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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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 突然被拉上源堡,突然被触手压住,突然被对方跨坐在身上又舔又啃——愚者先生穿得不多,就感觉而言可能就只有件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外袍。阿蒙在大致理清楚情况后,发现因为对方急躁又不得章法的上摸下摸…… 自己起反应了。 嗯,性欲,性欲也是人性的一种体现。不过倒不是克莱恩说是摸实则一通乱揉的动作多让祂动情,祂仔细体会了下,觉得自己的反应多半是被蹭出来。阿蒙被几条触手压住平躺在地上,思考着要怎么才能让克莱恩清醒过来。 事情的经过明明白白:克莱恩在和天尊争夺权柄的过程中途类似于中场休息般醒来,但因为和天尊的争斗,导致他的精神不可控地处于半混乱状态,被交媾欲所驱使。阿蒙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源堡,明白克莱恩是在混乱中误打误撞,把在神秘学意味上和他联系最深的自己拉了上来。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事况越发乱七八糟。阿蒙眼睁睁看着克莱恩把两人都蹭硬了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自己想要挣脱触手离开又因为实力不敌不能做到,只能想幸好对方虽然神智不清倒也没有把祂杀死的想法。 也就是说,除了觉得生命受到了威胁外,目前这状况祂还觉得蛮有趣的。 阿蒙瞧着克莱恩像慢慢回复了些理智。他不再胡乱拉扯双方的衣服,而是稍微有了点条理——换而言之他终于知道要把裤子拽下来再行动了。 但阿蒙的眼神从兴趣盎然逐渐变得欲言又止。 “愚者先生,您能听到我说话吗。”阿蒙试探着说,“这样直接坐是进不去的,您最好加点润滑的东西。” 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克莱恩的确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液体从他的xue口流了出来。可能是愚弄了规则,也可能是嫁接了女性生殖器官的能力——但在“润滑”后,阿蒙发现对方好像并没有“扩张”的打算。 在强行坐进去的同时,克莱恩和阿蒙都吸了口气。阿蒙是因为瞬间的快感,克莱恩则纯粹是因为痛。克莱恩的手撑在阿蒙的腰侧,缓缓起伏。他蹙着眉心目光涣散,额角几乎有冷汗出来了。 而阿蒙,造物主的神子活了几千年没遇到过这种事,祂被触手束缚着也不能干什么,只好平望上方。下方传来的快感宛如隔靴搔痒,阿蒙实在怀疑这位神明的性经验究竟有多少。 没多久,克莱恩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慢慢捂住脸,似乎是深吸了几口气。初步稳定精神的他放下手,然后在弄清楚当前的状况后凝固了。 阿蒙把视线从源堡上方移下来,与克莱恩对视。 “需要我为您解释下吗,”祂体贴地说:“愚者先生,您正在强jian我。” 事实上并不需要阿蒙的友善提醒克莱恩也能明白。他低头就看得到对方被扯得凌乱的领口以及皮肤上的红痕,侧首就能发现自己原本整齐的黑袍滑露了一半,再感受下自己下半身正含着的…… 克莱恩卡壳的思维在百忙之中抽空出现了“天生的神话生物也会勃起吗”的疑问。 他撤走了束缚在阿蒙身上的触手,茫然喃喃着“抱歉”试图起身,却被对方拉住了手腕。阿蒙坐起身,将对方因为自己动作而颤抖的呼吸放在眼里。祂手指轻扣住克莱恩的手腕,意有所指地看向双方紧密相连的地方:“愚者先生是打算把这个状态的我直接丢回星空吗?” “那又怎么样。”