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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说得尤其认真。“那要怎么还?”她也回的认真。人啊,最不能欠人情了,每一笔都是要还的。他又开始漫不经心了:“钱财,美人爷都有,还真没什么缺的。”揉揉眉头,作了一番思考,他笑得甚是jian诈,“不然你承诺我一件事怎么样?”他自信倨傲,竟也玩起了这样的戏码,不禁自嘲,他啊,真是泥足深陷了。江夏初没做声,这样未知的承诺,不是不敢,是不想。叶在夕眉头一皱:“放心,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违背道德。”倚天屠龙记里,张无忌便是诺了赵敏三件事,结果,还了一辈子。只是有时候,有些事,也并不比杀人越货容易。“别一脸为难,给爷吱个声。”叶在夕俊脸不太好看。这位‘爷’有些恼了。等了许久她的答复,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台上传来一句:“最佳金曲制作的得奖者是——夏。”深深看了叶在夕一眼,没说什么,离开了座位。留在座位上的男人看着那人走上台,嗤笑一声:“没成啊。”眸子里染了厚重的自嘲,荒凉得心惊,他自叹了一句,“真可惜,我还想学学赵敏呢。”赵敏很聪明,用一个承诺,要了张无忌一辈子。他鼓起了所有勇气,抛开前尘,做了一次效仿。只是,她没有答复,他知道,这样的事,他没有勇气做第二次。他冷笑,没有再看台上。那边,江夏初已经站在舞台上,这样的奖项,她之前也得过,这是这样站上领奖台是第一次,面对观众,面对镜头,脸上表情僵硬得厉害,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木讷极了。台下,一直垂眸的叶在夕还是抬头,除了摇头就是叹气。他说得很对,江夏初就是个镜头白痴。这样的氛围,作为主持人的关盺率先开口:“又见面了。”江夏初淡淡点头,走近了几步。那边颁奖嘉宾正在走近,是个男人,从没见过的生面孔。“江小姐。”关盺这么称呼她,完全不符合一个支持人惯用语,“恭喜你,这个奖——”主持人的话戛然而止,之后,突如其来的黑暗笼罩了整个会场。“啊——”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惶恐席卷,整个会场下一秒便乱成一锅粥。“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江夏初。”叶在夕的声音,急促,担忧,还有轻微的颤音。还有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左翼。”“先生。”“查清楚怎么回事。”“我马上——”话还没说完,灯光骤亮,只是一瞬一切似乎又正常,慌乱开始归于平静。只是,突然——“台、台上——人不见了!”一句话从观众席里传开,顿时所有的目光投向台上,空空如也,人,凭空消失了。寂静了片刻,人群中传来尖叫,然后开始议论纷纷,气氛越发诡异。“太可怕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鬼。”“别吓人啊。”“……”叶在夕起身,看着台上,寓意不明地念着:“江夏初啊。”桃花一样璀璨的眸子,乱得一塌糊涂,他叹气,“真不让人省心的女人。”自言自语完,看了一眼贵宾席,走过人群,他啊,又要为了某人东奔西走了。场内多数人乱了手脚,甚至胆小的,往场外跑,顿时会场里一片混乱。停电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主持人,颁奖嘉宾,领奖嘉宾,三个人同时消失了,除了鬼神之说,似乎难以解释。慌乱的贵宾席中,十几个男人面无表情,严阵以待,俯首在男人前,只听见男人的声音冷得叫人打颤:“封锁所有入口,我要她毫发无损。”“是。”男人一脸冷峻,嘴里念着一个名字:“夏初。”从江夏初消失开始,左城的世界就颠覆了,整个上海乱了,风起云涌,这场人祸,注定成为话题。“特别报道,今日九点,盛江会场举行的第八届音乐盛典特别颁奖晚会上,发生了一起怪异事件,会场短暂断电,相隔不过十几秒钟,台上当时所在的三人凭空消失了,那三人已经证实是菱江电台的关盺主播,著名金曲创作人夏,还有张氏集团执行代理理事长。事后第一时间,盛江会所便被全面封锁,至今,不能通行。据查证,封锁命令下达于这次盛典的投资方左氏,左氏似乎极其重视,甚至左氏总裁亲临现场,可想而知此事所系之重。众所周知,菱江电台的关盺主播是左氏总裁公布于众的女朋友,只是对于左氏干预此事的原因,左氏并未作出声明。上海华娱特别报道。”这样的报道一夜之间,传遍了上海。此时,已是夜深,左家的天肃穆森然,处处笼着冰寒。“少爷,查到了。”从江夏初消失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左家动用所有明里暗里的势力,几乎把整个上海翻了三番。所幸,人还在上海。但也不幸,犯事的人既然还留在左家的领地,那这事还是个开始。果然,结果让左进十分忧心。“谁?”男人立于窗前,秋夜里头的月光微凉,渡在他侧脸,阴寒冷鸷。心有疑虑,也不敢迟疑,进叔回答:“陈晋。他说,让少爷一人前去,不然——”顿了顿,看向自家主子,“留人不留命。”话才刚落,左城眸间阴寒更甚。留人不留命?五个字,无疑是一发不可收拾,牵扯出了左城所有嗜血杀戮的因子。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与左城谈判,更别说威胁。只是,须臾后,左城是这么回答的:“撤回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行动者,绝不留。”如此交代,左城做了最保险的妥协,只是也最危险。犯事的那人很聪明,捏住了左城的命脉。左城这么一交代,进叔急了:“能在左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运走,这事不简单,陈晋没有这样的心机,更没有这样的手段,他背后的人,不容小觑,极可能就是张傲天。少爷,断不可一个人去,陈晋没有要钱,他堵得是命,少爷断不可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