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你要是小狗就好了
630你要是小狗就好了
少年嘴角一弯,冲她咧嘴笑道:“那就这样咯。” 手心里塞来一个热乎乎的金钥匙,“明天见。” 沈佳仪还没反应过来,握着那带着狼体温的金钥匙,怔然地问:“明天?” 亲王翻身上马,坐在马上垂眸笑着应,“对,明天。” 而后也不解释,策马扬鞭,顷刻便没了踪影。 只留沈佳仪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她还呆萌地站在原地,迷迷糊糊地转身,便瞧见身后突然出现的狼族女官们,正恭敬地等待着领她回去。 她还没察觉到,就在转身的刹那,原本还朝她咧嘴笑着的少年,唇红齿白的阳光小狼,那一瞬竟阴沉了脸色,眼底涌动起浓烈的敌意与占有欲。 · 初秋,草木渡上层粲然的金色,沈佳仪走在路上,周围是路西法安排来护着她的小母狼。 女孩思考着狱中那些激烈的言辞,莫名觉得一切诡异地熟悉。 她摸了摸头上的小狼发簪,心里又泛出隐隐的酸涩来。 昨天在床上,路西法告诉她,他为她禁欲了很久很久,一直熬到回来,找到她,然后才终于得以释放积压已久的欲望。 狼尚且还是野兽,野兽跟人不同,发情期嗅到了雌性的气息,就会难以自控。 可路西法生生忍下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她却暗自筹谋着丢掉他。 沈佳仪很沮丧,她深深地觉得,自己配不上路西法这样的赤诚的喜欢。 不走吗,难道? 可……狼王的存在,就像个不确定的暗线炸弹。 从来到这个异世界以来,她就天生对他有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女巫的灵池,还有那些个恐怖的梦境碎片,都警醒着她快些离开。 女孩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眼底涌起了无助迷茫的泪花。 她就是……不想放弃小狼。 当天傍晚,侍女端上一盏清甜的石榴汁。 沈佳仪晃了晃水晶杯子,准备喝一口就去冥想。 她为了给家里的狼净化去银,一直在修炼女巫的魔法,坚持每晚的月亮冥想。 路西法不喜欢她往女巫那条路上再探索,却拗不过她。 她是铁了心要给他化银,就要他健健康康的。 代价就是,亲王便要争取更辉煌的军功,才能争取独享女巫。 不过沈佳仪并不担心这个,反正她是就要跑路的人。 她咕嘟嘟便干了那杯石榴汁,手里还翻着安塔给她的书册。 可这回却是意外地困成了狗,根本撑不到月亮升起的时候,昏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竟是连梦也没做一个。 来请她前去首脑会议的侍者,被女官拦在门外,“小夫人已经睡下了。” 亲王会给自己这个人族宠姬喂催眠的药汁,几乎成了王庭里公开的秘密,毕竟那次宫宴上,他就是那么迷晕了她,再克制地与她交欢。 故而侍者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但毕竟是狼王摇人,他若是请不到…… 甭管外面是如何拉扯的,沈佳仪一概不知,还沉沉地睡着。 路西法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她跟狼王有过多接触。 虽然他不明着阻拦,但小心机耍得却很应景。 佳仪不肯陪他在军队呆着,他就只好先缓一步棋。 狼族擅长夜间作战,白日修整。 其实就是晚上打仗,白天嫖娼,一天过得充实得紧。 沈佳仪连梦都还没做一个,就被侍女叫醒,大清早赶去军营。 她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也瞌睡得紧,完全不知道要去干嘛,只听见那女官朝她提了一嘴那议事的会。 她正迷糊呢,话也不过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什么?”她问,声音还有点哑,“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那女官便隐晦地垂下眼睫,“当时小夫人一人在房里,我等也不知。” 沈佳仪抓了抓头发,这么多次的断片,也隐约觉察出一点不对劲来。 可是……让她睡觉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路西法会无聊到给她催眠? 她觉得小狼应该没这个心思,转而又问:“你说谁找我?” 那女官便答:“应当是王。” 沈佳仪越发觉得古怪,不仅扬了调子:“晚上?” 若是路西法在,一定会添油加醋,洗脑她狼王图谋不轨。 但女官到底只是女官,只如实答道:“狼族喜好在夜间活动,很多重要的议会,都在晚上。” “原来如此……”沈佳仪呆呆地应,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想歪了,“那我们现在,为什么要去找路西法啊?” · “佳仪!”