克莱恩神情冷漠地回答。在目前这个尴尬到令神窒息的情况下,他决定失去表情。 虽然并不能改变什么,但起码能不让他崩溃成一滩灵之虫。 “就解决污染方面,我觉得我们可以互助一下,”阿蒙没戴单片眼镜的样子看起来显出几分纯良无害,“您也清楚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吧。” 克莱恩沉默着看着祂,倘若现在的他没有骑在对方身上,后xue还含着对方的性器的话,脸上威胁的神情倒会更令人信服点。阿蒙从容地看着他,手指开始往克莱恩的袍子下面移去,然后—— 触手无声无息地抵在阿蒙的背部,缠上祂的腰际,把祂固定住了。 “如你所见,我目前只是勉强找回了理智,并不能持续很久……反正这个姿势应该比开始要舒服些。” 克莱恩:“为了防止你干些会给我添麻烦的事,只能让你不要乱动了。” 阿蒙:“……”哦,那干您就可以吗。 祂被触手捂住了眼睛。 克莱恩没说错,他确实只是勉强找回的理智,很快又重回了混乱状态。但由于他在清醒状态下存在“只是动了几下就满脸通红无法继续”的行为,陷入混乱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这件事还很难说。 阿蒙在黑暗中感受到克莱恩的动作从勉强变得稍微流畅。狭窄紧致的xue口被cao干得逐渐柔软,润滑的液体在进出间被挤了出来,涂满了交合处。但除了rou体碰撞和液体搅动的声音外,祂只听到了一些细碎闷哼声。 ……这样就不好玩了。 祂在一片黑暗中伸出手,沿着记忆从袍子向上摸到了对方的腰。克莱恩被这个突然袭击惹得发笑,呻吟声也漏了出来。 “对嘛,这样才有意思,”阿蒙仗着克莱恩神智不清,愉悦道,“您可以更放纵,更享受点……需要我教您吗?” 祂的另一只手抚上神明温热的脸庞,感受到神明下意识的靠近。 阿蒙:“请不要咬啊。” 祂轻按克莱恩的唇角,将大拇指探进了克莱恩的口中。祂一颗一颗从牙齿上数过,不让克莱恩闭上嘴。没有脱下的金属指套坚硬冰凉,柔软的舌头抵着手指却反被搅动,阿蒙将食指和中指模仿交合的动作玩弄着它。祂耳中传入了克莱恩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后xue吞吐物什的动作开始熟练,克莱恩想必是找到了取悦自己的方法。他的声音也变得更为放肆,似乎是开始在欲望中沉沦了。 快乐……讨厌……高兴……痛苦……舒服……痒……涨……我……我…… 他喃喃回答着阿蒙对他感受如何的询问,手不自觉地捂在了肚子上,仿佛想摸到把自己cao得如此之深的到底是什么。触手的管束逐渐放松,阿蒙把它们从自己脸上扒拉开,身下也化出几条透明的触手。克莱恩看着新加入的触手缠绕上他的性器不轻不重地上下撸动,眼前奇异的yin靡感使他的情欲既欣喜又憎恨。 快感叠加着层层递进,克莱恩喘息着射了出来。 阿蒙把手放在他的后背,稍稍用力。克莱恩下意识地往前倾,手撑在了阿蒙肩上。发xiele一次后他回复了些神智。在神情恍惚地与阿蒙对视后,他确定自己看到了不满。 “虽然我知道被插入方会更快乐点……但愚者先生只顾自己舒服是不是不太好呢?”阿蒙的手环着他的腰,轻轻摩挲着肌肤,“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被您强拉上来的,我可没做错什么啊。” 克莱恩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在阿蒙的肩膀上,提腰认命地动了起来。 比起在迷糊时不清不楚的高潮,清醒的他感知到的自然更多。抽插时的满足与空虚,前列腺被碾过时蔓延的快感,腰上阿蒙手上的金属指套接触皮肤产生的冰凉…… 还有心脏急促鼓动的音调。 不是他的,不只是他的。 无视曾经过往,无视事情经过,他们现在就像是真正的情人一样黏腻交缠,爱欲带来的温暖感让克莱恩有了见到浮木的错觉,他的指尖前是不可信任的稻草。 ……毕竟是“Bug”。 他在回过神时才发现彼此的唇瓣已经靠得太近。阿蒙看他,脸上是不知真假的惊诧。 “诶,愚者先生是想要接吻吗?” 克莱恩抑制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退了回去。完美的扫兴——他决定尽快做完这场没头没脑的性事,在某人射出来后就立马打发祂走人,不要再为奇怪的想象纠结。 但将他搂着的“某人”把手收紧了点。阿蒙笑得发抖,主动凑上前和他鼻尖相抵:“可是我想接吻。愚者先生,我们接吻试试吧?” 荒唐,可笑,无聊。克莱恩这样想着,迎合呼吸微微仰头,感到下唇被轻咬了一口。正如他为零的性经验一样,他的吻技也不怎么样,好在阿蒙已意识到了自己再作死可能真的会死,倒也没有笑场。祂引导着克莱恩缓慢地伸出舌尖,再一点一点地收紧距离。对于他们而言呼吸已经是一种形式而非必要,虽然平日体现不出什么作用,但在接吻时就会显得很方便……克莱恩打住活跃的脑细胞——我都在想些什么? 他回想过去看过的小说或影视作品,似乎接吻是需要闭上眼睛的。闭上眼有什么作用吗?克莱恩不知道。 不过他现在知道了。 另一方的鼻息,气味,触感,都被放大透彻。克莱恩体会到舌头被推压,摩擦的感受,体会到口腔被第二条柔软的物体塞满到连唾液也难以留下。他体会到触手盘在他的腰际,托着他方便起伏;他体会到后xue内壁被挤压摩擦,被cao成适应进去的绵软;他体会到胸口发硬的两点被覆上了凉意,又被轻扯按压。 怎么还没好……他已经无暇顾及阿蒙玩弄他乳尖的手了,只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还不想射精,难道神话生物都这么持久吗?要不要……施加点外力? 克莱恩的喉间微痛。 阿蒙轻咬着他的喉结,含含糊糊地抗议:“愚者先生,请不要改变您xue道的大小。您绞得好紧。” “我还没有……等等你——!” 他在愣神一瞬后立刻发现了自己被偷走了什么,但也已经晩了。顷刻之间,汹涌而来的熟悉快感包裹了他,克莱恩只能愤恨地掐住阿蒙的脖子,然后垂下头无力地大口喘气。 阿蒙偷走的不是“高潮”,而是他对高潮的预感。 克莱恩深吸一口气,软着腿想起身,但又被阿蒙拦住了。 “已经够了,你还想干什么?”他皱眉,语气甚至似乎有杀意。 “我只是想让您把我的时之虫还给我而已。”阿蒙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时之虫? 克莱恩发现那些缓缓流出xue口的微凉jingye蠕动了起来。 流出来的液体化成了虫子,从他大腿内侧慢悠悠地爬了下来,但总有留在xue道里的。他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它们填满,哪怕本身同样是一堆虫子也头皮发麻。 阿蒙在克莱恩的默许下把手指伸了进去。这倒很轻易,xue口经性事已经被捅得松软了,还有润滑液混着jingye溢出来。但克莱恩在手指插进去时还是身体一僵,他感受到时之虫在rou乎乎地爬动,然后接触到阿蒙指尖融了进去。除此外,没有什么别的小动作,也没坏心眼地乱按乱蹭——老实得不像阿蒙。 但也许不是老实,克莱恩想,只是聪明。 从足尖到小腿,到大腿根部,到…… 克莱恩闷哼一声。 源堡上原本是没床的,不过这问题不大,也就是克莱恩一个念头的事。在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他不小心把阿蒙拉上来了后,灰雾的一个角落里便多了张柔软的床榻。 濡湿的水渍随着阿蒙的亲吻向上蔓延,最后结束于含入口中的顶端。克莱恩的手抓在阿蒙的手臂上,面色隐忍,说不出是拒绝还是渴求。 对于阿蒙来说,祂不需要考虑像是呼吸不畅之类的生理反应,非常轻松地口得很深,并感觉到克莱恩的手指下意识用力了一瞬。 虽然他俩的第一次是克莱恩迷迷糊糊中强行把祂骑了,但除此之后的床事都是阿蒙更主动些。