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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身体才放下一颗乱跳的心,无数次地趁她睡着了去摸她被他打过的脸,亲她的伤处,即使痕迹渐渐淡去消失不见,他还是心疼,自己当时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了,下那样的狠手,吓吓她就够了,怎么就控制不住动手了呢。“啊,宁总……对不起!”急匆匆过来一个身影,看到他们两人忽然顿住,面红面赤地低下头,掉头就走。青树挣开宁连城站起来,他坐在那仍拉着她的手,“什么事?”那人停下来,指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手机忘拿了。”宁连城嗯一声,起身拉着青树离开。那人是刚刚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这会儿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公司都知道这位白小姐是宁总的女朋友,人前他对她和之前他对其他女友并无不同,只是这几年来身边一直没换人,公司员工心里也曾想过,宁总对这一位大概是不同的,不想刚刚见到那一幕……何止是不同,简直当她如珠如宝般抱着,他私下这一面,公司里大概从未见过。回到办公室,宁连城叫青树去休息室睡一会,她想着也没什么事,回去也还是发呆,正好休息室还有她上次没拼完的拼图,便进去了。东西还堆在屋角,青树坐在地板上,有点奇怪,自己上次好像才拼了五六百块,这下看看,不止啊。大概是他弄的,屋里其他人也进不来。这次的拼图难度挺高的,拼块小不说,颜色分隔也不大,整幅好像9000多个拼块,青树平日也没什么别的爱好,拼图,倒是从小到大都喜欢的,一块块地比较,合适地便放下,这样简单的动作总能让她轻松,什么都不想。墙角已经堆了不少拼完的成品,有的是她独自一人完成的,有的他也会插两手,老嫌她速度慢,做这事也无聊,她不理他,东西都是他买的,嫌无聊就别买啊。拼了一会儿,有些困了,打着盹慢慢躺下来,宁连城推门进来就见她躺在地上,脸还枕在那堆拼图上,压出了红红的印子,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出去,到门口又回来,手伸进她衣服里把她胸罩脱了,青树只动了几下,头蹭着枕头嗯两声,也没醒来。是手机铃声把她吵醒的,摸了一会没摸到,睁开眼睛才想起自己在哪,手机在包里兀自响着,青树下床拿手机,高丽棒子叫她去公司一下,大概是又有新业务了,青树说马上就过去。洗了把脸出去,宁连城不在,他的秘书也不在,估计是开会去了,在他桌上留了个字条,说自己有事先走了。到了公司,高丽棒子向她介绍了两个人,都是男的,说公司刚接了个会所的业务,她一个人肯定完不成,又另外请了两人,如果没有事今天下午就去现场看一下,把尺寸量量,然后三人好好讨论一下。三人坐着高丽棒子的车往现场驶去,那两人也都是学生,他们年纪相仿,话也谈得来,一会儿就混熟了。到了现场,那会所的负责人也在,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要求很多,首先就是原创,他说他不想看到有别家的影子,还有质量得有保证,最后是速度,半年后会所改造完毕就要正式向外营业了,大大小小的壁画加起来大概有六十多幅,三人听着有些为难。高丽棒子和那个中年人又磨叽了一阵子,报酬一下子变得丰厚起来,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三人也低头商量了一阵子,都是大四毕业生,都有时间,如果把精力都放在上面,还是能按时完成的,再说,这会所在本城十分知名,是多少名流巨富的销金窟,有自己的原创作品在这里长期展示着,年轻人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三人拍拍手,这单子,他们接了。第19章几个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后再见,青树刷卡进了地铁,那么多线路供她选择,站在电梯前犹豫,后来有人撞到她,差点跌倒。青树按着有些疼痛的肩膀,走上拥挤的电梯。五点多的时候宁连城打电话给她,问晚上想吃什么,青树想了一下,随便吧。又问她在哪里,她说马上就到家了。进了屋子后便瘫进沙发里,天色还不算晚,太阳要落不落的样子,给客厅里渡上金橙色,青树懒懒地看着窗外,时间仿佛静止。宁连城进门时就看到屋里油画一般静谧,她躺在沙发上,头仰着,手盖住眼睛,如果不是胸口在徐缓地起伏,他真以为那是一幅画。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厨房,再出来时她已经坐起来,有些呆傻地看着他,“过来帮忙。”青树走过去,听他说的,把菜都洗好,切成什么样的,他自己也在做,又快又好,青树仍一刀一刀仔细地切着,她的厨艺实在上不了台面,就是刀工也差得要命,宁连城忙完了手里的,见她还剩下一大半,便叫她边上站着,好好学学。“总该会几样的,要是我出差了你该怎么办。”青树低着头,“……简单的还是可以的。”“泡面?”他挑眉。“其它的也可以,熟了就行了呗,再说,外面也可以的。”以前,我也过得很好,只是你看不上眼。他摇摇头,“算了,以后我去哪你都跟着,嗯?”那语气几乎是在哄着的。青树正要说话,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宁连城见响了几声她都没动,转头看了一眼,“你手机。”她慢慢走出去,拿出来看了一眼,纪远东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着,慢慢按了关机。走进厨房,他问,“谁啊?”“打错了。”他打火,放油,“以后,我在家的话手机可以关了,反正你也没什么事,省得接到不想接的电话。”青树嗯了一声,菜入锅,哧啦一连串的响声,把她那声微弱的回答盖了过去。他很快准备好晚餐,青树端出去,都是她爱吃的,喝口汤,有些烫,心下惶然。“怎么不吃了?”挟了筷菜到她碗里,“不合味口?”青树摇摇头,“烫到了。”低头把饭菜缓缓扒进肚里,终于吃完了。他厨艺很好,这两年进步很大,倒是她,止步不前都谈不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还小孩似的。”她点点头。躺到床上的时候他放下正在看的杂志,手横过来,伸进她的睡衣下摆事实,青树知道他想做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快九点半了。闭上眼,沉默地承着他压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