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改日再来玩你
师兄改日再来玩你
清辞点头。两人黄昏时回到璇玑谷,谢珩将清辞送到房门口,“我今晚有些累,就不陪你了,你回房后好好休息。” 清辞点头,见谢珩回来路上就一直沉默不语,小心翼翼问:“师兄可是心情不好?” 谢珩睁眼默然注视她,到唇边的话问不出口。他年纪尚轻又养尊处优,表面温润谦和,骨子里却有几分矜贵傲气,争风吃醋最为下流无品,他所不齿,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小西席,他但愿自己只是捕风捉影多虑了,手指在她下颌轻轻抠了抠,哂笑道:“一晚上的空房都守不了?师兄改日再来玩你。” 什么嘛,她明明是在关心他,他倒说得好像她欲求不满,清辞面红耳赤,气呼呼走进房内摔上门。 谢珩失笑,转身回到自己院中,容嘉上前将一封密函递给他,“公子,虞叔度那边有了沈秋持消息。” 谢珩随手拆开,沈秋持二十一岁,籍贯姑苏,出身寒门,由养父独自抚养长大,京试不第又没了回乡盘缠,故而在苏府做西席。虞叔度在信末尾注明,上述消息都是沈秋持报备给将军府的,是否属实尚需查证。 沈秋持二十一岁?姝霁师姐说沈秋持是她哥哥的朋友,她小时候沈秋持就已二十出头,现在应三十开外。籍贯姓名都好造假,十岁年龄差却不易抹平,难道两个非同一人?可为何刀法和姓名一模一样? 若沈秋持只比清辞大六岁,苏将军又怎么放心把他放在自己女儿身边不加看管?就算他嫌恶苏清辞,也不能不顾及家风。他本想去问清辞,可依清辞没心没肺的性子,这问题她大概从未想过,只得作罢。 接下来几日,谢珩故意不去找清辞,这日天晚回到院中,看到清辞正探头探脑在他房间窗外窥探。谢珩暗笑,轻咳一声,清辞慌忙转过身,看到是他,便低头摆弄手中卷轴不语。 谢珩故作冷淡,“你来做什么?” 清辞无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卷轴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作的画,想让你看看。” 谢珩没有伸手去接,踱步朝房门口走去,“先进来。” 他进房走到桌案前,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清辞,从她手中抽出卷轴打开,是尊大悲观世音。大士头戴金佛饰冠,以火焰作背光,四十二臂,结跏趺坐于瑞云托起的莲花座上,日、月、盾、矛、经函、法轮在她手中,两金刚力士相侍左右。 但这菩萨却无宝相庄严。她眉眼凌厉诡秘,如暴雪势不可挡;色彩又过于艳丽,像凶兽桀骜肆意。这披佛衣的邪魔,一手彼岸花,一手罗汉果,谢珩挑眉,“你作这幅观音像送给大师兄?” 清辞忐忑地点头,指着桌上的千手观音木雕说:“上回二哥送我这座观音像,我莫名喜欢,提笔时就想到画它。是不是画得不好?” 谢珩失笑,“你画的观音空有菩萨皮,一身罗刹骨。若送这幅给大师兄,红事也被你搅成白事。” 清辞发愁,“那该送什么?若是买来的礼物,总不够诚心。” 谢珩瞟了她一眼,“你若果然想作画送礼,也不是不可,不如找幅画临摹,便是刻板生硬些,也胜过送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