不过这次祂像往常一样把克莱恩压在身下时,被对方拒绝了。 “……我不太想做。”他平淡地说。 阿蒙若有所思地放下手,和克莱恩对视:“那么亲爱的愚者先生,您为什么要把我叫上来呢?” 但没等克莱恩回答,祂便压着克莱恩的腿笑眯眯地建议:“您试过koujiao吗?要不要我来为您做做看?”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这样。克莱恩低垂着眼睫,抿着唇呼吸不稳,他的手虚按着阿蒙的头,白晳的指节勾着微卷的发,觉得自己似乎顶到对方喉咙里了。“可以了……”克莱恩忍无可忍地推了推祂,“我要射了,你让开。” 但阿蒙没听他的。 情绪在性事中一次比一次平淡的克莱恩这回猛地把阿蒙推开,再然后盯着对方嘴角的液体无言以对。阿蒙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评价道:“嗯,味道居然是这样子的吗,有点怪怪的……” “闭嘴,”克莱恩抹了把脸,“你给我闭嘴。” “但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愚者先生要试试吗。”阿蒙擦了擦嘴,兴致勃勃地坐上床。 试试?克莱恩沉默了一会,艰难地开口:“你是指,我帮你……?”阿蒙兴高采烈地点头。 “……想都别想。”克莱恩冷着脸一口回绝。他现在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看起来倒比之前要更有人情味些:“我要去回复祈祷了,你可以离开……你干什么?” 他的灵感突然一动,发现正在“值班”的灵之虫纷纷被阿蒙的时之虫偷袭。也不是伤害它们,而是—— 这个神话生物怎么回事,连虫子都日! “您既然要亲自回复祈祷,那那些灵之虫就可以好好放次假啦。”阿蒙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祂仿佛是个对神明无限仰慕的信徒一般亲昵地在克莱恩的大腿上侧躺下来,虽然仍然笑得亲切但克莱恩直觉祂并不高兴。“尊敬的愚者先生,”祂说,“您是把我当作床上使用的工具一样需要时用不需要就丢吗?” “当然,如果这是神明惯有的薄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激我也没用,就算薄情我也不可能薄情过你。”克莱恩看着对方此刻的一副乖巧模样,叹了口气,“你想要什么?” 阿蒙眯弯起眼睛。 “是感冒了吗,要不要去校医务室看看?” 他摇摇头,觉得昏昏沉沉全身乏力,发出的声音也是又虚又弱:“上午去过了……老师说没什么,就让我回来了。” “但你这样很让人担心啊,”同学关切地探了探他的额头,“去测个体温吧。” 他疲惫地长呼一口气,点了点头。 校医老师看见他似乎不太意外。 “还是很不舒服吗,”校医像上午一样递过一杯温水,温柔地说,“先去床上躺会儿吧。我去拿体温计。” 冰水会不会更好些?他喝完后觉得似乎更累了,呼吸也带着热意。校医摸了摸他的脸,让他侧过身去,说要为他量体温。 量体温要侧过身吗?他想要发问,却觉得大脑里像灌满了泥浆,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另外……同学,你叫周明瑞是吧。”他回答说对,看见校医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光,再回神又没有了。 放松点……对,没什么,你太紧张了……嗯,好,就这么躺着就行…… 他觉得下身微冷,穿着的长裤像是消失了一样。校医触碰他的力度很细心,保证每个动作都不会惊醒他。 嘴,脖子,胳膊窝……他都没感受到。体温计到底放在哪的呢? 唔,好冰。 校医制止了他想要转过身的想法,为他拿了床小被子盖在他身上。没关系,这么测也可以的,校医笑着说,小孩子不也是这么测的吗。 他觉得自己的脑浆已经被热度蒸发。