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沐浴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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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浮等在药堂门外,听到脚步声立即上前,不想手臂却在下一瞬被紧紧握住,只听一声虚弱的吩咐:“走。” 阿浮一惊,忙撑起她几乎站不稳的身子。 陆翩翩已经腿软得站不住,又不想留在药堂门口,只要咬牙说:“你背我回去。” 阿浮毫不犹豫地背起她,快步回了院子。 陆翩翩紧闭双目,趴在阿浮背上。阿浮走得很稳,也很安静,她那股摇摇欲坠的感觉在轻微又有规律的晃动中渐渐消散。 她想着可能吓到阿浮了,在稍稍恢复了力气后解释了一句:“好久不动,这下子乏的厉害。” “是。”阿浮低声应道。奴隶不会质疑,不管主人说什么,他只沉默地将人背回了院子。 陆翩翩昨晚失眠,今天又是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又是受了惊吓,回到院子已是疲惫至极。她挥退阿浮,也懒得整理自己,只把帷帽和外衣鞋子一脱,便栽倒在柔软的床上。 一觉醒来,太阳竟已经西斜了。 阿浮听到动静,忙敲门问可要吃些东西。陆翩翩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委屈地让他把那些没滋没味的东西拿进来。 食不知味地结束了晚餐,陆翩翩吩咐:“备好水,今天沐浴。”虽是出汗香喷喷的仙女,但这好几天了,一直不洗澡她心理上过不去! 然后她就知道了自己果然是在作死。 ——救,救命,头好晕,这是低血糖犯了? 阿浮守在浴室外,正蹙眉忧心自己的服侍不到位。陆香主身为女子,就算他是个奴隶,是个瞎子,也还是不方便伺候沐浴。想起雪蚕姐说陆香主往常沐浴有两人在室内服侍、两人时时添水、两人屋外候着,他不由得有些不安。 正想着,就听到浴室内“咚”的一声响。 阿浮一惊,提高了些声音:“主人?要我进去吗?” 陆翩翩好不容易忍着眩晕发抖迈出浴盆,就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听到阿浮紧张的询问,她喘了几口却没力气说话。 阿浮又一次焦急地敲门:“主人?我可以进去吗?” 陆翩翩又是难受又是紧张,开始出现过呼吸。 阿浮听到里面却来越明显的喘息声,再不敢耽搁,直接开门进去。 陆翩翩赤身裸体地看着阿浮大步走进来,只觉得耳内嗡鸣,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她难受得开始干呕。 阿浮紧张地按着声音的方向寻去:“主人?” 陆翩翩眼看着那双就要碰到自己身体的手,终于凝聚全身力量伸出手搭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腕,从嗓子里挤出气音:“衣、服。” 阿浮眨了下眼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回忆着方位,取来了一件浴袍。 在阿浮的帮助下披好浴袍的陆翩翩却还是站都站不起来,阿浮感受到陆翩翩的虚弱,犹豫片刻低声道:“主人恕罪。”接着便如白日时一般,把人背起。 只是下一刻,背上被浸湿的衣物以及手下滑腻的肌肤却让阿浮一愣。他心中慌乱,却顾不上其他,忙把人背出浴室,叫她侧卧在床上。 陆翩翩被一把背起时也有些慌,她只着一层薄薄的浴衣,前襟甚至只是胡乱拢着,阿浮粗粝的衣服磨得她胸前皮肤生疼,虽然阿浮除了在最开始时碰了小腿,后面就是双手握拳固定膝窝的姿势,但是毕竟一身真空,双腿大敞的模样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都泛起红晕。 陆翩翩身体没有力气,脑子也迷糊,但混乱中还在吐槽,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公主抱吗?她不想想,公主抱的话,她前面浴袍遮不住的部分也要春光大泄,说不上哪个姿势更尴尬呢! 纠结间,阿浮已把她安置好,利落地一跪:“主人,可要请药师?” 陆翩翩出了浴室,呼吸已经平缓了不少,她虚弱开口:“不,不必,端碗糖水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充糖分。 阿浮利索地照办。 直到陆翩翩喝了糖水,虽然身上还虚得很,但身上的颤抖总算渐渐停歇,呼吸也没那么困难了。她看着跪在身前的人,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心里还在安慰自己:他又看不见,自己不算丢人。 阿浮这时又出声:“主人,刚听声音是伤了膝盖吗?不请药师的话,可否允许下奴看一下?” 陆翩翩这才注意到青紫的膝盖,她不想抬头,轻“嗯”了一声,扭过身子把腿从床上放下来。 