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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的人?痛哭流涕?感恩你为了我跟薛涎上床?”“可我开始是为了你啊!如果他说出去了呢?如果被mama知道的人是我们两个呢?你今天还会这么看不起我的行为吗?”她快要气死了,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眼睛又开始灼烧了起来。霍还语不想惹她哭,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背过身,推开车门,“我宁愿被发现,也不要你这样。”“那你就可以直接找mama来吗?”又是这个问题。他一条腿已经踩到了地面上,手扶着车门,脊背却遭到了袭击,是绵绵砸过来的车头摆件,不疼,却是她发泄愤怒的出口。时间走的有些慢,慢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车门被重重摔上。霍还语又坐了进来,事发至今,他第一次红了眼睛,“是!我就是要找mama来,我就是要你们分开,我就是坏,行了吗?还要再问吗?”绵绵的眼泪砸下来,分不清是委屈还是愤怒了,或是失望呢?“哥哥,你一点也不值得,我再也不要跟你待在一起了。”霍还语面孔冷漠的骇人,“那你想跟谁待在一起,薛涎?”绵绵不否认,她抹了把眼泪,“是,我现在不是一点点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我讨厌你……不是今天讨厌,是以后都讨厌。”多真诚的语气和态度。却是在说着伤人心的话。霍还语忽然在绵绵的眼泪里后悔了,后悔那天采用那样极端的方式揭露他们,如果重来,他应该会柔和一些,让大家都少受点伤害。可错了。这件事里,谁都逃不掉要受伤,只是分谁多谁少。面前时不时有车开过,灯光忽明忽暗的擦过,霍还语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用言语安慰不了绵绵,于是只好贴过来,靠近时,只余呼吸落到绵绵的脸庞上,正想亲她一口,她却收起眼泪转过脸,拉开车门就逃。还没有被她拒绝过。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一直是绵绵更主动。薛涎不在了她这样,薛涎要是回来了,她眼里恐怕就更没有他了,霍还语有点受不了这个事实,却也无力改变。————————————————————下一章涎涎上线(?????)哥哥接受冷暴力的毒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破碎空旷而寂然的空间里只剩了霍还语一个人。他静静消化完绵绵的话才下车,沿着乘电梯的路往前走,却找不见绵绵的影子。电梯口也没有。猜想她是赌气一个人先上了楼,霍还语一层一层找,找了十几分钟都不见她。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这就是绵绵报复的方式。傍晚的商场人不少,几层楼来来往往,想找一个人全靠运气,何况绵绵也根本不想被找到,她躲到奶茶店里,排在队伍中,余光有看到霍还语从门外跑过去,却全然没有理会。“要什么?”排到了她,店员轻声询问。绵绵这才回神,随便指着饮品单上的一种,“这个。”“好的,少冰七分甜?”“嗯。”她掏出手机等待扫码,屏幕上方却有消息弹出,本以为又是霍还语的,正要给屏蔽了,却看到两个字——薛涎。他回信息话多又爱玩笑,发生了这种事后也不例外。之前绵绵发了很多微信。他手机被收,无法回复,现在看完那些担忧的,惶恐的话,也能说:【我没事,特抗揍,就你哥哥那几脚,就跟给我做按摩一样。】绵绵拿着单子在一边等,眼眶却越来越酸,斟酌着每一个字眼要回复他,他的信息却先来到:【手机被我爹拿走了,现在用的是我妈儿子的平板,一会要是突然消失了可别生气。】薛涎:【阿姨还骂你了吗?你哥嘞?】她还是没回。薛涎其实特别没底。他也清楚绵绵一开始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霍还语,现在他们的事暴露了,霍还语该有多生气?他们的处境多艰难?种种种种,都是必然要考虑的因素。绵绵还没把他拉黑,都够让他欣慰了。一直缠着人挺没意思的,薛涎却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不说话,待会我可登不了微信了。】哎。还是没回音。他正打算退出,绵绵却直接发来了位置,距离不远,就在附近的商场,大概是公交车二十分钟的样子。薛涎:【没在家?】绵绵:【没。】家里没人,只有一个小孩,刚睡着,薛涎张望着看了眼外面,他胆子一向大,又叛逆惯了,小时候就爱闯祸捣蛋,现在逃跑,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换了衣服,他记下地址,回复绵绵:【在那等我,一会就到,别乱跑。】-按日历上来说已经快到了初秋,夜晚的风应该凉爽一些,可站在广场上,斑驳的灯光和燥热的风朦朦胧胧而来,包裹着绵绵,像泡在沸水里一样难受。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点了一杯什么东西。越喝越酸,酸的牙根都疼。她坐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这里不太会遇到霍还语,还热闹,人来人往,没人认识她是谁。广场中央有喷泉,几个小朋友正排队从水帘中间冲刺而过,可爱又滑稽。看着看着,她便笑了出来。是昨天到今天第一次笑出来。头顶有一片影子落下来了,没回头,绵绵有点害怕,害怕是霍还语,也害怕是薛涎。她也想见薛涎,却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焦灼着不回头,他却在一旁先坐了下来,学着她的姿势回头架在椅背上看广场上的小朋友们,悠悠长长地叹了口气,“哎……他们怎么能这么开心啊,能把他们的开心分一点给我就好了。”散漫的腔调。绵绵知道是谁了,她放下心来。喜悦和心跳加速是没有的,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薛涎瘦了些。其实不能算是瘦。大概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人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郁结搅在眼睛里,散不开,所以才会心事重重,才会觉得很久没见,才会觉得对方都不同了些。薛涎动了动眉毛,很努力的在渲染氛围了,“怎么了,才一天没见,不认识我了?”绵绵摇头。她听着广场上喧闹的笑声,温淡的风,牙根还是酸酸的,那酸险些要汇成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薛涎哥,你怎么被打成这样?”“哪样了?”“惨。”好看的脸都被毁了。薛涎想笑她,绵绵却伸出手指,指腹上还残留着些冰凉感,就那样触摸在他微肿的眼皮上,“一定特别疼吧?”“还行。”薛涎也伸出手,“我爹还说要把我手剁了,你说他是不是白痴,就算没手了我还有嘴,还能亲meimei……他拦不住的,是吧……”温度不冷不热,风速也刚好,月朗星稀的,月色淡淡铺在薛涎的眉眼之中,绵绵凝着看,看他说话时眼角的跳动,偶尔会抿下唇,头发乱糟糟的,出来的时候一定很匆忙。他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