体温计很凉,校医的手也很凉,他抓着那只冰凉的手,喘息。 仅仅感冒而已,是这种浑身燥热的感觉吗? 身体内的冰凉物体未被捂热就被拿出。他勉强睁开眼,看见校医将体温计拿在光下看了看,甩动后又放回了水里。校医低下头,看着他露出微笑。“有其它同学来了,我去看一下,”校医像哄小孩一样对着他说,“你先乖乖睡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但是怎么可能睡得着呢。物体震动发出的微弱噪音从他的身下传来,代替体温计被推入的东西小巧又不安分,搅动着他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听着声音。震动的声音,他低喘的声音,门关上的声音,挂上牌子的声音,校医走过来的声音。毕竟他什么都看不到,毕竟泪水让他的视野一片模糊。 震动的声音更大了,遥控器的按钮被调到了最高档。校医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拿开被子,将蜷缩在一团的他打开搂在怀里,并把他嘴角流出来的些许唾液擦去。 校医说话的声音含笑,又似乎有点惊讶:“哎呀?这就射了啊。” ……外套上挂的名牌写的什么?他回想着。 ——阿蒙。 周明瑞的上衣衬衫被推到了胸口处,又被他咬着防止落下来。阿蒙专心专意地给他认真摆了个方便挨cao又不会被硌着哪儿的姿势,玩归玩,阿蒙可不想被迟早醒过来的愚者问罪。祂一向能把握好玩笑和过线之间的分界点。 阿蒙牵着周明瑞的手指引他将后xue中跳动不止的小玩具拿了出来,将满意地看着对方在它离开时又滚落几滴眼泪。两次递出的水中放有一点助眠的和催情的药物,而效果比祂想象得好。 祂看着在药物作用下显得神情恍惚的周明瑞,忍不住又摸了摸对方微红温热的脸,看着周明瑞下意识的蹭手不禁失笑。“当初在神弃之地我就应该玩点更有趣的,”阿蒙在他的嘴角亲了口,一边将涂了润滑剂的手指挤进他的后xue一边低声说,“您任人摆布的样子多可爱啊。” 周明瑞不安地皱着眉,又因为阿蒙熟练的按压断断续续地闷哼出声。阿蒙在他的乳尖上舔咬,粗糙的舌苔碾过敏感处的感觉让周明瑞不住地胸口起伏,咬着衬衣下摆神色痛苦又欢愉,手指想要用力攥紧床单却因为药物而只能无力蜷曲着。 阿蒙仔细地观察着他,把他的模样全看在眼里。似乎比起性交,对方在性交中出现的反应更令祂感兴趣点。 阿蒙轻轻点了点周明瑞的眼角,提醒他向下看。周明瑞迷茫地垂下眼,便眼看着自己的后xue把对方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吞了进去,一直吃到底部。酥麻的快感比疼痛更猛烈,他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全身在抖,下意识的想要踢人却又被阿蒙控制住了。 周明瑞呜咽着摇头,眼泪掉下来弄湿了整张脸。 “唉,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啊,”阿蒙伸出手沾了点眼泪舔了舔,语气像是心疼但身下的动作却是cao得更狠,“需要我慢点吗?” 周明瑞胡乱地点头摆头,死死咬着衣摆无法作声。阿蒙把他嘴里的东西扯了出来,又问了一次:“要我慢一点吗?你说出来我就慢一点。” 周明瑞带着哭腔说要,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一记深顶cao得支离破碎。“慢,慢点……呜……咳咳,我好难受,慢一点……”他甚至还被自己呛了一下,手徒劳地抓在阿蒙背上,没留指甲的手指甚至不能抓出几道白印。 此时没有一个愉悦犯能忍住心里的恶趣味。 阿蒙把人箍进怀里,凑到周明瑞的耳边吐着热气:“——可我是骗你的。” 祂进出的力度不减,速度反而快了几分。周明瑞发出一声低声的尖叫,愤恨得嘟嘟囔囔出了几句国骂。 逗够了,阿蒙也确实慢了点。