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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说:“比如说你暂时接受不了跟我……同床共枕的话,不必勉强自己。”潘瑜短暂愣了下,随即摇头:“不勉强啊,是我想跟你……睡一间房。”两人在同一个地方不约而同的停顿,让这阵气氛一瞬间往更加暧昧的方向拽。付悉沉默,潘瑜也沉默。过了很久,潘瑜迟疑地开口:“所以你说这些,是怕我想太多勉强自己?”“不全是。”付悉回答:“也有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的原因。”潘瑜鼓着腮帮子思索一会儿,“噢”了一声。她把手肘放在栏杆上,一条腿直立,一条小腿向后弯曲,肩膀向下塌,吹着晚风一脸惬意。她家阳台上干干净净,不像付悉家种了许多盆栽和花,这里除了一张拉开的晒衣架放在一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晒衣架上面的衣服都收进去了只留光秃秃的金属架。付悉想起什么,指着烟盒,语气平淡地问她:“你这烟是怎么回事?”潘瑜歪头,回答道:“以前买的,但是我没抽过。我以为你会抽,逛超市的时候就顺便拿了一盒。”付悉皱起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走近两步把烟盒抽了过来,低声道:“我从来不抽烟,潘瑜,你也不要抽。”潘瑜笑笑:“好。”付悉看了她一眼,把烟收进客厅,随手找了个没放东西的抽屉塞了进去。潘瑜侧站着,目睹付悉进客厅并藏起烟的全过程,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依旧懒洋洋地倚着栏杆,唇角微勾。付悉说得对,她们两的确不太了解对方。总是聊完这个话题,就陷入无止境的沉默,直到想起下一个话题,对话才能继续下去。17头发在夜风里吹得差不多干,只剩下叠在脑后靠近发根的位置还有些湿意的时候,潘瑜就进屋了,把窗帘外面那层单薄的纱给拉上,进卧室准备涂护肤品。付悉坐在客厅里,靠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时不时回几句语音,说的是他们家那边的方言,潘瑜一句也听不懂。付悉是北方人,但他的方言并没有什么碴子味。潘瑜猜测可能他是跟家人聊天,说话语气很温和,语调平缓,一点都不急躁。聊完语音,付悉接了个电话,一阵脚步声和玻璃门推拉的声音响起,说话声音忽然变得非常闷又远,似乎是去了阳台讲话。等卧室里的人涂完护肤品后,拍着脸走到门边,付悉也已经接完电话从阳台进来了,正低头划拉手机认真地在看什么。付悉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裤,气质悠闲又明朗,象是学校里打篮球的学长,身材很好,肩宽腰窄,双腿修长,肌rou线条流畅,182的个子比潘瑜高了大半个头。潘瑜坏笑一声,踩着拖鞋走过去,一个弯腰下蹲就钻进付悉手臂和胸膛之间,抱住他的腰仰头亲了他一口。付悉一怔,被女朋友的突然偷袭吓了一跳,抓着手机的那只手飞快摁了一下锁屏键,揽住潘瑜的腰,低声问:“怎么了?”潘瑜摇摇头,一边脸贴在付悉胸口,隔着薄薄的T恤感受着付悉的体温,说话时尾音上扬,含了些撒娇的意味。“你能不能跟我多说说你的事啊?”付悉手臂收紧,搂着女孩单薄的身躯,站在原地就这么跟她互相拥抱,低声反问:“你想知道什么?”“都行啊。你的经历,以前的比赛,舞蹈,关于你的我都想知道。”付悉弯了弯唇,看着潘瑜无声微笑。刚才付悉接的那通电话是付mama打来的,母子俩随意聊天拉拉家常,付mama担心他一个人在外地,时常挂念他,却又不敢叫他回去,只能让他好好注意身体多休息。付悉想了想,微低头在潘瑜光洁的额头上贴了下嘴唇,这才慢慢放开她一些,垂着眼皮对她说:“那我先跟你说我家的事吧。”本来家里的情况早就交往前他就该告诉潘瑜,但跟潘瑜确定关系那段时间他太忙了,事出仓促,也来不及解释这么多,只能往后推。现在潘瑜主动问起,他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说清楚。付悉安静地凝视她,思索了片刻,大约是在组织语言,斟酌最合适的说法。潘瑜也没有催促他,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等着,表情乖巧得像个小学生。付悉说:“我是单亲家庭。十岁以前我爸妈就离婚了,之后我爸带着我jiejie,我妈带着我生活……”爸妈离婚以后,付悉改了姓,从贺悉改成了付悉。他爸本来不同意,是付mama坚持到处跑,办手续,递材料,这才把付悉的姓给改了。付mama一个人把付悉从不满十岁拉扯到大。付悉从小喜欢跳舞,但是培训班的费用不低,付mama除了从贺爸爸那里拿到抚养费以外,自己还得出去工作贴补家用,下了班有时候要去接送付悉上舞蹈课,给付悉做饭,累到撑不下去的时候看到付悉的笑脸,疲惫的付mama会觉得有一丝高兴,至少儿子还是快乐的。那时的付悉年纪还小,不太懂事,付mama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付悉的成长,从头至尾只跟付悉说过是她和贺爸爸决定分开生活了,但还是会定期带付悉去见爸爸跟jiejie,尽量让付悉生活在健全的父爱和母爱里。“初中的时候,我妈因为工作原因带着我到了这,高中的时候又带着我调回去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进了H&F,被舞团的氛围和人吸引,也不想就这么离开舞团,为了继续留在H&F,高考我很努力地考上这边的大学,毕业后也一直留在这里。”付悉念初中时,付mama工作上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只是工作地点在外地,付mama不可能把付悉一个人留在家里,于是把付悉也带了过去,一待就是三四年,直到付悉上高中才辗转又调了回去。辛辛苦苦考上这边的大学后,付悉一个人拖着行李来到这里,回到H&F,一边在H&F兼职教小孩儿跳舞,勤工俭学给付mama减轻压力,一边在学校赶课完成学业。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七八年。……潘瑜微怔,不知不觉手臂卸了力气自然垂下没再抱付悉了,反而是付悉一边说话一边低头揽住她的腰后,眉眼低垂,嘴角向下。看似云淡风轻,却又暗含无限悲怆。潘瑜看着这样的付悉,心里堵得慌,对于他三言两语就把这十几年的经历全概括了,又觉得心疼又替他委屈。她无法想象温柔沉稳的付悉跟付mama相依为命远赴外地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也无法想象那么小的付悉忽然失去了完整的家庭的心情又当如何。潘瑜是个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爸妈感情好,哥哥对他也很宠,什么事都依着他。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