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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气,孤注一掷的跟其彻底撕破脸皮,总想他能悬崖勒马,做回以前的丈夫。可事情就这么一天天拖着。日子照样过,哪天才有出头之日?女人摸了摸湿漉漉的鬓角,觉得遥遥无期。她不肯明枪明箭得把事情挑明,而对方呢,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根本不是过日子,就是熬,一天天煎熬心血。女人烦躁的偏着脑袋,看着屋檐下的雨水,还在淅淅沥沥落滴个不停,而玻璃窗上的大洞,亦如开在胸口,隐隐作痛。她揪住衣襟,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执着而清明。不想糊里糊涂的混日子,那么只有积极行动起来,看着天边的黑云,滚滚而来,好似又有一波风暴袭来。女人简单的洗漱,梳理好头发,换了身干净衣裳。看着镜子里,容颜不再的自己,心头涌起酸楚,她无论如何打扮,也没有了二八的风华,可她还得维持女人的自尊和体面。找出雨伞,推开家门,急匆匆的冲进雨幕。——她有种预感,男人肯定被哪个女人缠住了。天已然黑下来,夜幕降临,雨还在下。女人打着伞,孤零零的走在街道上,偶尔遇到水坑,避无可避,便要惦着脚尖蹿过去,就着昏黄的灯光,模样伶俐又单薄。尽管如此,这抹身影透着股坚毅。二十分钟过后,便进入城镇的繁华地段,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都在往家赶,只有她逆着人群,东张西望。女人重点看的是,大街上的车。无论是马路上跑得,还是饭店门口停得。墨绿色的吉普还真不多,挂着部队牌照的更少见。所以排查起来,并不费劲,可你也得找对地方,她走走停停,摸索了半晌,还是一无所获。女人沮丧的想,这简直是大海捞针。此刻的心情很是矛盾,生怕找到丈夫的车,到时候真要碰到,他跟女人吃饭,或者开房,亦或者,双双在车内厮混,该怎么办?想想便要气血上涌,浑身气势如虹,大有干一架的企图。要是找不到呢?那自己不是白跑这一趟。她低下头,雨水已然没了靴面,决定先找个地儿,歇歇脚,走了这么久,精神高度紧张,冷不丁放松下来,难免疲倦得厉害。推门进入一家简餐厅。由于下雨,店里的生意并不好,两三桌客人。服务员站在柜台后,也没招呼一声,看着女人走过来,问她要点啥。女人看着菜牌上的简餐,一点胃口都没有,别说她早已经吃过晚饭,就算没吃,也不食这些漂洋过海的东西。只要了杯热饮,端起来随便找个位置落座。边喝边拿起手机,手指在玻璃屏幕上滑动,裂痕划过皮肤,有些铬手。她急于给丈夫拨电话,动作有些急迫,突然间,一阵刺痛传来,反射性的缩回手指。“啊……”女人倒吸一口凉气。血丝慢慢渗出来,最后凝聚成血珠子。女人看到鲜红的颜色,眼皮直跳,暗斥自己粗心大意。跟着抽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最后用纸包裹得手指头圆滚滚。女人一边啜吸着茶饮,一边看着手机发呆,心想这个月流年不利,是不是应该找个算命先生瞧瞧。她并不封建,可病急乱投医。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内外都宜宣扬。她连个说话,出主意的人都没有,立时孤立无援,心理说不出的委屈和恨恼,随即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丈夫的电话。按照余师长的意思,晚上就在附近找个地儿,吃顿饭得了。他对吃食没那么讲究,再来,吃什么不重要,只要能看到田馨,多相处一会儿,便很高兴。如若如此,那么这天夜晚,肯定精彩纷呈。被女人在饭店堵个正着,到时候少不得一顿打闹。纸包着火,可不是闹着玩的,两家交往不说紧密,可男主人却是好友,这层关系,这层窗户纸被捅破,肯定鸡飞狗跳,不可开交。也就余师长运道好,女孩对街面上的饭店不敢兴趣,暗说,你不是非请我吃饭,那么可别怪我狮子大张口。半年前,父亲带着她去了家私房菜馆。位置比较偏,可里面的菜色,令人回味悠长。说是京城里的大厨,衣锦还乡,呆不住,才买下大院,开了这么家饭店。田馨刚听父亲说时,很是不以为然,京城大厨?给皇帝炒菜的吗?父亲看着她的小脸,莞尔一笑。你说得什么话,有些不靠谱,可也接近事实。眼下哪里有什么皇帝,作古了不知多少年。不过,皇城根下,总有些金贵的门道,那里寸土寸金,有钱人多的是,能挥金如土的更是大有人在。不怕你贵,就怕你东西不精致。而大厨就是紫金斋饭店的帮厨,说起紫金斋,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只有上流社会的圈子才知晓。这里菜色都是古皇城里传下来的私房菜,寻常百姓吃不到。就因为这噱头,再加上不外传的手艺,才成就这家饭店。厨子在那儿工作三十多年,只堪堪学到皮毛,更为精髓的东西,有老掌柜和小掌柜亲自把持,你想偷艺,根本没戏。尽管没得到真传,光是皮毛,也够他卖弄。针锋相对余师长腰背挺得笔直,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握着方向盘的大手骨节分明,他正眼看着前方,时不时偏头扫一眼田馨,遇到路况艰难时刻,端正的审视一番。雨势渐小,及至前方出现个水洼。水洼面积很大,污水混浊,根本看不清深浅。他减速慢行,行到几步路,便驶进水洼里,连忙摇下车窗,雨水裹杂着风,刮进来,男人半眯着眼,毫不畏惧,将头探出去。握紧方向盘的手,小心翼翼的掌控方向。而眼睛则盯着车轮吃水的深度,眼看着要到轴心,便调整方向,往边缘碾压。田馨浑身都疼,昏昏欲睡。她虽然饿,可对吃食已然没有兴趣。风雨刮进来的时候,本能的打了个抖,不由得抱紧双臂。“不如,不如我们回去吧?”她趁机提议道。声音细弱,带着委屈和恳求的意味。余师长回过头来,便看到女孩窝在车座上,满脸苍白,白得有些透明失真,可眉眼却是黝黑的,由于光线黯淡的缘故,犹如轻描淡写的水墨画。“不是你要来的吗?”他面无表情的睇瞄着她。女孩瘪瘪嘴,理直气壮道:“可我现在不想去了。”说着视线移到窗外,看着雨水丝丝条条得爬满车窗,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