祂有技巧地刺激着周明瑞的敏感点,听着周明瑞的抽噎声渐渐变为喘息,哭得有点哑的嗓子显出几分可怜。 “哈,咕……呜……老,老师……?”他喃喃着疑惑,似乎是在情欲中突然恢复了些理智。阿蒙蹭了蹭他汗湿的鬓角,咬着他的耳朵笑:“乖孩子,你叫我什么?” “老师是谁?” 他迟疑地开口:“阿蒙……” “……阿蒙?” 最后一声语气变化,意识终于回复的周明瑞毫不犹豫地蹬了阿蒙一脚——虽然还是没蹬中,反而因为快感不由地一颤。 “你倒是无师自通。”周明瑞看了看丢在一旁的小跳蛋,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见对方一幅打算算账的样子,阿蒙便把自己退了出来,无视周明瑞瞬间复杂的表情,摆着一脸悉听尊便的乖巧,笑咪咪地和他对视。 “您要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这么玩了。”祂甚至还打算穿裤子。周明瑞先是被cao得意识不清,现在又被空虚折磨得浑身发软,性器难耐地立着,他又不好意思去碰。就算如此,他也抓住了记忆里的一个关键点。 “你别走,给我过来,”周明瑞咬牙,“水里放了什么?” 哦凑,完蛋。阿蒙啧啧嘴,老实交代:“一点催情的东西——不过没加多少。”祂瞅了瞅全身泛红汗津津的周明瑞,状似后知后觉道:“我也没试过,不太清楚时效。效果还没过去?很难受吗?” “——继续吗?”祂像事不关己一样轻挠了下周明瑞的掌心。 事已至此,不继续又能怎么办呢。质量一般的单人床“吱嘎”作响,阳光从遮住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空气中的浮尘清晰可见。周明瑞手扶着床头,跪在床上塌着腰被阿蒙后入。 阿蒙沿着颤动的蝴蝶骨往下亲吻,手覆在他的心脏处作乱。梦境里的两人rou体都同样鲜活有热度,这给体温一向偏低的阿蒙的感受更微妙点。 水,到处都是水。交合的地方,肌肤相贴的地方,唇舌交缠的地方。可是温度却很高——交合的地方,肌肤相贴的地方,唇舌交缠的地方。 “……您在梦里似乎的情感似乎要更加坦诚些,”祂轻言细语地说道,把两人释放的液体稍微清理了下,“不过我很疑惑,只是那么点药而已,效果真能这么好吗?” 但周明瑞没有听到。他已经靠着祂睡着了。 “这个孩子啊?这是我亲戚的孩子……呃,对,我侄子。” 周明瑞牵着黑发卷发的小孩和邻居打招呼,小孩乖乖听他的话对着人家挥手拜拜,然后两人普普通通地手拉手走下楼梯。 “周叔叔也太小气了。”梦里变成了十来岁小孩的阿蒙坐在周明瑞旁边等公交车,踢着小细腿晃悠。周明瑞没理祂这句似真似假的抱怨,翻着手机上的导航地图找路。 “知道游乐场吗?”他问阿蒙。小孩现在已经歪挂在他身上,腻乎乎地搂着他的胳膊:“指那些转来转去的木马之类的?小时候父亲给我玩过。” 就算是造物主也不能空想出整座游乐场,就算想得出来大不了再让阿蒙回温一下童年。完全不知道怎么带小孩只是为了方便以及自身安全才把阿蒙搞成孩子模样的周明瑞理直气壮地把阿蒙带上了公交车,车上空座不少,周明瑞合理拒绝了阿蒙想要坐他腿上的建议,并一直低着头玩手机。 无聊。阿蒙盯着窗外飞驰的景物发呆。 梦里的愚者先生的故乡很有意思,梦里的愚者先生自然更有意思。但明明可以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祂却因为周明瑞的严加看守和能力束缚什么也不能做。虽然上一次是玩得过分了点,可那种激烈的情绪对他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嘛…… “要买什么东西吃吗?”周明瑞问。他们现在在游乐场的小商店前,往左边是冰淇淋,往右边是爆米花。阿蒙指了指右边。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周明瑞的腿上铺着游乐场花花绿绿的地图,托着腮看着阿蒙:“味道怎么样?” “还好,”阿蒙递给了他一颗,“有点甜了。” 