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就算是死路一条也要和我一起走吗
书迷正在阅读:教父的小网红、寂寞海洋、满城落灯辉、霓虹散落、【西幻】男人挡不住她的征途、脱下老师的裤子、我想cao你、我的爱爱治疗师、想他好多年、【第四爱】她将美貌佛子拉下神坛后(训诫/女攻/GB/虐男)
既然已经被识破,雪蚕也不隐瞒:“自然是大大方方走出去,你不知道,其实除了你,教内对我们的监视并不严密。” 陆翩翩诧异:“这是为何?” “月沉教有一种药就叫‘月沉’,这药服过后人心情愉悦,精神百倍,但一旦开始服用,必须每月一粒,否则痛苦万分,直至经受数月肠穿肚烂折磨的痛苦而死。” 陆翩翩惊得不知先问什么好,还是雪蚕先让她宽心:“你身上的‘月沉’已解,教内规矩,升任香主后便可获得解药。” 陆翩翩喃喃:“我都不知道。”是她接收的记忆不全吗? 雪蚕却说:“自幼长在教里的,药是十岁开始服用,你那时已被接到堂主身边教养,都是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偷偷加到饭菜里,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那,你们……”陆翩翩不知所措地看着雪蚕和阿浮,尤其是阿浮,刚刚与他说了逃跑的计划,阿浮并没有说有这个问题啊。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雪蚕也没有瞒着的必要:“我敢跑,自然是因为已经解毒了。” 陆翩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却听她道:“其实你从未服用过解药。” 什么?!一直面不改色的阿浮也是神色大变,他第一次顾不得身份,脱口而出:“不可能!我明明查探过!” “阿浮别激动,你判断的没错,香主药效已解。你晋香主位,堂主便唤我去取了解药。可还不等我把解药给你,便发生了陆婉婉的事。”雪蚕说着皱起眉头,“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在你还未清醒时我看过,那神药的标记已经没有了,我想着也许是以毒攻毒。” 陆翩翩却恍然大悟,什么以毒攻毒,是她的穿越福利,一次性涤清她体内所有毒性,竟同时把她原所不知道的毒也清了个干净。而这也解释了雪蚕的行为。 “你吃了那个解药。”陆翩翩语气肯定。 雪蚕很坦然:“我吃了,反正教里也派人查验过,你药性已解,难道我还要把药还回去?不吃白不吃。” 陆翩翩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雪蚕的底气。那阿浮呢? 她一时顾不上雪蚕了,看向阿浮,掩饰不住语气里的急躁:“你也服了‘月沉’?你怎么没跟我说?那我们怎么办,你与我一起走不也是死路一条?” 阿浮愣了愣,他一贯是最怕死的,他从小在死士营长大,吃了太多苦,用有的人话说,他们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着比死还难受。说这话的人几年前就死了,可他死前的哀嚎还刻在阿浮脑中,身为死士,就是死也很难得一个痛快,况且阿浮不想死。 他还记得第一个死在他面前的同伴,那年他们才十岁,还没出任务,只是在一次训练里,那个孩子是因为生病挥不动刀,被脏兮兮的武器伤了肩头。管事叫他跪在雪地里,说让他们看看不认真训练的下场。他死时,孩子们都挤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要说什么、做什么。那孩子跪不住已经趴在地上,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别看着我了,想点开心的事。” 许多孩子流着泪,阿浮却有些茫然。他想不到什么开心的事,他不知道怎样算是开心,那句话、那个场景他一直记在心里。他想,他得活下去,活下去也许有机会感受一下“开心”是个什么感觉。 他不知道在主人身边的日子算不算开心,但现在,他好像没那么怕死了。 阿浮眨了眨眼,仿佛反应迟钝的机器人掉线一会儿才又回来,露出一丝放松神色,嘴角竟勾了勾:“下奴身上的‘月沉’够一年用,一年内下奴定陪主人找个安全的地方。” 陆翩翩定定看着他,这人,这人什么意思?陪她到安全地方,然后他自己呢?便不管了吗?怎么这样啊!更过分的是,这么张时常僵着,让她都怀疑面部神经有损伤的脸,竟也能做出这样的笑来?还这么,这么好看! 