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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就觉得她高深莫测,摸不清水深水浅。她越是笑,安秋越觉得是笑里藏刀,所以更不敢跟她搭腔。也就苏秉沉和谢中军说的多一些,还大多是谈时事。尽管如此,也是尽量避免敏感话题。可是国内除了例如某姥爷唱段的谁是谁非这种接地气,众人也感兴趣的话题外也没什么好聊的,可这又是不能提的,所以聊来聊去没得聊了,于是,冷场了。饭桌上冷场是个很尴尬很少见的事,不过今天还真就让安秋遇着了,但是她平时很少关注军事政治,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越是安静,杯盏碗碟碰撞声越显得突兀。安秋屏息,下意识看苏秉沉,却发现他促着眉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这时,刘特助说了句:“说到这,我想起来一朋友前两天去尼泊尔度假,可巧赶上地震了,你们说巧不巧,昨天给我打电话还说再过两天也回不来呢。不过今早上看新闻说中国救援队抵达尼泊尔了,还真快,估计他明天回来是有望了。”刘特助说完,发现苏秉沉正看着他笑,他摸摸鼻子,成功把话题扯到国外。又有人说:“虽然就隔着一个珠穆朗玛峰,你说尼泊尔郁郁葱葱的,咱们西部还要人工开发。”谢中军笑道:“当然差别大,要是没有珠穆朗玛峰,尼泊尔的季风气候也能刮到西部,只可惜山太高,爬不过去,雨都下在山南面了,要是没山挡着,云彩能过来,说不定尼泊尔的气候跟西部得换换。”又有人说:“那还不好说,在珠穆朗玛峰上豁个口子,从中间劈开,雨不就飘过来了?”刘特助插嘴道:“你说挖口子就挖口子,你当这是你家后花园?”众人哄笑,气氛有所缓和。之后以尼泊尔为中心,又开始说救灾,说医疗,说尼泊尔的市场经济,旅游业发展。十点来钟,饭局结束,苏秉沉带着人亲自把谢中军一行送走。人上车走没影了才返回来。又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狠劲抽了一口轻轻吐出来。老刘看他眉头皱的老紧,走过来,坐到他的对面,背着包间门。揣测了半天,问他:“人都请了,愁什么呢?”苏秉沉抬头看他,默了一会儿,说:“请这种人吃饭,真他妈的累...谁不知道谁,端的老高,端给谁看?”老刘听了忍不住笑,调侃他:“吆,火了?你还能生气?改天我得好好学学咱们市长的本事,厉害。”苏秉沉不理,皱着眉继续抽烟,抽了半晌,问他:“事办的怎么样了?”老刘说:“办好了。”顿了顿又提醒他:“你真想给他下套,拉他下水?你可别忘了人家干的就是咬文嚼字地事,可是凫水的好手,这事,我看悬。”苏秉沉掐灭烟,把烟头扔到烟灰缸里,低着头笑了笑,说:“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老刘又说:“太险了,得不偿失,万一...”话说到一半,苏秉沉手握成拳放到嘴边咳了两声,老刘停住,看向他,有些不解。苏秉沉没说话,只对他身后使了个眼色。老刘转身,门从外面打开,安秋推门进来,看到他们俩一愣。老刘话题一转,笑道:“安秋,你还没走?一个人?要不我送...苏总送你吧,这么晚,不安全。”安秋赶紧道:“不用不用,我来拿包,刚才忘这里了。”说完走到刚才坐的位置,包反放着,果然挂在椅背上。她拿起来,转身要走。苏秉沉站起来,对老刘说:“你收拾收拾自己打车走吧,别让孙秘书来接了,把你的车钥匙给我。”老刘摸出来钥匙递给他,继续调侃:“我就说说,客套客套,你还真送?”苏秉沉见安秋开门出去,低头对他道:“撑着了?这么多嘴。”说完拿着车钥匙和外套追出去。苏秉沉让她上车,安秋也没废话,乖乖地开门钻进去。不过却不是回家,车开了十五分钟来到临安植物园,这个时候晚上散步的恐怕也都回家了,不清楚他搞什么鬼。把车停到门口,打开车门让安秋下来,安秋看看外面昏黄的路灯,问他:“这么晚,来这干什么?”苏秉沉盯着她坏笑,说:“这里树多草深,可以干很多事,得看你愿不愿意。”安秋脸一热,见他又盯着自己看,赶紧扭身下来。植物园里有很多树,国内国外,名贵不名贵的都有,园中心有片湖,水很深,也很清澈。安秋曾带着安和来划过船,植物园不要门票,所以划船算是唯一收费的娱乐节目,不过价钱却挺合算。临安是一线城市,有钱人很多,大多是经商的,不过物价房价却和三线城市差不多。这也是为何她选择在此定居。苏秉沉走在前面,她跟在后头,走了半分钟,安秋问:“我看你事先就猜出不需要有人挡酒,难道让我和孙云来倒酒?”苏秉沉停下步子,回过头,说道:“看的多了,会的也就多了,你现在,就要多学着点,不要问这问那,我让你做的,都是对你好的...至少是纯粹帮你,不收费也没想着算计。”安秋顿了顿,说道:“你们这些人太有心眼,我学不会。”苏秉沉道:“你能看出别人有心眼就说明你开始会了,心眼都是见识多了积累的。”安秋平静道:“说的也是,你突然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以前...都不爱跟我谈公事。”苏秉沉沉声道:“我不教别人也会教,别人教比起我来教又是另一个味道,总之,别走歪了。”不等安秋再问,叹道:“换个话题,今天有些累,不想说这些头疼的事。”安秋沉默,不知道再说什么。走着走着,苏秉沉突然停下来,转过身看她,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别站错位置。”安秋有些疑惑,抬眼看他。苏秉沉若无其事,又说:“湖边没有围栏,离远点,走外侧。”安秋抿抿嘴,提脚跟上他。其实安秋在想,今晚,我们算不算约会呢?可是想到约会这个词,又觉得哪里古怪,古怪在哪呢?两个这么大的人,说约会的确有点酸,可是不说约会吧那又能是什么呢?她这个年纪,不算老,但花开的太晚,比起一二十岁的小姑娘小伙子,的确少了份激情。少了份激情但也多了份冷静,除了冷静还有理智。片刻后,苏秉沉打断她的思绪,说:“怎么不吭声了?”安秋说:“人活着真不容易。”苏秉沉看看她,却道:“活着容易,想活的出人头地才不容易。”安秋看看他,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