周明瑞嚼了嚼裹了糖壳的爆米花:“没有吧?” “……是你太爱吃甜了。”阿蒙盯着他的表情,在周明瑞察觉前移开了目光。过山车,跳楼机,摇摆锤……周明瑞带着阿蒙一个一个坐过去,不惊险刺激的不要。阿蒙坐时他就在下边看,坐完了拉着直奔下一个目标。 回程的公交车上,阿蒙想了很久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怎么会呢。”周明瑞淡淡地笑了笑。 晩上十点,周明瑞坐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房门被打开,抱着枕头的阿蒙探进一个脑袋。 “侄子和叔叔一起睡很正常吧。”祂跑到周明瑞床边麻利地钻进被窝里,暖暖和和地贴了上去。 ……正常不正常他不知道,反正阿蒙貌似想搞事是真的。“你老实点,我对十来岁的小孩没兴趣,”周明瑞把抵在他肚子上毛绒绒的脑袋拨开,“不然就滚出去。” 阿蒙和他一人一个枕头,被子下的小腿勾了勾他:“这就睡了,聊天嘛。我第一次在你床上什么事也不做的躺着诶。” “……能不用这个语气吗,你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周明瑞见推不开,只好让阿蒙舒舒服服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问:“你在星空学习勇气与牺牲,学习人性……你学到什么是人性了吗?” 阿蒙想了想:“大概?我也不清楚。” “哦。”周明瑞顿了一下,“我可能也不是很清楚了吧。” 如今就算在梦里,他也觉得自己的情感被一层薄膜包裹,平淡又缓慢。 阿蒙轻声:“克……周明瑞, “你很累。” “……对。” 他很累。 天生的神话生物没有睡眠,祂想自己只是回忆起了过去。 阿蒙把门“砰”地打开,幸灾乐祸地看见梅迪奇下意识从乌洛琉斯身上弹起来。乌洛琉斯的表情波澜不惊,就像目前的发展正在意料之内。祂把衣服上弄出来的褶皱拂平,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离开了。 梅迪奇看起来很想烤乌鸦。 阿蒙毫无坏了别人好事的内疚:“我时常觉得,你的人性过于多了。” “哈?总比你好。你懂什么是人性么?”梅迪奇连连冷笑。 “不懂。”回忆中的阿蒙大大方方承认,站在门边防止梅迪奇暴起给祂一顿揍,“那你说是什么?” 梅迪奇翻了个白眼,并不怎么想当阿蒙的老师:“爱啊恨啊喜欢啊讨厌啊……都算吧。” 阿蒙问:“那……你爱乌洛琉斯吗?” “……爱。”梅迪奇被问得一愣,想别扭下又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没什么好别扭的,“啧”了一声爽快地回答。 “那是什么感觉?”阿蒙好奇道。 “你问这个干嘛,你又用不到。”祂顿了下,不耐烦道,“一种和对方呆在一块就很满足,触碰一下就很高兴的感觉吧……唉小屁孩就是想得多,总之和你没啥关系,滚吧滚吧。” 梅迪奇挥手召出一团火,精准地往阿蒙站的地方一丢。阿蒙吐了吐舌头,偷走距离跑掉了。 人性是什么呢?行走千岁的生命并没有让祂理解。人复杂的情感中,被祂所听闻的,仅仅是“爱”的定义也千变万化——既有想要相守的“爱”,也有想要厮杀的“爱”。既有像梅迪奇所说的那种“靠近就会高兴”,也有另一种“分开才会更好”。 祂知晓,但哪一种祂都没体会过。 没有一种感情能深刻得令神子铭记不忘——我喜欢这个,然后呢?我讨厌那个,然后呢?这些那些,是什么值得我在乎的东西吗?熟人一个个消失,一个个离去,祂也遗憾也惋惜。若能相逢祂自然高兴,若是不能…… 那又怎么样呢? 并没有什么,能让祂念念不忘。并没有什么,能被祂放上与自身平等的位置。 这就是神话生物,这就是神。神性占上风必然会使人性淡漠——如果这是愚者先生无法避免的终点……阿蒙呼吸平稳得像睡着一样,祂在黑暗中凝望周明瑞的睡颜,像在排查bug的计算机一样细细分析着自己的思考。 