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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得烦躁,她想念温暖的大床,还有舒适的被褥。如今四处都是树木和水,离饭店还有段距离。紫金斋的师傅,开得饭店叫紫金阁,本没多远,可路况不佳,行车缓慢,所以走得格外漫长。余师长没说什么,回头继续探路。车子七拐八拐,终于有惊无险的趟过水洼。男人将头缩回,发丝已被雨水打湿浸透,连带着脸和脖子都是雨水。他顺手从旁边的置物盒里拿出一条没开封的毛巾,目视前方,扔给女孩,说道:“拆开。”田馨满心不愿意,可也不会在这时候找他晦气。将毛巾抓在手里,找了片刻,才发现封口,用力去撕扯。可手指冰冷,毫无温度,根本使不上力气,半晌,她终于放弃。“不行,这袋子太结实。”她满是挫败的口气。余师长回过头来瞪她一眼:“你说说你能干啥?”女孩本就不满,听他教训,登时拉下脸面,冷哼一声:“我也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说我。”男人一把夺过毛巾,边开车边将封口打开。随即颇为鄙视的瞥着她,可嘴里话却别有一番意味。“你是不是冷?”余师长展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道。田馨本以为会听到对方的冷言冷语,没想到却是这话。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良久才道:“你方才开了窗,我能不冷吗?”实际上,外面下着雨,即使不开窗,车内的温度也低得让人心悸,这么说,顺势刺他一下。男人伸手将暖风打开。很快车内的温度升高,变得不那么阴冷。可余师长却有些不适。他行军多年,身板强健,就算现在,晨跑还是经常做的,再加上阳气足,所以根本不惧严寒。就算是寒冬腊月,男人也极少开暖风。暖风吹出来的热气十分干燥。慢慢车内变得有些憋闷,田馨并不觉得,可他却异常敏感。单手握着方向盘,男人今天穿得是衬衫,伸手解开顶端的两颗纽扣,这才舒服点,幸好遥遥能见到饭店的霓虹。尽管室内温暖,可女孩并没有好受多少。她浑身就像卡车压过似的,尤其是双腿间的隐秘部分,动不动便要刺那么一下,针扎火燎得难捱。女孩病恹恹得,便听到男人说道:“到了。”她连忙挑起有些沉重的眼皮,便看到紫金阁近在眼前。周围都是居民区,这是小区内的一楼,门前有个不大的停车场,两辆车停在哪儿,也许因为下雨的缘故。并没有服务员迎出来,他们只得自己找停车位,索性地方够宽敞。余师长率先下车,因为本身衣服都淋湿了,他也没什么顾忌,想着横竖回去得洗,所以满脸坦然。在部队那会,别说下雨,下雨还得在泥地里滚几个小时。所以他泰然处之,拉开后车门,将黑伞拿出来,到了侧门,便看到田馨施施然的坐在哪儿。女孩透过玻璃窗,见男人将伞撑开。这才不紧不慢推开车门,脚落地的刹那,身子却是一颤,往下打滑。她吓得尖叫出声。“哎呦……”长时间的窝在车内,她本就被折腾的虚弱,这会儿,腿又抽筋。余师长眼疾手快,将人顺势一捞。女孩只觉得腰间一紧,下意识的双手攀上男人的怀抱。车内温暖如春,车外却是风雨刺骨,她明显感觉出这份迥然,可贴近男人的时候,温热的气息令人着迷。田馨抓住男人的领口,热度透着布料传递过来。这感觉令女孩有片刻失神。小时候,每次下雨,父亲都会开车接她。大多时候,都会抱着她走一段路,到了汽车旁,才将她塞进去。父亲的怀抱也是这般温暖舒适,并且一颠一颠得,就像骑马一般威风,尽管那时候,她还不会骑。但就是这般想的。及至越来越大,也知道,总让人抱不好。这才变成自己走路,只是父亲总是牵着她的小手,时不时的提醒她,避让水洼。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令人留恋,田馨鼻头泛酸,觉得那样的日子,美好不复返,而现实如此残酷。余师长虽说看起来,仪表谈堂堂,可骨子的龌龊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尽管没有父亲年岁大,可也差不太多,她就是被这个男人玷污的,想想就觉得憎恶屈辱,还有对自己的唾弃。她怎么这般没用,已然成年,本该自强自立,却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余师长明显感觉到,她的脸色不好,不禁抱得越发紧密,低声道:“还冷吗?”田馨推了他一下,可对方巍然不动。女孩低下头,闷不吭声。男人抿了抿嘴角,没说什么,揽着她的肩头,配合着她的步调前行。余师长下身穿得是军裤,上身则是厚料夹克。外套湿津津的,衬衫还好。田馨只觉得其外套的料子敦实,支起的领角挺括,时不时戳着自己的脸蛋,便要偏偏头。男人见她不舒服,便松开钳制。眼看着,要到饭店,虽说下雨天,顾客少,保不齐会碰到熟人,还是谨慎为妙。于是女孩终于获得自由,她连忙紧走两步,可双腿间的刺痛,令其俏脸皱作一团,咬着牙关,愣是坚持走到大门。服务员倚靠着门框,双眼放空,望着外面阴暗的天空。冷不丁的被吓一跳,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拉开门,让客人进来。“欢迎光临!”服务员笑得格外灿烂。也许是因为偷懒的缘故。本应该时刻机敏,迎来送往,见到客人主动去泊车,可他却在发呆。被老板知道,非扣钱不可。所以他拿出敬业的态度,热情的招呼着。“请问,两位有预约吗?”余师长先是一愣,接着晒然一笑。“还需要预约?”他扫了眼大厅,根本没人。城镇地方不大,饭店却是不少,但都不上档次,勉强出挑的,也是中等偏上,何时有过预约?服务员连忙接话:“没有是吧?那请这边来!”说着,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余师长淡淡的瞥他一眼,却是没动。“不要大厅,找个包房。”田馨站在一旁,却是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唱的哪出。她们就两人,用得着包房吗?再说,他知不知道,这里的菜有多贵,包房是有最低消费的。服务员明显一愣,很快温和的勾起嘴角。“先生,包房,包房最小的六人包,也要一千八百八十八。”余师长单手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