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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孔叙的耳洞恢复的很慢。 江惩就笑她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怎么就这么娇贵了? 孔叙也说不清楚,平时皮糙rou厚的,真不这样。 今天江惩打她一顿,隔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那时候她还笑自己,说命贱人也贱。 没想到这对耳朵生的倒是娇贵,让人穿了两个窟窿,抗议着怎么都不肯好。 轻轻摸一摸,依旧疼的厉害,孔叙倒吸一口气,又把头发给放了下来。 江惩依旧乐此不疲的给她买着东西,珠宝首饰什么都有,大到一件外套,一条裙子,小到一颗吊坠,一枚卡子。 他装扮着自己的小狗,看她褪去原本的模样,变成更加好看的姑娘。 这样一看真不像是妓女,平平常常的,她变成普通的女孩。 盯着她,江惩沉默一阵,随即招手叫她过来。 有点忐忑,孔叙爬过去,仰头看他。 但江惩没做那些过分的事情,看他一阵,他夸她不错。 人模狗样的,居然像个好姑娘了。 孔叙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她,还是在真心实意的夸她,眨眨眼,无辜的望着他。 有点住够了,孔叙想回家,以往最多三五天,江惩就传唤阿力送她走了,唯有这次住的久,孔叙要是没算错,已经八天了。 这八天他们一直在公司,没有笼子没有尾巴,白天她赤身裸体,被他塞进办公桌底下。 这是江惩的办公室,平日里来往的人不多,就是来人也看不见她。 可孔叙还是害怕,有一种暴露在太阳底下的羞愧感。 有一次江惩的朋友们过来,众人都等在外面,只有贺虔推门进来。 那时候江惩不在,孔叙躲在桌底抱着膝盖。 她听见有人进来了,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这不妨碍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停在办公桌前。 那一刻孔叙屏息凝神,把隔路神仙都给求了一遍。 然而事实证明,她果真不是被神明眷顾的女孩。 片刻之后脚步声再次响起,顺着办公桌绕了进来。 她安慰自己,或许是江惩提前回来,也对自己说,只要那个人不弯腰,她就不会被人发现。 死咬着嘴唇,女人试图冷静,眼看着那人在插排上拔走一根数据线,然后谢天谢地,他的双脚离开她的视线。 可下一秒,他又出现,一双一尘不染的鞋子,轻轻踏了踏地板。 缓缓蹲下来,贺虔看见了,好久不见的女孩。 屏息凝神,她瞪大眼,一脸惊惧的望着他看。 对视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想要大喊,又死捂着嘴,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 什么也没穿,她蜷缩在桌底,那样无助,那样可怜。 害怕极了,汗水打湿她的长发,贺虔动一动,她便往后躲,自欺欺人的往后躲。 果不其然,贺虔问她:“你还能躲到哪去?” 孔叙没有说话。 看见下一刻他笑起来,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半真半假的骗她:“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相信我一次,我们是朋友对吗?” 可是她摇头,万分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贺虔欺骗她,背叛她,不止折磨她的rou体,还把她的灵魂一并撕碎了。 她那样抗拒,可贺虔还是叫来了习宇,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起…一起… “你胖了一点,离开我看来你过得不错。” “我的项链呢,你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 “下个周末我有时间,你拿过来还给我?” 多日不见,他还是这样假惺惺。 孔叙恨透了他,恨到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她闭上眼,把头埋在膝盖里,看见贺虔之后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孔叙,学聪明一点,现在你顺着我,我不叫他们过来围观你。” “贺虔,你卑鄙!!” “那么江惩呢,你怎么评价他?” “他是他你是你。” “没曾想有朝一日我能让江惩给比下去,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伸手摸一摸孔叙赤裸的身体,然后分开她的腿,男人把手指探进去。 女人的阴xue柔软,或许是因为紧张,也或许是因为抗拒,死死地包裹着他探进去的两根手指。 他假装意外,故意羞辱孔叙:“今天阿惩怎么没给你带东西。” 孔叙涨红了脸,又羞又愤,她想起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面对贺虔,她曾把真心托付出去。 所以更加愤慨难当,此时恨不能一头撞死。 看出她的心思,贺虔淳淳善诱,在这里骗人:“你乖吗?你乖今天我就当没看见你。” 被逼无奈,孔叙不情不愿的点头。 但贺虔不依,问她点头是什么意思。 “贺虔,我听话。” 她声音抖的很,又轻又颤,像是一声叹息。 可怜的很,她红着眼眶,都没有抬头的勇气。 “这就对了嘛,咱俩可是朋友,你别把我想的太坏了。” 贺虔又探进一根手指进去,下一秒便能察觉到女孩夹紧双腿。 男人变了脸色,问她到底能不能学乖。 没说话,只是慢慢的,她把腿分开。 孔叙始终都沉默,就是情浓之时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咬紧了牙关,青筋在额角暴起。 男人告诉她叫出来也没关系,可是女人摇头,眼里有氤氲的雾气。 好看的很,放浪还克制,浑身赤裸,却藏在桌底。 “真好看,怪不得你愿意养一个妓女。” 他说的是真好看,怪不得你愿意养一个妓女。 而不是真好看,怪不得阿惩愿意养着你。 如被人当头棒喝,孔叙迅速在情欲中抽离。 贺虔也在这时拿出了手指,能看见上面挂着银丝,男人慢条斯理,通通擦在了孔叙脸上。 这时她看见江惩,压迫感十足的蹲下身,与她对视。 与她对视… 就连呼吸都忘记,女人怔在原地。 半点也不骗人,在这一刻她恨自己没有早早的死去。 这样的人生,其实没有活着的意义。 生活中满是风雨,恐惧筑成一座高墙,孔叙被困在原地。 哭声被吞没,根本没有哀求的意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张张嘴,她想说点什么,可江惩看着她,神色冷漠。 沉默,或许很漫长,也或许只有片刻。 压抑的环境让女人无措,终于她哭出来,说的却是救救我。 江惩,你救救我。 多讽刺啊。 她被人剥光了塞进桌底,到头来居然还说救救我。 他能救她什么? 没有他,孔叙该快快乐乐。 男人没应声,倒是贺虔添油加醋,说你这女人不错。 又湿又软,早知道这么好玩,我应该自己留着。 外面有人催,连续几个人推门进来。 他们嚷嚷着,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听见声音,孔叙向角落里躲。 她害怕众人一拥而进,看见富丽堂皇的屋子,和角落里她的落魄。 也伸手抓住男人,孔叙什么话都没说,额头靠在他的掌心,眼泪湿润温热。 江惩面无表情的起身,说都进来做什么? 我这里是菜市场,你们想进来就进来? 不是订好了地方吗?那快点去,我今晚要早点回来。 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教训不听话的小孩了。 揉捏一下指尖,她的眼泪依旧温热。