可惜?难过?不甘?喜爱?恶心? 人的情感从来不是可以仔细分门别类的,总有些许细微的,无法言说的……这是祂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正面负面的情绪互相交融——这种感情是什么? 一场牺牲无数的成功战役。 末日后的诡秘之主坐在源堡长桌尽头的高背椅上,目光仁慈怜爱而冰冷。周明瑞?克莱恩?愚者?他来到了必然的终点。神爱世人,乃至将自我抛弃。阿蒙躬身亲吻他的手心,尊敬而冒犯。“我以为,您会为我之前的行为而降下责罚。” “无论初衷有多少恶趣味,你都是在帮我。”诡秘之主淡淡道,“你无须受到责罚——” “虽然我们并没有成功。”阿蒙说。祂勾起唇角,似乎觉得十分好笑:“您想要挽留人性,为此派出无数分身体会人世,为此回到记忆寻找故乡,为此……与我合作。但付出了如此多,您也没能成功。” 祂耸耸肩:“我们都在探求人性。而我小有所成,您却只剩基本的感情了。” “小有所成,”诡秘之主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像是也有些许好奇,“指什么呢?” 阿蒙从他的手背处扣入指缝,引着放在自己的心脏处。祂在无数次的思索中将那份感情分进了一个格间:“我想,我应当是爱您的。”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诡秘之主,不,克莱恩说平静地说,“事实上,我已经不知道了。” “不知道,”阿蒙坦言,“但我正在了解。” 得寸进尺。克莱恩没有阻止阿蒙的拥抱,他慢慢地将手覆到阿蒙的背上,试图翻动自己的情绪,找到他曾经产生,但并没有说出口便任由消散了的感情。 他也会重新了解的。 —————— 【时间线是正文后,小克已经回复得差不多了】 “你非要体会一下吗?”克莱恩糟心地问。 阿蒙点头,很是期待地望着他。克莱恩无法,只得张嘴将对方的性器缓慢地含了进去。 “嗯嗯,嘴唇包着牙齿,不要咬……”阿蒙贴心地进行着技术辅导,高高兴兴地得偿所愿。 克莱恩被顶得咳嗽了一声,忍不住吐槽:“你经验还蛮丰富的。” “那倒没有,”阿蒙笑嘻嘻地,“我和你做时是全凭的理论。要说的话可能是我学习能力比较强。” 克莱恩心想咱俩第一次居然是一个处强骑了另一个处,简直绝了。然后阿蒙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脸:“继续嘛。” ……行,继续。他叹气,回想着以前看的A片里苍*空等诸位老师的教导,重新从舔开始,一步一步试图取悦对方。 当年他在电脑前看得爽时,哪想得到如今自己居然在实cao。 然后有另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腿根处。 ——草。 克莱恩抹了抹嘴巴转过头,不意外地看见阿蒙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出来的一个分身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笑。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他被cao出“咕咕”水声,艰难地撑着胳膊喘气,感觉自己进入了3P片拍摄片场。面前的阿蒙揉了揉他的腮帮,鼓励他不要放弃……继续口。 呸。 克莱恩一边嘟嘟囔囔地骂阿蒙你事好多,你想得美,一边又含着泪老老实实伏下身给祂舔。 “你让祂顶慢点……”克莱恩终于把人口射了,揪着本体的衣服瘫在祂怀里,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下次你再也别想玩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