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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绑架,没有谈判,那一定是做好了撕票的打算,只是这撕票的对象,不一定是左家少夫人,而是——左家主子。这一点,左进只敢往最坏打算,然后做好所有准备。只是左城面色极冷,态度决然:“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让她冒险。”说完便往外走,进叔想也没想,顾不得尊卑后果,挡在左城前面:“少爷三思。”说得自私一点,左家没了少夫人,可以活,左家若没了左城,那左家就真毁了。所以,若真到了那时候,不止是进叔,左家所有人,都会弃车保帅。“断了那样的打算。”一句话,落地有声,阴狠,决然,带着nongnong的森然杀伐。那些弃车保帅的想法,进叔还未开口,便被堵死,沉吟思忖了半天,态度坚决:“不可。”左城是左家的天,左家的命脉,所以,无论何时,左家都要保全。一时死寂,久久之后,左城只说了一句话,进叔便无奈地退开了。他说:“进叔,你应该知道,那是我的命。”不用怀疑,若江夏初回不来了,那左城也不会回来了。还能说什么,左城的命,都给了江夏初了,左家的命门都捏在了那个女人手里。进叔只能低头领命:“少爷,一定小心。”左家的人都驻守留下,左城开车走时,只留了一句话:“若是今天,她回来,我没有,她便是左家的主子。”这个男人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帮江夏初安排好了所有后路。所有人都惊了,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因为知道,左家的天,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颠覆,然而没有人轻举妄动。左城到达浦江码头时,天已经蒙蒙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秋雨,不凶猛,却冷得刺骨。这样的天气,码头上放眼过去没有一个人,只有一艘破旧的船泊在岸边。秋雨打在脸上,左城眸中覆了一层寒气,直接迅速地上了船。他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样的环境里,习惯侦查地形,做好防御后路,可是他却什么都忘了做,满心都是她的女人。船头,陈晋抬手看了看手表:“来得真快。”猛地,船头的女人抬头,见那人缓缓走近。还好,他来了。还好,她没事。有些话,不需要说,左城在船头,江夏初在船头,视线只匆匆相遇了一瞬,便懂了。“左城。”关盺的声音,仓促的,倦怠的,还有惊喜与害怕。“有没有受伤?”左城问了一句,似乎压抑了什么,沉甸甸的干哑。一句话问完,没有人回答。因为,船头绑着两个女人,关盺在左边,江夏初在右边。他谁也没有看,他的问题,她们也谁都没有回答。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九十八章:一环一环赌的是命一句话问完,没有人回答。因为,船头绑着两个女人,关盺在左边,江夏初在右边。他谁也没有看,他的问题,她们也谁都没有回答。关盺看了一眼江夏初,她淡漠极了,似乎置身事外,这样的处变不惊,若不是真不在乎,便是因着来的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在不动声色,隔着一层雾,看不透彻,只是,关盺知道,答案,很快就会明了了。左城缓缓靠近,脸色极冷却平静,是左城一贯的处之泰然,眸子一抬,落于船头。让人捕捉不到的瞬间,陈晋身后的男人,微微颔首,对着左城。有传闻,左家的手遍布天下……“说吧,你的要求。”一开口就是绝对的气场,左城身上永远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对面的男人手里把弄着一把枪,笑得狂妄:“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陈晋是只长了利齿的兔子,被逼绝了,就顾不得后果了,这架势,大抵是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我的命,你要不起。”左城如此回答,霸道笃定。江夏初眸子一紧,垂下,心被狠狠拉紧。他曾说过,他的命只能是她的,旁人要不起。陈晋笑得更是癫狂:“是没人要得了你的命,她们呢?她们的命可没你左城命贵,我只要稍稍动动手指,没准就一命呜呼了。”忽然咔嗒一声,子弹上膛,陈晋玩转起手里的枪。左城眸色一冷:“你若敢,我会先让你一命呜呼,信不信?”左城的声音冷而自制,像被绷紧的弦,一扣即断。他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即便一颗心悬起落下,紧绷的疼,他也不能失了方寸,乱了手脚。所以,没人看出来,左城的冷静都是装的,垂在身侧的手心,全是冷汗。陈晋冷哼一声:“少吓唬我。大不了一条贱命。”他突然发起狂来,脸色狰狞起来,大吼,“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都是你逼的,你不是要让我吃一辈子牢饭吗?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谁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鱼死网破?”左城唇角冷肆,“你觉得你有资格?”资格?傻子都知道,左城这个男人生来就是统治的那个。人走投无路了之后,一般只会有两个打算,自投死路与鱼死网破。陈晋选择了后一种,若是对手是一般人,那是勇气,只是对手是左城,那是愚蠢。拿着枪,他还以为,占着赢面,大笑过后,举着枪,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指着:“我死了不要紧,这两个女人,你心疼吧?”左城眸子猝然沉凝:“放下手上的枪,我给你最后的生路。”一字一字,几乎从喉间嘶磨而出。陈晋嗤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都说算计你左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脸上近乎抽搐的狰狞,“你的女人,也得陪葬。”手枪一顿,指着江夏初。她呼吸一滞,却没有看左城,只听得左城声色微颤,几乎嘶吼:“你敢!”命悬一线,江夏初不敢慌,只是左城却无法再冷静,一步一步迈近。陈晋眸色一红,将枪口一抬,指向江夏初的心口:“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们。你身手再好,也快不过我手里的枪,”脚步顿住,他不敢再近一步,因为冒不起那个险:“想怎样?”忽地,江夏初抬眸,撞进左城的一双苍凉惊慌的眸,心,狠狠地一抽,生疼生疼的。“呵。”关盺若有若无的笑,荒诞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