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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能有些地方会不习惯,爹需要的是一个保姆,娘在他身边犹如明珠暗投,得不到滋润。爹自然是要敬的,但是在爹和娘之间如果硬要他选择一个的话,他无疑是选娘的,这种感情的偏向他没有办法,因为娘付出的比爹远远地要多得多,所以,明知这话愧对祖先,他仍是要说,并且还要这么做。明夫人却听得呆了,颤颤然道:“你是说,你是说我要是不回去,你就让你爹休了我?”不等明厚载动手,天民已经一把扶住了明夫人,柔声道:“夫人,别心急,少爷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深深看了一眼明厚载,两个男人刹那间交换了千言万语,又对明夫人道:“少爷是要放你一条生路,你不明白吗?”“不明白!天民哥,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的儿子说要让他爹休了我!我一手抚养起来的儿子,我抱以全身心爱护的儿子,他说要让他爹休了我!”明夫人痛苦出声,明厚载忙上前安抚母亲:“娘,我是说或者让你提出与爹分离,这种事在本朝也不是没有的,并不是儿子不要你,而是想让你重新活一次!”“不管怎么样,总是一个‘休’,这要传出去,我可怎么见人哪!”明夫人听得儿子说要把自己逐出家门,一颗心登时碎了,哭得泣不成声,明厚载无奈地看着天民一眼,知道自己越描越黑,如今娘不平静下来,说什么都没用。“夫人,不要哭,有我在身边,您怕什么,谁要欺负夫人,也要来问我答不答应,乖,不要哭,等我来打发这件事,一定不会让您伤脑筋,来,把泪水擦一擦,我来安排。”天民在明夫人身边一阵柔声劝解,明夫人渐渐平静下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到了山庄,不知怎么最近越来情绪化了,从前再大的事也能忍气吞声,哪怕闷得肚子疼,也不开口,如今心里伤心便会表现出来,难道是山庄过惯了好日子,变得娇气了?明厚载见着母亲的变化也是很不可思议,从前只看见娘背着人偷抹眼泪,就是爹冤枉了娘,娘也是闭着嘴,低头不语,如今却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哭就哭,看了一眼天民叔,心里越发地笃定了。“娘,让我和天民叔说说话吧。”他看着天民,天民会意地道:“夫人,小人陪少爷说说,看看这事是个怎么样,不用急,有我呢。”他低下头给明夫人又添了杯热枸杞玫瑰茶,明夫人略略放心下来,看着天民迟疑地点点头,天民笑了笑,道:“小竹,小喆,好好服侍。”便抽身子也明厚载一起出来,两人来到山庄上次分别时坐过的石桌上坐下,天民沉稳的目光凝定如山:“少爷有何打算,直说吧。”第一百零九章 天民之计“明海楼在我不在的时候似乎有人帮我暗中打理?”明厚载盯着天民的眼睛,天民不露声色,道:“少爷的明海楼都是心腹,想必对少爷忠心,所以特别尽力。”“似乎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有人在背后暗中帮助明海楼,所以上次回来,那些长老虽然早想夺权,却始终没有得逞,明海楼得以支撑到我回来的时候,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他越想越不对劲,那些长老个个都是鬼狐一般精的人,为什么竟然没有趁他尚未回到明海楼时下手?而且竟然连销毁证据都来不及!后来他与几名心腹论及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后随着他对天民叔的进一步了解,发觉天民叔似乎手下竟有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只听命于天民叔。天民依旧没有反应,只道:“少爷吉人天相,自然小人阴谋难以得逞。”“听说有人始终封锁着我的消息,以至于我快要到家了,明海楼还不知道我将要到家的事。”天民微微一笑没说话。当时明海楼的人能派出人刺杀他未遂,本以为还有下一波,谁知竟从此无事,倒是大为意外,回来后,明海楼的人见到他又惊又怕,几件事连起来一想,不难肯定有人在背后暗中相助他和明海楼,而有能力这么做的只有天民叔了。“天民叔,谢谢你!”明厚载肯定地道。天民低下头略一想,开口道:“明海楼有个大钉我没拔,给你留着。”这句话一开口,便是承认了他背后相助的事,明厚载笑了笑:“好。”这事挑明了,两人的关系无形中便进了一步,明厚载道:“方才我对娘说的话,你觉得怎么样?”天民眼中有些激动,想了想正要开口,却咽了下去,改口郑重道:“首先我要你明白,我帮助你,不是为了今日的目的,而是因为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句不恭敬的话,形同子侄,再说从主仆情义上,我也理当帮忙,我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夫人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夫人。”明厚载点头道:“我早就明白,你跟着娘二十几年,从没有开过口,如今我这么大了,更不可能去跟娘开口,而且以娘的性格,必不会同意的。”“你对夫人说的意思我明白,若是夫人愿意,我必会以全身心来护她,只是她不会肯让爷休了她的,在山庄休养和被休回山庄,是两回事,夫人受不了这个,如果从此她会不开心,我宁可就这样守着她,她愿意回明府也由得她,只要她开心!”天民眼中有种落寞而干脆的神情,在一个如此阳刚的眼中表现出来,尤其感人,明厚载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一时无语。当时要是天民身份不同,娘今日也必然幸福,只是苍天弄人,两人便在还未成可能时,便注定了不可能,如今就让他为娘争取属于她的幸福吧。“我去劝娘亲,你和我一起去,得让她明白我们是好意。”明厚载道。两个男人达成了共识,回到房内,明夫人正焦急地等着,见明厚载与天民哥面带微笑,不由得放下一大半心,急得要死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下来,看着天民对她笑着点点头,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娘,天民叔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夫人,您坐下。”天民把明夫人按下来,明厚载道:“我们都坐下吧。”丫头马上掇上一把椅子,放在明夫人身边,想来是做惯的,没有人的时候,明夫人总是让天民陪自己坐的,明厚载挥退下人,厅中只剩下三人,天民道:“夫人,您要相信少爷是好意,并不是要弃离您,而是想让您活得更开心。”“娘,这次回来,我见爹身边又多了两个房里人,面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