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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出来,更没有人大胆叫“少奶奶”,于是褒若放心地在明厚载的细心照料下把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连螃蟹也是明厚载剔好放在褒若碗里,明厚载做这事做得自自然然,不顾桌上夫人们的侧目,慧娘也不管,将来如果褒若再嫁到明府,这点事算什么,也让那些势力的下人们看看这位少奶奶不是好惹的。慧娘也不想与将军夫人多有瓜葛,所以刺了她那一句后便不再与她多攀谈,其他人更是不知内情,这一天的菊宴可谓是尽善尽美,到得晚间各人归去时,带着满肚的菊香和酒意,酣然而回,明厚载自然亲自送慧娘与褒若回驿馆。次日褒若便收到一盒子用银盒装着的黄金菊,来的是一个穿着不一般的嬷嬷,想来是明府有体面的人物,谈吐甚是干净,说话时脸朝下微微低着,决不像一般俗人眼睛时不时就要四下地看看,她带明厚载的话道:“少爷说他今日往寒月山庄看望我们家夫人,两天后回来,这两日请郡主在驿馆内稍待,有事可以到明府吩咐一声,两天后想必梁国夫人的通行证也办下来了,那时他亲自护送郡主往湄城去。”昨夜回来时,明厚载就曾提到此事,褒若应道:“我知道了,有劳管家。”示意底下人打赏,嬷嬷收下,褒若见她态度稳重,问道:“这位管家在明府担的什么职?”“小人是少爷房中的嬷嬷,总理少爷房中事物的。”原来是明厚载的贴身嬷嬷,难怪说话行事很妥帖人意,想来明厚载仔细叮咛过的。这天中午,褒若收到一个大礼盒,送来的人却没有说明是谁送的,只是说:“奉主人的命,敬呈郡主。”放下礼盒就走,门房只得送到褒若手上,褒若好奇地打开却是一整套的套娃,套娃憨笑着,胖头胖脑的很是可爱,一个套一个,共是二十个,在窗下一溜排开,最大的高半尺,最小的,不过一个茶盅子大。次日褒若又收到一个瓷白兔,瓷白兔全身雪白,红红的眼睛,竖起的耳朵,可爱得很,但是一拉白兔腹中的一个机关,兔子会突然从嘴里伸出一截红色小舌头,像做鬼脸似的,不由得人不发笑,仍旧没有说明是谁送的,褒若估计是明府送的,但是这天从霁月山庄来了一个仆人送来了几箱的瓷器,里面就有双耳温盘、双耳温罐等物,来的是霁月山庄的一个管事媳妇,同样很有礼节,道:“这是少爷送来的,说是秋天到了,不久天气便要变凉了,有了这温盘温罐,就不用担心菜食变凉——具是好看得很,一共是三箱,四套,碗盘罐盆都是全的,请郡主命人查点。”褒若与慧娘坐在锦褥上,示意下人们把碗盘拿来看,只见瓷质温润如玉,花色清雅怡人,底下的款识都刻有“褒誉千载”四个小篆,这是“美誉千秋流传”之意,“居然刚好暗含了你和明公子的名字,真是巧合,要不是这种瓷器绝不可能三五天制作出来,我还真要怀疑明公子特意命人烧制的!”慧娘笑道,褒若也觉得奇怪,但要说是明厚载命人烧制的,这也不可能,因为烧制这种东西需时至少半个月以上不说,为了讨好她,而特意烧瓷器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一般人都是送值钱金银珠宝,没有送瓷器的。“东西是好,只是我们在这儿又呆不长,过两天又去湄城,带这么些瓷器不好走啊。”慧娘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媳妇马上道:“少爷说,不用怕带不走,到时这种东西打包一下很容易,我们从霁月山庄道京城,路上多少沟沟坎坎,一个也没有破过。”“回去谢你们少爷了,这两天专门给我送东西,说多谢费心,只是既然都是瓷的,为什么不一次送来,却要昨天一次,早上一次,现在又一次?”褒若道。媳妇却一脸茫然,道:“少爷昨日到霁月山庄,今日早上才弄到这批瓷器,我们一早便赶路回来了,不曾送过其他东西啊?”好在送来的东西并不贵重,不会有什么其他事,这也是小事,终究会水落石出,便收下东西,管待了媳妇一顿饭后,便打发媳妇回去复命。媳妇回到霁月山庄,明厚载正与明夫人正说话,天民就站在明夫人身旁,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眼睛不时温柔地扫过明夫人,见到她怀中茶水略凉,便亲自撤下换新的来,明厚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奴婢将东西送到了驿馆,郡主与梁国夫人都收下了,问夫人好,问少爷好,看到瓷器很惊喜,不过却问为什么不把前两次的瓷器一同带去,却要分成三次地费事?”“我只送了今天一次啊?何来此言?”明厚载很意外:“你问了怎么回事吗?”“奴婢道,少爷就是今天才送的这一回瓷器,并没有另外送其他的,郡主与梁国夫人看着都很惊讶,说是有人给他们送了一套套娃,一个白瓷兔子,还以为是少爷送的呢。”媳妇回道。明厚载让她退下,沉吟了一下,决定这事明天回去再解决,只是昨天来只和娘述了久别之情,今天却是要说说正事了。“娘,您有什么打算?难道真不回明府了?”明厚载问明夫人。明夫人脸一白,这阵子她也烦恼不已,她虽说打定了主意要在山庄不回去了,但儿子的话她不能不考虑,可要她回明府,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天民看了看她的脸色,看到她烦恼的样子,不赞成地看了明厚载道:“公子,您刚回来,不用这么急着请夫人回去,此处适合静养,让夫人多修养阵子也好。”明厚载不肯放过,看着低下了头的明夫人道:“娘,您总得有一个主意啊,您没主意了一辈子,到头来一切听奶奶的下场便是一个人躲在这里伤心,为什么不拿个主意出来?”明夫人总算抬起头来,凄然道:“我有什么办法?要我回明府,我实在不愿意,天天看着你爹那种……那种样子,我难受,不在这里呆着,又有什么办法?”“娘,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指……这话未免不孝,只是为了娘我只得说了,既然爹那样流连于女色,娘在爹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干脆让爹休了你?”明知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仍是一口气说完了,这阵子他想通了很多,什么名声,什么家族,都是假的,如果娘的休离除了声誉并不会影响到其他的东西,为什么不放娘一条生路?天民叔对娘的深情,他已经可以接受,因为自己也是深爱着一个女人,便很容易地理解了天民叔的作法,也就因此,更加放心把娘交付给他,而爹,有娘没娘结果都差不多,差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