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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奇怪的地方,你不是说转生地会保证存活率吗?”卓槐低头沉思一会儿:“你看一下几点了?”归海梦掏出手机看了看:“上午十一点,快十二点了。”“等到午夜十二点。”卓槐道,“如果那个时候还没有动静,我们就可以逃了。”大约是因为他给了一个固定的时间点,其他两个男人虽然颇有微词,但好歹也安静了下来。卓槐低头问归海梦饿不饿,棺材里的味道太不好闻了,归海们没胃口,就说自己不饿。黑暗像是看不见头,渐渐空气也好似稀薄起来,归海梦起先还强打着精神跟卓槐闲聊,慢慢头就垂了下去,睡着了。唐诗见他们好到像个连体婴,翻了个白眼:“做作。”她自己还不清楚针对归海梦的原因,她就觉得这个女孩贼有心机,跟陆婪栗认识还装模作样地跟她客套,私藏零食居然不分给她,尤其招人烦,虽然她在转生地就没看谁顺眼过,但活到现在还有人保护的归海梦就格外招她针对。她当然拒绝承认自己是嫉妒,那样的人,也配让她嫉妒?只是眼前有比归海梦更让她忧心的事,就是她现在烂掉的皮。“这个我可没办法。”她记得女人在她求救时,笑吟吟说的话,“要么你就在皮完全烂掉之前逃出去,要么……你就只能借别人的皮,能让你烂得慢点。”一下午安然无事,周围时不时会有人被吃掉,但频率不高。唯独漫长的封闭,望不见头,无疑是种折磨。到了晚上,男人突然走到边角处,踮着脚去推门板,青年站起身来:“你要干什么?”“逃走。”“不是说到了十二点吗?”男人哼笑:“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万一不行呢?”青年一哽,主要是卓槐神情太淡定了,天大的事到了他那里恐怕也就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即使他现在很想着逃,也能被他周身的气场安抚到镇定下来。他瞥了一眼卓槐,少年单手搂着归海梦,正把玩着她的头发,表情柔和,压根没看他们这边。“帮个忙,我一个人推不开。”男人见青年犹豫着,加了把火,“你不是不知道这地方有多危险,越干坐着越容易死,我弟弟都……你还不清楚怎么做吗?”他说的是实话,在转生地的经验之谈,拖得越久越容易出现意外。况且防人之心不可无,被人说一句“不要逃”,不等于就要坐以待毙。青年小心趟着血过去:“不行,它们都在看着,逃不出去。”“那就等,等它们都离开。”但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此刻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是以晚上格外寂静,上面的红眼睛也一直没有消失过。归海梦迷迷瞪瞪地醒过来,蹭着卓槐的肩头:“几点了?”卓槐看了眼手机:“十点多,再忍一下。”归海梦睡得还算踏实,卓槐在她一般没什么可担心的:“你饿不饿呀,要不要吃点东西?”卓槐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半开玩笑的:“吃你行吗?”“……”热气在她耳边氤氲,归海梦受不得他碰她耳朵,又麻又痒,忙往旁边躲:“你认真点。”卓槐敞开了手:“是你先黏着我不放的。”膝盖往下长时间浸泡在血水里,衣服又湿了大部分,归海梦腿都快没知觉了,当然会往卓槐那边靠。她慢吞吞地跟他斗嘴,过了会儿,突然听见很沉闷的“砰”的一声,像是谁倒在了地上。随后头上的红光齐刷刷地消失,归海梦还在怔愣间,忽而听见男人低吼了一声:“就是现在,快点,不然来不及了!”青年跟他两个抬着木板,使劲推开,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些力气的,不多时,棺材盖被推开了足以让一人逃跑的间隙。青年身手敏捷,先一步上去,随后把手给男人:“快点,我拉你上来。”见到生存希望的唐诗忙向前跑了几步:“把我拉上去!”她拽着男人即将爬上去的脚,恶狠狠地威胁道:“救我,不然我让你们谁都活不了!”男人被她拽的无法:“行,我拉你上来。”他把手给唐诗,唐诗喜笑颜开地攥住他,未料到没有禁锢的男人猛地伸腿踹了她一脚:“杀了我弟弟,还能让你活?”唐诗整个人摔进冰凉腥膻的血水里,呛了一口,味道难以言喻的刺激,她血淋淋地站起来,刚想要往上爬,棺材盖接着被两个人合力关上了。“妈的!”唐诗低声咒骂,“他妈的,两个贱男人……啊!”突然的疼痛让她低呼一声,自从皮肤溃烂以后,她时不时地感觉到疼,每一次都是烂得更厉害的前兆。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再烂下去会死的。唐诗看了眼李小琬。归海梦听到了笑声。仓惶无力,讽刺又悲凉的笑声,像是落了雪的刀,刀刃寒凉,扎的却是自己的心口。发声人是李小琬。归海梦离她们挺远的,没听清她们说了什么,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红色眼睛,它们没有动,心里顿时生出了怀疑。“你疯了?”唐诗捂她的嘴:“你想死吗?”“想死的是你。”李小琬冷冷拍开了唐诗的手,目露讥讽地笑,“不是说要做好姐妹吗?不是说放弃谁也不会放弃我吗……你想干什么,唐诗,你居然想扒我的皮?”“我跟你说了只是暂时的。”“谁信你那套说辞!”李小琬呵呵笑了几声:“我原本想着转生地人人自危,你杀人还不得已,只要你还存着那么一点底线……呵,是我高估了人类啊。”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怪,但唐诗顾不得那么多了,她苦苦央求道:“我只要一小块皮,琬琬,我会让你活下来的,我加倍补偿你。”李小琬目光阴诡地盯着她:“好啊。”她往自己额头中央划了一道,用手指,可皮肤却立马破了一道口子,不见血。唐诗惊骇地看着李小琬从后脑勺开始,硬生生把自己的一张皮给剥了下来,人皮完好无损地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美艳女人的脸。“……是你?”唐诗指着面前女人,如遭雷劈,嗓音近乎失声。“是我啊,李小琬的命,我早就收了。”女人笑吟吟地打量着她,目光宠昵,仿佛看着爱人,“还是杀的人少啊,瞧瞧你这可怜样,半死不活,不如死去。”唐诗后退两步,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一直都是你在我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女人笑了笑。“我想看看,你还有没有良知。”女人仿佛陷入了悠长的回忆里:“我杀的人,比你多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