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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都理好了放在房间里。她送赵又喜去了火车站,自己一个人独自返回家中去拿行李箱。她没买火车票,打算坐大巴走小路离开这里。祁严那天晚上说过,赵又喜开学的时候会让祁律过来接她去别墅“住”,祁律和祁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要是真跟他们住在一起这辈子基本上也就完了。赵又欢不知道祁律什么时候过来,只是整理行李箱的速度更快了两分,至少要在天黑之前上车离开这座城市。她将自己的电话卡连同手机全部丢在了家里没动,用一个朋友的身份证重新办了张电话卡避免祁律能找到她。她将衣服放在行李箱里然后拉上拉链,没有在回望这个家里一眼,提着箱子就打开了大门。门外的男人手中也提着个行李箱,穿着洗的泛白了的上衣,额前的碎发微微拂动着十分英俊帅气。赵又欢一愣:“你在这儿干什么?”何劲提着行李箱就站在门口与她双目对视:“欢哥,我要跟你一起走。”“你开什么玩笑?”赵又欢将自己手中的行李箱放下来招手让他进来坐,何劲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自顾自的说道:“欢哥,你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去哪儿,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你不在这个城市我也不想待了,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走。”“我把酒吧的工作辞了,估计喜妹去上大学这两天你肯定要离家,所以这几天我都在跟着你。”“欢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去其他城市打工带上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这儿……”赵又欢唇瓣翕动着,快速眨动着眼睫,以前还跟在她身后的小弟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只稍微站在门口,身形就挡着了所有的光线。她知道何劲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身边也没什么朋友,但是没想到他对自己感情这么深。她站在何劲的面前默了好一会儿,离开这里也是逼不得已,更何况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赵妈死的那天老家来了很多亲戚,她听他们说村里的田地牛羊,听他们说村里的青山绿水,萌生了想回老家的想法——打工只是个幌子。“何劲……我真的没办法带上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喜妹逢年过节也会回家的……我、我有时间也会回家的……”何劲摇头:“欢哥,我只认你一个人。”“我从现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有人搭理我。欢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带着我走吧,不管去哪儿我都不会嫌弃的,只要你别丢下我,带我沿路乞讨都行!”“我们两个走在一起,还有个伴,互相有个照应。我们走了,这个地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去其他的地方过新生活也好!欢哥,你带上我吧!”何劲言辞恳切,赵又欢摸了把脸,心里万千纠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所以不想赵又喜和何劲牵扯到这里来。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再晚就怕担心祁律赶过来走不了,再三犹豫下还是点了点头:“行,提着你的行李跟我走!”何劲终于喜笑颜开,拎过赵又欢的箱子拿在手里:“欢哥,你带路,这些东西我来拿!”—祁严之前就提示过祁律记得去把赵又欢接过来,他特意打听了一下赵又喜那所大学开学的时间,卡着时间过来找赵又欢。下午四点钟,祁律估计她已经把赵又喜送上了车,特意开着拉风的保时捷去她们那儿贫民窟里好好炫耀一番。车上还带着他去情趣商店买的一些道具。反正赵又喜都走了,赵又欢没什么后顾之忧总能好好陪他们玩上一天了。狭窄的街区脏乱泥泞,路过的街坊邻居都对着停留在12栋住宅楼下的蓝色保时捷望过去,有些识货的对着车一阵乱拍,有些不懂车的光是看牌子和车型就知道惹不起,早早都往旁边走。祁律坐在车里沉闷的厉害,拉了下自己的领带看着手中一直没有接通的电话号码。他知道赵又欢不爱接自己电话,又顾忌着她妈刚过世,多了几分耐烦心在楼下等她。车里的报时又响了起来:北京时间下午六点钟。从四点到六点钟他在车上已经整整等了两个小时。祁律的耐烦心越来越差,整个人的脸色极为阴沉隐隐有一股暴戾突显出来。他猛地锤了一下方向盘,直接下车上楼。六点钟的人家户都在做饭,整栋大楼吵闹成了一片。来之前他就打听好了赵又欢家里的住址,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门口。借着窗户能看到客厅里黑黢黢安静了一片,他皱眉,心底有些怪异,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了上来。大门没锁,不知道是主人出门忘了锁还是有人在家。祁律走进去,脸上的阴鸷慢慢浮现,他强忍住眉间的狂怒给赵又欢打了个电话,客厅的桌上突然一阵光亮现出来,响铃十分熟悉。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熟悉的手里在手中渐渐攥紧,大拇指用力而泛白,最后狠狠的砸落到地面手机顿时四分五裂的飞溅开来。他黑眸里渐渐现出一片风雨欲来之势,戾气暴涨:“cao!”警察抓的是贼,跟我赵又欢有什么关系1800“是你蠢。”偌大的书房里,窗户被厚实的窗帘都已经遮挡住了外面的黑暗,书房里仅仅点亮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微微能够看清房间里的身影。祁严整个人往后靠在办公椅上,指尖里夹着一根点燃的雪茄,剪裁完美的西装一丝不苟,灯光下的神情晦暗不明,半眯着眼看着站在书桌面前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点燃的雪茄往上漂浮着一缕朦胧的烟雾,他的指尖轻轻弹了弹,将烟灰弹到精致的烟灰缸里:“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最好早点去。”祁律在书桌前来回踱步,脸上的戾气越来越明显,最后狠狠的踹在旁边的沙发上,沙发瞬间被踹挪开来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刹声:“我他妈就迟了一点时间?!这女人就给老子跑了?!”祁严笑了笑默不作声,之前他就想到过赵又欢会跑特意提醒过祁律早点去。没想到她胆子还挺大,真跑了。祁严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他看着就来气。现在人跑了纵然是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但是赵又欢自己就存了这份心思怎么防?!祁律咬着牙愤愤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他妈倒是在她跑的前一天吃到rou了,我这一个星期素着呢!”祁严那天晚上没回家就知道他去哪儿了,表面上不出声实际上也惦记着那块rou。赵又欢从她妈过世到办丧礼,将近有一个星期他都没碰过她。好不容易等到她meimei离开想要开荤没想到赵又欢他妈的跑了!看到祁律一脸阴沉愤怒的模样,祁严淡淡的笑了笑,唇齿间的雪茄狠狠的啜了一口就像是吮吸女人的rufang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嘴:“她能跑去哪儿?”“你这么久没把人带过来我就知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