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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仔细去查看靳政的伤势。老化变形的塑钢窗外已是深夜,折腾了这一遭,八点钟早已经过了。窗外初生的一轮明月,显然证明他们二人已经赶不上去往伦敦的飞机。靳政垂着头,有血从额角慢慢渗出来。他人本就英俊,此刻沾了血,伤口皮rou外翻,轮廓里更带着一种骇人的邪佞。可表情是没有什么痛处的,眼眸还是冷冷的,好似很不在意,甚至还勾唇对着窗外的惨白月光笑得出来,很平地转过头搭着眼帘对辛宝珠说:“看来你真的去不了伦敦。见不到想见的人会不会有一点儿失望?”辛宝珠趁着月光仔细瞧他,刚才危险千钧一发,已经是着急万分。去不成伦敦是问题吗?现在激怒了绑匪,他们的命才是顶重要的!此刻四下无人,听到他还在鬼话,周围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无需隐藏自己,直截了当梗着脖子骂出声来:“靳政,你是受虐狂吗?你脑子坏了吗?你很想死是吧?”如果说刚重生时,她还觉得自己很不了解靳政,可现在凭借两人之间的关系,包括对方说话的套路,她当然看的出靳政前半句话是故意而为。可眼下状况,靳政被打,辛宝珠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大在意他是否早就知道自己即将被绑架这件事情,而是更担心他会再次无故发疯,将他们二人全都害死。她不想死,也从没有打算过让靳政死在自己眼前。即便上辈子闹成那个德行,她也不过是在绝望中杀了自己连累了程艾伦。靳政于她,就算不爱了,就算释怀了,那感觉也像是曾经不幸错过的一次日落那么微妙。痛楚余留,伤感渐薄,但没人会因为没看到想象中的漫天色彩,就去把天空也无礼撕碎。他那么厉害,那么有本事,好像个乱世中的枭雄,这种人,怎么可以死在她面前?着急说话的人不加表情控制,辛宝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让人动容。被她质问的人很冷静,窗外的月光很冷静,毛坯房里正在注视他们的四面墙也很冷静。这场景中,一切都是灰的,只有她是例外,好鲜活,一边在怒吼,可表情却是要哭,睫毛颤巍巍的,眼圈红彤彤的,就连下巴都在不自然地发抖。靳政望着她,被绑在身后的手指又开始攥紧了,头上的伤本来是不疼的,可他胸口却好闷,像是不能呼吸。没有掉包被绑票的人质是不是真的做对?他竟然开始质疑自己当下的选择。张了张嘴,牙齿磕碰发出微微的响声,可靳政声音却有些哑了,他不笑了,只是好专注地盯着她问:“你不怪我吗?”胸膛像是泼了一锅热油。辛宝珠怪他什么?怪他上辈子恋爱时对自己做的那些欺骗,还是怪他上辈子婚姻续存间,不肯像她爱他一样回应自己,或者应该说最该怪的,是他出尔反尔,竟然在离婚后还骗自己的钱逼自己走投无路?桩桩件件,要怪的未免也太多了一点。可这些不会是靳政想问的内容,因为这一世靳政还没有实施这些计划。他问的是,自己明明知道辛绍卿和他们的冲突,甚至了解到作案目标,可他却没有提前警示她。可那又怎么样?他自己不是也跟她一起被抓来了?损人完全不利己。想到这里,辛宝珠已经有些乏力了,靳政从头发丝到指甲盖,都和她不是一种人,靠自己的逻辑去推理他,注定是无解。毕竟,上一世他在成功报复辛家之后,也有过那种闻风丧胆的风评。大家都说他这人越富有后越加古怪,明明他已经那么有钱了,根本不可能在意分给自己的一点点财产。竟然也要等足一年,还要用那些他自己本来也不屑的手段,来诈骗她的老本,根本也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上辈子,辛宝珠不懂,但只有将他想得很坏,认为他根本不是个正常人。自己是爱上了精神病患者和反社会人格,一遍遍催眠自己,对方有多么十恶不赦。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因为钻着牛角尖,才能化解一点自己的挫败感,去找一条生路。可现在,辛宝珠知道那条路是走不通,就不由得想要细细去思考。没有因就没有果,靳政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做事毫无理由,张口就来的人。就说那件要孩子的事情,他问一句话,都要思考很久,没有回应,就不会再提。上辈子他如何待辛宝珠先不说,但现在,她观察了他这么久,同他相处了这么久,即便他有病,是个疯子,自己也应该对他有一丝基本的探求心。这么想着,辛宝珠气有消下去一点,不停暗示自己不该用没发生的过错去惩罚一个此刻还无辜的人。长长呼吸几下,才尽量保持耐心的神情问他:“不是不怪你好吗?!我只是想知道理由。”“为什么说那些话激怒他们?明明用钱就可以办到的。为什么不提前警示我们,这样你我也不会遇困。”“我作为受害者,难道没有知情权?”“除非,你真的很想我遇害……但如果你想,你就不会主动来送我。来送我,是因为你已经知情了…..”话说到这里,辛宝珠高声真的烦躁,又怕他误会自己的“理解”,马上又叫了一句:“喂,我说这话可不想和你一起死!你搞清楚,要死也不要拖着我!我好惜命的!”这个知情权靳政当然是打算给她的,如果不打算给,他也不会陪着她走这么一遭。可“好惜命”这几个字有微微刺痛他的神经,思绪绕到那些梦里,他忍不住要想,如果梦里的辛宝珠也很惜命呢?那么惜命的她又怎么会选择自杀?胸膛像是泼了一锅热油,心尖子都要搁在guntang的温度里灼烧出血泡,梦里没能让他相信的虚幻此刻有些击中他神经,要闭上双眼才能驱逐头晕目眩的感觉。可那明明不是眼前的他和她。大约过了几分钟,他才稳定了自己,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她说:“我来港后一直有在辛家人身边安插眼线,知道这次纠纷的起因,也知道张姓父子的计划。”“但知道的人不止我一个。”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给辛宝珠一个缓和的时间,看她没什么反应,才放柔了声音继续下去:“月前他们已经将你和蔡珍珍带血的恐吓照片寄给了辛绍卿。意图绑架你们的事情,你父亲是知道的。”好像一桶冰水灌到了天灵盖,无形中,淅淅沥沥,狼狼狈狈地顺着辛宝珠的全身往下淌。亏她刚才只是觉得辛绍卿太忙,所以才挂断自己电话,亏她还愚蠢的认为,是靳政隐瞒了这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