一双温热的手触摸到膝盖时,侧坐在床边的陆翩翩突然僵住了,她脑子一点点清醒:她和阿浮现在的姿势,是不是不太对? 放下捂着脸的手,陆翩翩瞪大了眼睛,只见阿浮跪在她两腿之间,双眉微蹙,轻轻点按着她的膝盖。这样的距离,若阿浮是个能看见的,自己隐秘处已经被看了个干净。 阿浮听着主人呼吸又急促起来,结合自己摸到的膝盖情况,忙道:“主人膝盖有些发热,是内里擦伤了,下奴给你揉一下,用药敷上几日三五天能消肿。” 陆翩翩几乎没有在听他说话,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解开了阿浮遮眼的布条。 阿浮还在按揉的手僵住了,指尖瞬间冰凉。他今日冒犯了主人本就心慌,如今那差点叫他跌入深渊的眼睛又显露了出来,他几乎想到下一刻便被人拖下去剥皮削rou然后动弹不得被扔到乱葬岗的情景…… 陆翩翩居高临下看着阿浮,脑中莫名回忆起初见那日王堂主的话,他是怎么说阿浮来着——“这奴隶皮相不差”。确实,阿浮是浓眉大眼的标准长相,只是陆翩翩偏爱白皙的皮肤,阿浮却肤色较深,而且那双被毒坏的眼睛有些可怖,她便不喜欢仔细看。可这个角度,怪异的瞳孔看不到了,青色的眼皮还比不上烟熏妆夸张,另外,她注意到那秀气高挺的鼻子,还有,到今天她才发现,阿浮的睫毛好长啊,不知为何在轻轻颤抖的样子也很可爱。 陆翩翩自是绝色佳人,五官自然无一不出众,纤长微翘的睫毛如蝶翼般也是美的。可论长度和浓密度,却也比不上阿浮了,这可真是让人羡慕。 陆翩翩对着下面这张脸发了一会儿呆,她轻轻抬起一只腿,压在面前人跪坐着的大腿上。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恍惚地说:“那你好好给我揉,我这腿刚刚抽筋了。” 阿浮仿佛即将溺毙者突然吸到一口空气,没有惩罚,他还能留着伺候主人。他手还是冰的,但却控制着不再发抖,从那放在自己身上的脚底开始按揉。 阿浮的技术真不错,动作轻柔,但筋骨xue位拿捏准确,陆翩翩几乎要被捏睡着,这比足疗店舒服多了。 但她到底没有睡着,阿浮的手由下至上,习武者那绵长的呼吸有力越来越靠近大腿位置,陆翩翩心跳得越来越快,可嘴上却似黏了浆糊,说不出让他停下的话。 揉至膝盖,阿浮道:“下奴去取些药膏来。” 陆翩翩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并拢双腿,又拢住衣襟:“好。” 等阿浮拿回药膏继续按摩,陆翩翩却已经回了神,心跳得也不那么厉害了。 她盯着阿浮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突然道:“你好像总是闭着眼,睁开让我瞧瞧。”除了那天检查中毒情况,她就再没见过阿浮的瞳孔。 阿浮有些害怕,但想到之前主人的反应心里又有些隐秘的期盼。主人的命令要立即执行,他眼皮抖了抖,下一瞬便睁开了眼,睫毛如合欢花展开,露出一双泛着青色的瞳孔。 陆翩翩觉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滤镜,看那双青色瞳孔都不那么吓人了,不就是略显夸张的美瞳嘛。 她觉得今天自己真是魔怔了,手指不听使唤般抚了抚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揉你的,别停。” “是。”阿浮声音竟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手指沾了药,又一次覆在膝盖上,阿浮能感觉到,这一次,被按摩那人没了刚刚的紧绷,大概是比刚才舒服的吧。阿浮越发用心地按揉,不知道面前的人正撑着脸颊,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按好后陆翩翩在阿浮的伺候下穿好中衣,又好好躺下。看到阿浮离开,陆翩翩终于松了口气,她摸了摸红到发烫的脸颊,有些怅然若失。 阿浮走时也是耳尖红红,他觉得刚刚触摸过主人的手,从掌心到指尖一阵发麻。 他今天冒犯了主人,可主人并未惩罚甚至没有训斥——他也记得那天王堂主的话,那主人会看上他的皮相吗?阿浮愣了愣,突然自嘲一笑,不可能的,他知道他的相貌在普通人中还算不错,但据他听说的,他的主人却是世间难得的美人,任何人的相貌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他如今令人生厌的模样。跟一个瞎了眼的奴隶他扯在一起,只是想想都觉得玷污了主人。 不罚他,只是因为她太好了,阿浮想,自从他成了主人的奴隶,还从未被惩罚或训斥过。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主人呢?阿浮默默想着,没察觉自己露出略带苦涩的笑。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又让人焦躁,药堂没有消息,教中对待陆翩翩的态度也渐渐微妙起来。 像是之前暗堂王堂主暗示的,她陆翩翩能穿金戴银,靠的是预计能给教里带来更多的价值,可如果价值不再,她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