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他吻你了吗
珂珊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坐在一张高脚凳上,凳子是手工木质的,一条白皙优美的大腿从裙侧暴露出来,轻巧地踏在地上,另外一只则折叠起来踢掉了高跟鞋,赤脚踏在圆凳上,双腿高低落差极大。肩头半露,喝着酒抽着烟,一派潇洒、肆意、野性睥睨,唯我独尊。叶晋脱掉外套,卷着袖子端起一桶深蓝色颜料,直接泼到洁白的幕布上,然后迅速在画盘上调了颜料,拿起笔刷刷地开始动作起来。当裴秀晶匆匆赶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幅场景。她的愤怒像一场烈焰大火般喷了出来,如果在这屋子里的女人是个酒吧啤酒妹,是个音乐学院卖唱的小女生,她肯定上来就是一耳光。可坐在那里对着她挑衅而笑的,不是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小角色,珂珊,这个她以前从不放眼里的女人,如今是赵骏极力维护的女友。冯家已然跟赵家势不两立的情况下,他还在跟她交往,感情要好。赵骏跟她有交情,赵家跟裴家也是世交,她要看他们的面子。对于她的到来,叶晋竟然无动于衷,那副鬼样子,俨然已经沉醉在巨大的灵感中。裴秀晶是一个真正懂艺术的人,所以她才清楚自己所获得的奖项、各种荣誉称号,其中夹杂了多少水分,所以她更清楚叶晋是一个真正的绘画天才。这一幕差点击溃她,叶晋对珂珊投入了,叶晋已经超出她的掌控。珂珊伸伸懒腰,像是丛林中走出的一只优雅的母豹,她站了起来,裴秀晶已经冲到她面前:“你、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就不怕我告诉师兄?”珂珊打打哈欠:“我做什么了?”她扭身指了指沉浸挥洒汗水的叶晋身上:“我不过是给他做一回模特。”裴秀晶自然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珂珊不太买她的账,擦肩而过时轻呻:“你不要的东西,还不准别人要么,什么道理嘛?”裴秀晶气得发抖,压低声音警告她:“叶晋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珂珊无所谓的耸肩,提了包包走了。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激烈的争执声,大半是裴小姐的声音,但是很快,那声音又变了,楚楚哭泣,喃喃喘息。她从楼内出来,得意的满色逐渐淡化,似唇内吐出的青烟,随着春日的凉风去了。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冯立农的来电。“在哪里呢?要不要我来接你。”显然在宴会上关注她的不止一个人,冯立农看到了她和叶晋的亲近,但是他没问个究竟,只说来接她。高跟鞋寂静地敲打在铺着方砖的小路上,不远处一颗张牙舞爪的老树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半开着,男人的手肘搭在上边,修长的指尖上捏着一根香烟,橘色的火星若隐若现。“不用,我这就回去了。大哥,谢谢你。”珂珊挂了电话,朝那边路口过去,然后路过了那辆车,走到马路边等出租。身后响起开门声,几道脚步声过去,一件沉甸甸的大衣盖到她的肩上。衣服上还有男人的余温。罗良玺握住她又湿又冷的肩膀,将人不失强硬地往车上带。车上暖气开得十足,不知怎地,珂珊就开始抱住双臂颤抖起来。起先抖得隐隐地,逐渐整个人坐不住般,整个人蜷缩起来。罗良玺抽手摸摸她的头,还好,没有发热,反而有点凉。不到二十分钟,车子停到一家酒店下面,珂珊一进套房几步冲到浴室里,罗良玺大步过来,门却打不开。里头传来几声难堪的干呕,透过磨砂的玻璃,跪倒的身影伏在马桶上,力竭地抽搐。罗良玺轻敲一下门,第二下变得重了,第三次几乎是锤到门上,房门严丝合缝地嵌入门框里,还是跟着震颤几下。“我没事”珂珊翻了个身,吐完后舒服多了,就是有点发冷,于是打开热水龙头,把自己送入浴缸。她在里面泡了很长时间,在热水里舒展着躯体,热血回流后哗啦一声从浴缸了起来,顺手抽了架子上的浴巾,围好了身子。房门一开,乳白的雾气冲了出去,靠在旁边墙壁的罗良玺一手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摁在墙壁上。手指擦过她湿润的额头、脸颊,然后禁锢住她的下巴:“真的没事?”珂珊不由舔舔发胀的唇,偏过头去:“真的没事。”“那好,”罗良玺摩挲着她的下唇,碾压、抚摸、掰开,然后伸进湿热的唇内。珂珊推他一把,被他压得死死的。罗良玺随手一扯,浴巾轻飘飘的落到地上。他的手指在她口腔里搅动着,眼见着口水滴了下来,他就凑过来细舔:“他吻你了吗?”珂珊惊疑地看他一眼,被他眼里的压制海浪给震慑住了,嘴里含糊着,一边被迫舔吮他的手指一边含糊回答:“没有,真的没有。男人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后腰上,从她嘴里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往下解开腰带拉下拉链,释放出蓬勃的分身。