底哪里惹过她。 “听闻王在神殿的树下捉了个人族,还把人关起来拷打了一番?”安塔全身上下都写着阴阳怪气。 伊比利斯不禁冷笑,又一个来给她撑腰的,“你们一个两个都向着她,不如让她来做你们的王算了。” 他放下手中的笔,自案前站起了身。 要是旁的狼听见这话,早吓得跪倒在地,但安塔辅佐过两任狼王,上一任狼王脾气不知比伊比利斯差到多少倍。 她听出这臭小子在使小性子,不禁哑然失笑,但面上还是正色,“倒也不至于。王记不记得,你小时候随先王后来臣殿中玩耍,趴在草丛里按着夏蝉捉弄?” 他当然记得,那时他还小,小得不能化形,是只绒绒的小狼。 安塔是王后的亲妹,他管她叫姨母。 而姨母很凶,因为这小事,拎着年幼的小狼崽子,毫不客气地揍了他的一双小爪子。 因为那蝉是她饲养的毒物,若他再顽皮些,叼在嘴里吞下去,当时就该毙命了。 狼王意识到,安塔提起旧事,可能旨在告诉他,树下的女人并不一般,就像她刻意豢养在院中的夏蝉。 见狼王面色稍霁,安塔又道:“就算今日臣不来找王,王也会来找臣,想解开生死契,尽快杀了她了事,对么王,你在害怕。” 虽是问句,但安塔字句陈述,已是十分笃定的口吻。 诚然如此。 狼王如此敏锐,薇薇安那些小把戏他自是心知肚明,加上那女人骂他骂得那般脱俗,宁折不屈,又卸了铁笼,伊比利斯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就是他梦中那个黑发的人族,暮去朝来,造化弄人,现如今,他又该像梦中一般,唤她一声夫人。 可他不愿再步旧尘,他要先发掐灭一切情仇,他不会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杀了她了事。 当然,他也没傻到要在亲王外征期间对她下杀手,一切都该徐徐图之,第一步,就是先解了她与路西法的契。 安塔只说对了一半。 伊比利斯确实在害怕,但他如此迅速地将他们分开,除了战事告急,还有另一层隐秘的情愫。 他不想路西法再碰她,无论她是不是他的,也无论他是否就快取她性命。 但安塔如此直白地挑明,他还是有些不悦。 “王,别企图借刀杀人,激你那个女奴去杀她。”安塔再次精准地说出了狼王的计划。 他确实是这般想的。 他给薇薇安盛宠,再照拂那人族一二,以薇薇安的心性,定会暗中除掉她。 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办法,就如慢性毒药,他稍加控制,就能控制到路西法回来后再让她死。 那时他便也不再需要薇薇安这个幌子,把人丢去给路西法泄愤,一切也都解决了。 然而安塔不许,便是其中还另有隐情,“理由?” 祭祀理了理衣摆,道:“亲王体内有银,王应该晓得。” 狼王颔首。 “或许那丫头能解开。”祭祀点到为止。 两只狼都是聪明狼,话不需要说的太开,对方也能明了。 青年撩眼,灿金的瞳久久看向安塔。 这话听起来,只是女孩拯救她家小狼的事情,虽然也关乎一条性命,但也没多重大。 但在上位者耳中,那便不是一条性命的问题,而是——整个狼族惧怕银的劣势,可能因她而完全改变。 如果是这样的话…… 狼王轻笑一声,“孤不去招惹她便是了。” 安塔得了承诺,安心离去。 没有人知道,路西法体内的银,最初究竟能不能清理干净。 也没有人知道,那五年的寿命,究竟是如何推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