少年欢快地唤了声她的名字,一把将姑娘家扯进了怀里。 热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公狼坚实精壮的胸膛撞上了她的脸颊。 沈佳仪的腰侧一痛,嘶了一声。 小狼立刻松开她,低头查看,语气有些惶恐,“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沈佳仪扶在腰侧,随便揉了两下,“没事,就是上回……” 上回他憋太久,弄起来失了分寸,她的腰,现在还是痛的。 那双浅淡的琥珀色狼瞳,沉了发情期特有的浓稠情谊,闻言微皱眼角,大爪子凑过去,讨好地给她揉腰,“对不住,佳仪,我给你揉揉。” 沈佳仪细瞧了他一眼。 也不知为何,这狼在军营才呆了一天,身上那股狠戾的杀气便有些敛不住了。 兴奋得像个变态一样。 “你叫我来……”沈佳仪依稀觉得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 少年听她这小心谨慎的问话,不由爽朗一笑,露出两侧尖尖的小獠牙,灿烂得似骄阳烈日一般。 “我、我忍不住了。”他说。 沈佳仪:“啊?” 少年又年糕一样贴过去,很是无赖地抱住了她,“陪我一会儿。” 粘人精……可为什么,莫名其妙有点可爱? 她觉得有点好笑,嘴角难抑控制地翘了翘,也抬手揽住了小狼的脖子,“你以后叫小年糕吧,嗯?” 虽然不知道那是个啥,但她起得名字肯定都是好名字,“唔,好啊。” 他抱她坐在了腿上,女孩子家的清甜香气缠在鼻尖,格外好闻。 沈佳仪被这个姿势搞得怪不自在。 这里是他的幄帐,也是军官们讨论排兵布阵的大本营,挺正式挺公开的一个场合,指不定下一秒就有大黑狼扶起门帘进来禀告。 要是给撞见他们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好。 小狼晃着膝盖,笑意盈盈地瞧着她够不到地面的脚,小姑娘在他怀里,像个矮脚猫似的。 “路西法,不会有人进来吧?”她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扭,不肯让他碰。 他应:“不会,这里白天休息,晚上才cao练。” 说着,便扯开了她的领口,衣料滑落,露出女孩凝脂的肩头。 沈佳仪简直被他吓死,眼疾手快地便去捞衣服。 她实在不想在这么个宽敞又很公共的主帐跟他太亲密,小声哄他:“别在这里嘛,你看,这什么遮蔽都没有,呜,而且、而且外面都是狼,你们听力又那么好,我不想……” 每次他都把她弄哭,丝毫不懂节制,尤其是昨天,沈佳仪想想就来气,幽怨地骂他:“我腰还疼呢!都怪你!怎么喊都喊不住!” 小狼被凶了,有些委屈地折了折耳朵。 这能怪他吗? 那种事情,正在兴头上,极度渴求的时候,哪有公狼能控制住自己? “我揉我揉,你别生气。”他是万万不敢在她还疼着的时候顶嘴的,否则以后都没甜头可讨了。 他那么大只狼,爪子也大,少年的手修长漂亮,骨节分明,像小火炉一样融着暖洋洋的温度,在她腰侧不疾不徐地揉着,她那快被撞塌的老腰才稍微好受些。 谁懂啊,她这几天走路也好,站着换鞋也好,几次疼的不敢动弹。 他这才发情了一次,往后的日子她想都不敢想。 扶着小狼的肩膀,她想起石榴汁的事,口吻很是困惑,“昨晚我喝了杯石榴汁,然后就困得不行……” 始作俑者闻言,手上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慢了一拍。 沈佳仪还在思忖,“之前好像也有这么困的时候,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少年咧嘴一笑,扯开话题,“是么,我觉得你平常睡得也很沉,平日里在床上,我还没结束,你就已经睡过去了。” 沈佳仪被他羞辱了,这明明是说她在床上太弱了,但、但偏生无法反驳,她脸色微红地狡辩:“那纯粹是因为我不想理你了!” 小狼嘴角调笑更浓,看小动物表演一样睨着她,眼底尽是宠溺的笑意,“不是累的?” 沈佳仪枯萎了。 确实也有这种可能,路西法很难喂饱,跟他那个那个,她总是很累,第二天身子也会发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很乏。 小姑娘叹了口气,颇为哀怨,又满是无奈地看向他。 “怎么?”他凑过去蹭了蹭她的鼻尖。 沈佳仪捏了捏少年的脸颊,他眉眼深邃,轮廓英气,却肤色冷白,瞳色浅淡,野里野气之中,那股奶乖竟然有点喧宾夺主。 她被少年好看的皮相晃了一下,片刻,才想起自己想说什么,“emm……你要是只小狗就好了,你太大只了。” 狼撇嘴:“狗是什么东西,见着我都要绕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