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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玲干枯的嘴巴微微张合,纯棉的衬衫有男人的体温甚是温暖,她不自主地往他怀里贴。这声表哥自然不是叫他的,可她是睡在他怀里,算了吧。他低头,也不由自主在她脑门印上一吻。周然开车拐弯,余光瞥见了明哲的动作,车开直了,他琢磨等少爷身体好了,要不要告诉少爷。“我真的不嫁人了。”晚玲不知梦到了什么,手紧紧抓住明哲衬衫的扣子继续呓语,眼角坠下一滴泪,“表哥。”“嗯,就在席家,过一辈子。”明哲伸手去擦她的眼角,巴掌大的脸凝着眉,他还是喜欢看她畅快大笑的样子。[表哥,表哥…我叫了十声,你欠我五十块。]她在他怀里是这么乖巧,只是因为她睡着,若醒了,她便不会了。即便她叫过他表哥,即便他的手指碰过她最私密的地带,甚至他从后面插入过她。她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他喜欢她吗?他的拇指刮擦着她天真的脸庞,细腻柔滑,忍不住低头又亲吻她的嘴角。那天他是懵住了,当她趴在窗前回头问他,[你会娶我吗?]他是懵住了,[会,会的。]他当然会。不然,他为何如此嫉妒一个残废呢?晚玲睡了一路,傍晚时分,她是被右脚踝疼醒的,额头密密麻麻沁了排排汗珠。“疼。”她伸手想去碰右脚的绷带。“别抓。”明哲抓住她不安的手,她像是碰了开水壶,手迅速弹开抽出,她不想,不想和任何其他男人有关系了,她现在心里满登登都是明玄,愧疚着懊恼着。“表哥他醒了吗?”“医院有周然和大妈陪着,没事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晚玲木木地,红肿的双眼瞪着侧窗,呼呼的风老天爷刮着,要把她的心搅得粉碎。明哲把温热的毛巾塞进她手里,“擦擦吧,眼肿了。”“谢,谢谢。”她与他生份起来,不再叫他表哥了。“我叫李妈给你做牛奶蛋羹吃,有事叫我。”明哲出了屋,见床头柜上的,他犹豫了下把书拿起放在她跟前。“这是个很好的爱情故事,两个人,他对她傲慢,她对他偏见,但最终结果是好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谢谢。”她抽动了嘴角,对他挤出一丝笑。贾尔业爱路,沈长源气恼,在沈微床前来回踱步。“爸,能不能别走了,看得眼烦。”乔木端过去一碗黑糖红枣汤。“喝点吧,补血的。”沈微心烦,甩起胳膊,guntang的汤碗洒了,热汤浇在乔木的手臂上。“不喝,喝了快两个月,看见就恶心。”“女儿,这事不对,你身体一向好,不可能无缘无故小产。”沈长源踱步了这么久,想通了这事。“这孩子关乎席家的继承权,肯定是明哲搞得鬼。”沈微白了一眼,“废话,还用你说。”“那怎么办,孩子可是一条命,这痛失外孙的仇,我沈长源必须要报。”“报,你能怎么报?”沈微算计起来,“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得想想,好好想想。”她抬起头来,发现沈长源又踱起了步子,“爸,你出去吧,绕得我眼晕。”“好好好,女儿养好身体最重要。”乔木又給她从厨房端了碗乌鸡汤,“小姐,还是喝点吧,身体重要。”沈微再要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的亲骨rou,想及此,她抓紧乔木的手,啪嗒啪嗒的眼泪滴落下来,“我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我气不过,气不过。”乔木也抓紧她的手,“席家害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会叫席家好过的。”“嗯,席家的财产不止要得到,我还要他们都死,都死掉。”“一定会的,对了,今天我去医院給你取药,看到医生护士在抢救一个人,你猜是谁?”“谁?”“席明玄,说是吞了安眠药。”“他吞安眠药?”沈微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他吞安眠药做什么?失眠?自杀?难道是他以为孩子没了,财产继承无望?不对,肯定不是。咚咚咚…咚咚咚…深长的巷子里有人在敲门。“我去开。”宫本意树拉开门把手,门外没有人,他向巷子口左右张望,看到有个梳着学生头背影像是…“谁啊?”宫本太太扶着腰挺着大肚子慢悠悠也走过去,见到地上有人放的盒子。“那是什么?”他弯腰拾起。[学生陈晚玲祝老师新年快乐。]陈晚玲…又是她。宫本太太记得这个名字,她扭头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她送来的羊毛围巾。他很喜欢戴。“啊…”突然她险些站不住,扶住宫本意树的肩,“我,肚子痛,羊水好像破了。”滴答滴答的水从她的腿间滴进老旧的地板缝隙里。“叶老板,还有半月就是新年了。”阿成提醒道,“白家送来了喜帖。”红通通的镶了金边,叶章指給阿成看,“叶章,白曈…是不是很配?”阿成跟着附和,“配,当然配。”“配你个头!”他把喜帖甩在阿成头上,“把婚退了。”“退了?”阿成惊得掉了下巴,“喜帖发出去了,饭店也定了,这怎么退?”“的确是有点难办。”白家的商行指望着他的码头,他的码头自然也需要白家商行来销货,真是难办啊。叶章思忖了片刻,问阿成,“有多久我没去过仙乐舞厅了?”“有半年了。”“这么久了,不知那里的舞女有没有俏丽的新人。”叶章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今晚去看看。”“是。”“对了,阿成,我记得你在那儿还有个相好,叫什么来的?茉莉?”阿成顷刻红了脸。(四十八)岁月<晚玲(民国NP)(江楼舞女)|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四十八)岁月(四十八)岁月阿成把车子开到霞飞路那边的白公馆,接了白曈。“想吃什么?”叶章坐在后座左边,白曈在右,隔了再坐一个人的距离。“随便。”“那就去一品香吧。”叶章转动中指上戴的红宝石戒指,冷不丁冒出一句问白曈。“正月初五的婚礼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