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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他。”温冬撑着身子一瘸一拐地往森林深处走去,裴安见状,无可奈何地拦住她的去路,“带上这个信号弹。”接过信号弹揣进怀里,她抿了抿唇,“裴安,谢谢你。”她撑着一根树枝,缓缓朝树林挪动,为的是能看清一丝一毫他留下来的痕迹,但翠绿的草地被踏过后,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仿佛没有人经过。目光死死盯着每一处角落,生怕错过某些线索,却没注意脚下,走到一个陡坡,一下子落了空,整个人顺着土坡顺了下去,坡上的硬石子划破了她的脸,四周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她越滚越快。压抑的情绪在这无法控制的困境下一下子爆发出来,温冬大声地哭了出来,复杂的感情交织,随着泪水一齐倾泻。不知道过了过久,身上不再有尖锐的石子,取而代之像是一块柔软平缓的草地,她疑惑地伸出手往身下捏了捏。“是嫌本王死得不够快吗?”裴思恶狠狠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温冬又惊又喜,刚止住的泪水又决堤了,她侧过头抱住裴思,“我还以为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不下去……咳……是要见不到了。”她连忙从他身上下去,这才见到裴思现在的模样:他浑身布满的血迹,连那件白甲也染成了红色,血迹有的已经干了,大腿处的伤口却还是湿的。夜色渐深,林子里寒气漫了上来,温冬怕裴思受不住,赶忙燃起火堆,顺便将信号弹点燃了,两人坐在火堆旁等裴安的救援。没想到先等来的不是裴安,是狼群。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循着血的味道而来,包围住了他们。两人势单力薄,更何况裴思还身负重伤,这些畜生仿佛开了灵智,像是知道温冬构不成威胁,团团围住了他们,只要火堆一熄灭,就要齐齐扑上来,用闪着寒光的利齿将他们撕咬、粉碎。裴思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温冬挥舞着燃烧的柴薪,狼群灵活地避开,随后又靠拢过来,为首的狼王慢悠悠地围着火堆转圈,眼神冷酷嗜血,它并不着急,只等火堆熄灭,这两人迟早成为它今晚的猎物。没了添柴,火堆渐渐小了,仿佛被狼群的气势压了下去,狼群逼近,嘴角已经流出涎水,偏偏这时候吹来一阵大风,原本就微弱的火,彻底熄灭了。四周黑了下来,只剩下惨白的月光和泛绿的狼眼。时间一瞬间静止,温冬心下一寒,捡起裴思身旁的长剑,盯住蠢蠢欲动的狼王,眼神狠辣。影随风动,头狼凌厉扑向持剑的女子。居然落了空!“嗷呜!”狼王为自己的轻敌懊恼,下一扑决心要全力以赴。“王爷!”是裴安。guntang的狼血溅到了她脸上。作者有话说:我越来越有手感了!卧病从昏迷中醒来的裴思,发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压住了他的袖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揉揉温冬的脑袋,示意她来床上睡。“……唔。”温冬睡得不深,一揉就醒了,只觉得浑身酸痛,看见裴思睁开了眼,欣喜地握住他的手,“爷,你终于醒了,都三天了!”声音隐隐带着些哭腔,“我去叫大夫来瞧瞧。”温冬抹开脸上的泪痕,说着就要起身出去。“等等,让爷抱抱你。”温冬一怔,还是乖乖把自己送进他怀里,生怕扯到、压住了他的伤口,整个人紧绷绷的,她的眼睛因守夜和眼泪还是红的,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裴思捧住她巴掌大的脸,笑话道:“莫哭了,人都丑了。”将她拉近了些,大掌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安抚着这只伤心的兔子,“爷这不是好好的么。”怀里的人渐渐止住了抽噎,身子也放松下来。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没有多余的动作,无声地安慰着对方。屋子里安神香袅袅升起,化作无形的柔波荡平了两人的心绪,屋外夏蝉呱噪,显得屋内越发静默,两颗guntang的心靠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跳动。“王爷……”这一温馨的场面猝不及防被打断了,身上那团温软立刻弹了出去,怀抱突然落了空,裴思愤愤,冲裴安甩过去几把眼刀。裴安脸上讪讪,头压的更低了,“王爷,人查清楚了……”他话到嘴边却有些顾忌。“继续说,这里没有别人。”温冬对这个不感兴趣,摆摆手,“我就走,正好叫大夫来给爷复诊。”屋子里只剩下主仆两人,裴安这才继续讲下去,“查到了,是沈修德的人。”裴思的深眸陡然一冷,方才的绵绵情意仿佛是一个幻想,他冷嗤,“这倒是符合他的作风,装作不知情吧,过几日还要去沈家提亲,叫沈冉冉压一压他。这婚事,他就是不想,也得同意。”“还有一件事……”裴安支支吾吾。裴思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晚的狼王……是温姑娘杀的。”“她不是沈修德手下的。”这一点裴思可以肯定。只是,一个失忆还会武的貌美女子,加上相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所有的这些联系起来,总叫他心慌,他害怕温冬记起前尘往事,害怕他与她相处的日子与之相比微不足道,若她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不是会离他而去?她那段失踪的记忆藏起了太多的未知,叫他不敢去试探。这种感觉揪住了他的心脏,扼住了他的咽喉。笼子打开了,雀儿会飞走吗?此时的他不知道,不久后,在一个大红色的冬日,是他自己亲手打开了笼子,雀儿终将飞走。爷,您动一动(微h,2000)“六哥哥,你只管安心养伤,早晚这婚事……不急的。”温冬领着大夫回来,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