他熟稔地揉开花心,拖住她的臀,徐徐地挤了进去。“唔”珂珊一仰头,忍不住盘住他的肩背,尽力勾住他的腰身:“太深了”——————83.摊不开的皮囊珂珊浑身软绵绵地,在浴室里泡得太久,罗良玺像是抱住一团发热的云朵,分身嵌入其中,更是又湿又热,还紧紧地柔软的圈着他,箍筋了他,糯糯的翕合着,时时刻刻牵扯着神经。他含住她的下唇,继而拉扯,拿舌头去勾她的牙齿,两排洁白的牙齿蓓蕾似的,整整齐齐甚是娇艳地摆在那里,一一被他舔过去。手指如云雾般勾到肩头,摩挲成圈:“那他有碰你吗,碰这里、这里、这里”随着问话,带电的指头一一点下身体的部位,肩膀、rutou、曲线惊险的腰身,珂珊幻觉自己吸了鸦片,极力缠绕着他,脚尖吃力地踮起来,脚尖和脚背全数绷紧,窄窄的xue口,迎接着对方整根撞入的冲击。好舒服,好满足,珂珊仰头送上自己的脖颈和奶子:“再用力点唔”罗良玺一把将她抱起来,两手拖着张开的腿腕,由下而上地顶入艰深的地方,她的下面,滑极了,插出来的津液小股小股的喷溅到大腿上。珂珊不断地往上跑,胸前的奶子跌宕跳跃着,奶尖荡到发疼。她把奶子送过去:“亲亲它,咬咬它,啊!”罗良玺含住一个,大口吞吐,热热的呼吸打到rou墙上,又被堵回来被自己吸进去。他走得不快,一面走,一面cao着他的小珊,想她一刻不停地沉浸在由他创造的极乐当中。几步后两人双双摔倒在床上,罗良玺在下面垫着,于是她直接坐在他的jiba上,压下男人的肩膀,伏下身去吻他。她吻他、吮他的舌尖,吸着他嘴里的唾液,罗良玺承受着,不断地将津液渡到她的口里,又被狂妄地卷回来。roubang因为体位勾出一道圆满的弧度,滑出顶入,擦得rou壁纷纷扬扬,激烈地吸吮着硕大的jiba。珂珊摇晃着腰肢,款款坐了起来,湿润的发尾落下来,发烧弯曲地粘在过于白皙的乳rou上,别有一种只能自己品味的艳丽。到底还是她先累了,罗良玺翻到一边,于侧面钳住她的左腿,从斜侧的方位插进来,又是引出一连串的呻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弄了几个体位,珂珊已经受不住了,被cao得奄奄一息,只能任他在身上做出最后激狂的冲刺。等到一股股jingye冲射进来后,她紧紧地抱住他,指甲已然深陷在男人的肩背上。罗良玺抽开身子,怕把她压得连最后一口气都没有,珂珊自觉地靠过去,低低地虚喘着气,唇瓣贴住他的耳根子睡觉。“小珊,”男人唤她,她的确很累了,可是脑子还是清醒的,又听他接着道:“你恨我吗?”这个话题太沉重,她不想回答。罗良玺捏起她的下巴,知道她没睡:“以前恨过我吗?”珂珊抬起手要锤他,被他温柔的握住手腕,然后搭到他的后脖颈上,两人呼吸缠绕着:“想恨我就恨,没关系。”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她凑过去咬他的肩膀,狠狠地咬,咬出铁锈味,然后再在伤口上细细地舔。“那时,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么过分的话?”虽然后来知道是假的,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随便一句都能割下一片rou下来。罗良玺握住她的后脑勺,将人搂紧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珂珊真不想听,听了难受,猛得挣扎起来。眼睛一睁,发现自已异常的清醒,继而麻木起来,深觉身体里面有两个、三个叫珂珊的女人。他在安慰她,在试图安抚她,可是她没有做错的地方吗?太多了!她欺骗了他,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以爱情的名义索取本不该属于自己东西,玩着恶劣的把戏,他在等她坦白不是吗?他总是这样,试图让她主动摊开所有的自己,要把那些卑劣的部分全数倾倒出来吗?她做不到。如果你有很多噩梦,很多的肮脏,生在人渣的世界里,你大概也是个人渣。所以你只能披着一道皮,让他看见能看见的,仅此而已。珂珊坚持要走,罗良玺跟着起来,两人各自收拾着,他见她对着镜子涂口红,瞬间心情跌到谷底。“这么晚了,还要去见谁?”涂抹的动作顿住,停了两秒,然后继续。这不过是个下意识的动作,人是通过什么来组成的呢,其实只有一个——外表。良好的衣装、发型,属于正常人的神态、交流,脱下衣服是原始,穿上衣服就要回到现实世界。她已经在他创造的世界了安逸过了,现在要走出属于他的世界了。趁着男人在前台结账,珂珊小跑出去,拦车跑了。她偷了一件东西——罗良玺的大衣还在包裹着她。这回她回了自己的公寓,鲜少回来的人气冷清的地方。珂珊掏出手机,静默片刻,罗良玺没有打来电话。翻过通话记录,给赵骏拨过去,那边还在占线中,很快就回拨回来:“刚才在和彤彤通话,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珂珊长松一口气,那个压抑、发霉的珂珊被掀开,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慵懒、冷冽的女人。“明天早上来接我,一起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