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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恰到好处地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周兰连忙道:“不,我没有,我不是。”林玉失笑,凑过去亲了她的耳朵,不出意料地又看到她脸红了。“好,兰儿不要,那就不要了。”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再动她了。细致帮她清理之后,又将自己打理干净。最后帮她的头发上抹上了桂花油,又在身体上搽了香粉,这才替周兰穿好寝衣。11.听墙角(满100珠加更)这过程太长,周兰浑身无力,又累又困,竟就这样靠在林玉的怀里睡着了。林玉将一片狼藉的床帐整理了一下,便抱了周兰上榻。她睡着的样子也惹人怜爱。染上浅浅粉色的双颊,水润柔软的唇,只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将眉头皱起,不知梦到了什么。林玉伸手将周兰的眉心抚平,又将替她将被子盖好,自己则下床吩咐贴身小侍进来收拾。他披了一层寝衣,打开隔间的门,眉目清冷,朝跪在里面守夜的青奴道:“进来吧。”青奴并非家奴,而是跟着林玉从青楼里出来的。青奴脸上有一道疤,自然没有服侍过客人,身子清白,才得以跟着林玉一起嫁到了周家。青奴低着头,并不言语,依言快速进了门。林玉却并不着急将门关上,他懒懒靠在雕花门框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熏香的气息,神情慵懒,视线朝外面放去。门外那几个趴在窗户上偷听的鬼祟影子瞧见他出来,窸窣低语两声,飞快地散了。林玉嗤笑一声,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新人入洞房,听墙角也算个不成文的规定了。他就是知道他们在听。所以就大大方方让他们听。不知道梁潇知道自己弃之如敝履的木讷妻主,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会是什么表情?想起梁潇今日在喜堂上赤裸裸的羞辱,林玉冷笑。既然梁潇让他不要“教坏”她,他就偏要叫她知道,什么叫温柔乡、销魂窟。叫她以后永远也忘不了他。尝过了珍馐,食髓知味之后,他不信她还会再看梁潇一眼。梁潇给不了她的,他都可以给。说他是勾栏里出来的,那他不正该使点勾栏的手段吗?…曾经,他坐在淮阳河上的花船上卖唱。他的琵琶弹得好,嗓子也好,清朗中带着柔雅。客人点了他,听说他是清倌,要他唱一曲。边唱,边逼着他看。看他们男男女女,狎昵,交合,极尽yin糜之事。男人哀婉的嗓音游荡在傍晚的河中,和呻吟浪笑声混合在一起。歌不成歌,调不成调。林玉只觉得想吐,他的琴,从来不是为此而弹,他的歌,也从来不是为此而唱。这一切,都在侵蚀他的精神。客人捏了他的下巴,狞笑道:“你这样清高,不如去河里凉快些。这花船上太挤,没有你的位置。”花船上的其他小倌没一个为他说话的,俱都讽刺地看着他。大家都是出来卖的,谁比谁高贵?林玉仗着颜色好次次抢了客人,还不卖,不合群,早就犯了众怒。接着,他就被推下了河。河水冰冷刺骨,他差点死了,是青奴救了他。他大病一场,为了医治,身上的银子用光了。没钱,便给陌生的女人摸上一把,她们便给他几个铜板。后来能动了,便帮人写几个字。那段时间,他甚至对女人生理性地厌恶。还好的是,守宫砂并未破,虽然这于他,并无什么意义。他那时便想,定要找个良人为他赎身,离开这个地方。……那记忆太遥远了,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的陈设,林玉回过神来。所幸,他终究离开了那烟花之地。在那种地方待久了,会让人觉得灵魂都被腐蚀掉。一起消弭殆尽的,还有他的骄傲,自尊。他甚至有时候都不记得,曾经在林府上生活的日子。作为林家嫡公子,受人追捧的时光,也记不得挥洒激扬,意气豪生的那个曾经的他。当时想的是,无论怎样都好,只要离开那里。未来妻主是什么样子,他都无所谓,直到遇见了周兰。她是那样秀气,温和,腼腆,需要疼爱。他是很难想象,梁潇可以直接抛下她,冷落她那么久的。抱她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青涩,一看就是没怎么经过人事,碰一下都紧张得不行。和他在青楼里遇到那些贪婪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懂得克制,也知道廉耻。就算娇弱了些,可他觉得很喜欢,做的时候也很动情。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一个女人,属于他的女人。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客人。而他,正好可以给予她所需要的一切。看着床上女人恬静的睡颜,守她身边,做个侧夫,他都觉得很幸福了。房内收拾清爽之后,林玉也掀开被子,和周兰躺在了一处,眉眼温柔地一下下抚摸过她的长发,最后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吹了蜡烛,沉沉睡去。*第二日,梁潇不到五更天便起了。玉树以为没人,打了帘子进来,却见一个黑影立在那里,也不点灯。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还是芝兰拉住了他,低声道:“我瞧着,好像是咱们公子。”走近了,果然是梁潇,神情凝重,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只穿了一件衫子。芝兰担忧道:“正君,如何这么早起了?连件衣服也不披着,当心着凉了。”却见梁潇瞪了芝兰一眼,冷笑两声。芝兰莫名其妙,“郎君?发生什么了?”梁潇烦躁道:“你闭嘴,以后都不要说话了。”将不知所措的两人打发走之后,梁潇倒头扯了被子,躺到床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气得手抖。12.第一次做这种事昨夜。在灌了周兰和林玉三杯合卺酒后,梁潇心情良好地回到了正屋,准备沐浴。今日他在正堂坐了半天,腿都坐酸了。还要端着姿态,训了训那不安分的林氏。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昔日名动京城的林氏公子如今怎样了。当初,林氏郎貌美,引无数女子竞折腰,到了现在,还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