阿浮垂下头:“下奴之前不敢想,如今想来,在月沉教就算没死,也算不得活着,还不如偷得一年,好好活一次。” 陆翩翩简直要被他说哭,心烦意乱着,却听雪蚕道:“我这里也还有些‘月沉’,给阿浮吧。” 陆翩翩眼睛一亮:“有多少?” 雪蚕:“大概够吃三年的吧。” “三年!”陆翩翩惊了,这玩意没有保质期的吗? 雪蚕却以为她是惊讶自己哪来这么多药,解释了一句:“这些年咱们院子里人的药都是我分的,院子里服侍的人来了又走的,人数总不那么准确,我每次多拿几粒,便攒下了这些。” 陆翩翩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真是贪污的一把好手啊,月沉教多几个你这样的人,何愁不垮! 阿浮也有些震惊,他靠着每次药性发作时苦挨,延迟服药的日期,这才将将攒够了一年份的药,雪蚕却能抠出三年来,真是差距啊。 陆翩翩对阿浮说:“虽然我不敢保证,但我对医药也有些研究,还有四年时间,我会尽量想办法给你解毒。” 阿浮点了点头:“谢主人。” 谢什么呢?陆翩翩难过地看着他,明明是我把你拉到这条死路上,可不带阿浮走,以她之前看到的情况,阿浮恐怕会死得更难看。 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一番折腾,雪蚕也算上了陆翩翩的贼船。但她还是有点犹豫,她自己随时可以走,但陆翩翩目标太大,和她一起恐怕不容易脱身。 陆翩翩努力推销自己的计划:“你就不怕就这样走了被教里追杀?就算有‘月沉’的制约,我不信教里对不见的教众态度是顺其自然。” 雪蚕抿了抿嘴,陆翩翩说到了点子上,教中可不会轻易让人就这么消失,哪怕他们最终会成为一摊烂骨,那也要抓回教里,在那些还没失去逃跑之心的人面前烂。一个逃教之人,对其追捕最少要延续一年,她真的能安稳度过这一年嘛? 陆翩翩见她这样,便道:“我想要找个机会,让人们以为我们翻车死了,这样,我们才能安安稳稳地离开。” “翻车?” 陆翩翩:“对!只要我们布置好,让人以为我们连人带车翻下悬崖,他们的搜捕力度一定会小得多,搜捕时间也会短得多,这样我们逃脱的机会才够大。就算最开始有所怀疑,但只要过了药效时间,他们再怀疑也不会相信我们还活着。” 雪蚕皱眉:“我和阿浮也就罢了,他们却知道你身上却没有神药药性了。” 陆翩翩:“你放心,在他们心里,我会是第一个死的。” 毕竟,那可是柳先生拿着药方都无法研制成功的解药,她在他们心中本就是将死之人了。 …… 苍林派张景是个江湖上的名人,武艺虽不顶尖但也称得上上乘,更重要的是交友广阔,最喜爱到处游玩,武林盟便安排他负责联络各派,以便以后联合对付魔教。 这日他离开商山派,路上却听说旁边商州府那边有家乐坊举办了活动,他自诩风流人物,是要凑这个热闹的。 一进城门,张景便打听了那云锦坊的情况,与师弟刘贤直奔云锦坊。 张景也是有些戒心的,毕竟他自知风流的名头江湖中不少人知道,正巧他来附近时来这么一出,万一是魔教中人下套呢。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云锦坊开了几十年,一向笼络了这一带最有名的私妓,是我们郡最大的销金窟,只是近年新开的妓馆墨月楼却势头强劲,眼看着就要把云锦坊压下去了,他能不急吗?”张景联系的当地友人猥琐地笑了两声,“云锦坊可是几天前就放出风声了,有位翩翩姑娘,乃是商州城从未有过的绝色,今天那边是门庭若市,那墨月楼气的不行……” 刘贤越听越有兴致,多打听了几句。 张景在一旁却是听得渐渐放松了对云锦坊的怀疑,反倒是那墨月楼,从名字到突然崛起的势头,都很可疑。不过这些后续调查再说,他一路风尘仆仆,还不是就为了这个云锦坊,他倒要看看,配不配得上这么大场面。 云锦坊内,陆翩翩已得到叶娘送来的消息,张景已经进了城,说不得今日就会来,她要做好准备。还真是不枉他们这么紧赶慢赶地来到商州府。 酉时初,云锦坊大门打开,一群早已捏着牌子的客人鱼贯而入。 张景和刘贤及当地友人定的是二楼中间位置,清静视野又好,价钱也很美好,张景挑眉:“最好别让我失望。” 很快,台子亮了起来。 张景看着台上一个又一个节目,姑娘们各个可人,可节目——在这古代也算是热闹了,可经历过现代舞台熏陶的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看着其他观众们激动兴奋地模样,他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开始有些后悔了。那个什么翩翩姑娘,到底什么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